一聽要扣工資,有人坐不住了,就差沒有直接指著柏漫漫的鼻子罵了。
“我在公司說的話和顧總是同樣分量的,你們要是覺得不滿意,顧總現在在辦公室,你們可以上去問他,哦,對了,你們還可以順便問問你們剛才很關系的八卦,顧總說不定心好,也可以替你們解答。”
一時間,所有人面如菜。
柏漫漫卻猶如不覺,轉頭興致沖沖地用公司提供的一次杯子,現場給自己做了一杯生椰拿鐵。
回到樓上的時候,這件事已經傳到顧薄斯這邊了。
他抬眸,眼睛落在的臉上,語氣有些愉悅,仿佛在夸做得好。
“聽說你剛才下去耍威風了?”
他還在念叨為什麼去了那麼久,結果還沒來得及打電話找人,陸續就把下面發生的事告訴他了。
柏漫漫剛才那麼做的時候,倒沒覺得有什麼,畢竟賤的人就是應該到懲罰,現在在顧薄斯面前,又莫名有點心虛。
“什麼耍威風?我只是公事公辦。”
“真的不是因為別人說了什麼?”
顧薄斯只知道柏漫漫在樓下發脾氣了,但是卻不清楚為什麼。
以他對柏漫漫的了解,是絕對不會發脾氣的,除非別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惹到了。
柏漫漫抿了抿,搖搖頭,那種話,可說不出口,但是也有點好奇,為什麼顧薄斯都知道葡萄的存在了,為什麼還是執意要跟在一塊兒。
可不相信顧薄斯真的是因為喜歡。
五年前不喜歡,非要五年后才喜歡,這是什麼癖好?
顧薄斯就眼睜睜盯著臉上的表從冷靜,到后面著些許的疑和怪異。
他也不打擾,等著柏漫漫先開口。
過了一會兒,柏漫漫才猶豫著把心里的疑問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說出來:“你是不是比較喜歡孩子?”
跟五年前比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邊多了一個孩子,所以才這樣問。
顧薄斯聽了的話,一頭霧水,表也是充滿了疑。
“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一個人可能太孤單了。”
需要一個孩子鬧騰鬧騰。
顧薄斯瞇了瞇眼,終究還是明白了的意思。
“你是覺得我是因為喜歡葡萄,所以才把你留在邊的?”
他的聲音惻惻的,雙眸微微瞇著,眼睛里迸出來的冷意,讓止不住后背一涼,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顧薄斯嗤笑了一聲,將這幾個字放在邊細細地咀嚼了一遍。
“是不是因為公司有人嚼舌?”
柏漫漫撇撇:“你不是都知道跟我在一塊兒別人會怎麼說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你就算是公司的一把手,公司上上下下你一個人說了算,但是你管得了他們工作上的事,也管不了他們怎麼想怎麼說。”
顧薄斯淡的地抿著,不知道是在生什麼氣。
剛開始柏漫漫也覺得很生氣,但是轉念一想,這些人的疑好像也有點道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點吸引了顧薄斯,讓他非不可。
看著顧薄斯言又止,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余先生跟梁先生他們鬧起來了?”
顧薄斯這一次徹底放下了手中的事,表看上去很嚴肅,帶著些許的迫:“你狠擔心他?”
柏漫漫很認真地點點頭:“是有點擔心。”
沒等顧薄斯發作,又繼續說:“在M國的時候,余先生幫了我很多忙,雖然可能是出于利用的分,但是我還是很謝他給了我和葡萄另外一條出路,不然的話我可能也熬不到現在。”
那個時候知道顧薄斯有心上人之后,傷心絕,本來不及思考,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出了國,只想離海城這個傷心地遠遠的。
因為走得匆忙,所以很多事都沒有考慮到,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的地方,還懷了孕,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就連行都變得困難。
懷孕之后的人,格本來就比較敏,那段時間,眼睛總是又紅又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還好遇到了余松亭,手邊有事做了,才不會覺得日子無聊,也沒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也是因為余松亭給了更多展示自己的機會,讓為了更好的自己。
在梁恒宇這件事上,他的確做得不對,但不得不說余松亭在生命最重要的節點,為照亮了一盞燈。
顧薄斯意識到柏漫漫對余松亭只有激的時候,眉間的褶皺慢慢松開,但表依舊嚴肅。
“何止是鬧起來,就差沒有打起來了,余松亭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當初一聲不吭地走了,現在還敢上門去跟梁叔要人,當初他讓姑姑很是傷心,梁叔擔心姑姑看見他被勾出傷心事,就讓人把他打了一頓,估計他到現在都還不能下床吧。”
柏漫漫張了張,知道余松亭跟梁家人見面的時候肯定會劍拔弩張,鬧得不可開,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還沒有開口,顧薄斯就知道要說什麼了。
“想去醫院看看他?”
柏漫漫點點頭:“嗯,他這個人很犟,上次他和我因為梁恒宇的事吵了一架,現在他肯定不想讓我看見他狼狽的樣子,所以出了事他也肯定不會告訴我的。”
就憑著那麼幾年余松亭對的幫助,也是要走這一趟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
本以為顧薄斯會拒絕,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
“你去干什麼?”
“當然是去看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柏漫漫的錯覺,總覺得顧薄斯的這幾句話里面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所以先一步警告他:“現在余先生是病人,你可不能胡來。”
顧薄斯白皙地手指朝勾了勾,聲音淡淡的:“你覺得我會怎麼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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