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漫傷到出院一共用了三個月。
外面的天氣也已經由盛夏轉到了初秋。
但太還是一樣的炙熱,他站在馬路邊上,微微瞇了瞇眼,才避免眼睛被太的亮灼傷。
余松亭帶著葡萄來接出院。
葡萄很久沒有看見媽媽,一看見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媽媽你去哪里了?我都好久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他已經過完了整個暑假,雖然在這期間,余松亭對他也很好,可是長時間的見不到柏漫漫,他心里還是擔心的。
柏漫漫鼻頭一酸,也很想葡萄,可是一狼狽,又怎麼好意思出現在孩子的面前呢?
“媽媽這段時間工作比較忙,以后媽媽就會一直陪在葡萄邊了。”
葡萄聞言抿著笑了笑:“好呀,媽媽一直陪著葡萄。”
他抱著柏漫漫的脖頸在的臉頰上輕輕地蹭了蹭。
其實他還有好多話想說,只是害怕柏漫漫會傷心,所以就沒有問。
河清海晏柏漫漫是不想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宋麗蓉既然把從那里趕出來了,就一定不會把的東西留在那里。
只是不知道顧薄斯會不會讓林莉娜住進河清海晏。
那個地方對柏漫漫來說有著不一樣的寓意,五年前那是跟顧薄斯的婚房,是心裝扮過的房子。
五年后那個地方是跟顧薄斯還有葡萄,他們一家三口生活過的地方。
臉難看,卻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后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搞錢。
只有弄到很多很多的錢,才能把葡萄好好培養長大。
安頓好葡萄之后,就去找銘,準備重新和他談談合作的事。
說來也巧,銘這段時間居然也住在河清海晏。
重新踏足這個地方,柏漫漫的心有點復雜。
就連門口的門衛都還認識,什麼也沒有多問,就把放進來了。
找到銘的家,摁了摁門鈴,沒有人應答。
可是明明很早就來了,也沒看見他出門啊。
無奈只能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等,萬一他啥時候回來了,就能見了。
等了一會兒,太越來越大,其實已經到秋季了,還是讓人有些不了。
無奈,只能往前面再走走,試試敲門能不能引起銘的注意。
可是的手剛剛放在門上,合著的門就被輕而易舉地推開了。
銘臉通紅的倒在玄關,已經暈過去了。
柏漫漫來不及多想,趕讓在門口等消息的孟澤濤進來跟一起把銘送去醫院。
食中毒,不算特別嚴重,但是一直拖下去最后的結果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孟澤濤跟柏漫漫坐在醫院外面的走廊上,孟澤濤都快要忍不住樂出聲了。
“我們這一次可是幫了他一個大忙,我們要的這一筆投資,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你說他會不會一個高興就把投資給我們了呢?”
柏漫漫覺得事不會這麼簡單,有些擔心的搖了搖頭。
“先看看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孟澤濤坐在邊都快要睡著了。
走廊的另外一邊傳來說話聲。
“薄斯哥你現在不好,公司的事不著急的,還是說你很擔心我做不好事?”
顧薄斯還是和幾個月前一樣意氣風發,林莉娜跟在他的后聲音輕,又帶著讓人心疼的委屈。
顧薄斯表溫,全然不見幾個月前的冷漠,仿佛他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幫我管理那麼大的公司呢,你放心我就花一點點時間理一些簡單的事就好了,好不好?”
最后三個字說是極盡寵溺也不為過。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柏漫漫以為自己已經不會難過了,可是親眼看到這兩個人在面前你儂我儂,還是抑制不住的心痛。
孟澤濤最近也聽說了一些消息,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柏漫漫,有些生疏地安道:“你別難過了,男人嘛,沒有一個好東西,等咱們以后有錢了,你什麼樣的好男人找不到?”
柏漫漫看了他一眼,讓孟澤濤有些張心虛地了腳。
“你看著我干什麼呀?”
“我還以為你能男人都沒有自知之明呢。”
柏漫漫強迫自己轉過頭,不去看那邊拉拉扯扯的兩個人,只要看不見,心里就不會那麼傷心難過了。
可是,林莉娜看見了,并且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
親昵地摟著顧薄斯的胳膊,撒道:“薄斯哥,我看見一個好朋友,要不咱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顧薄斯看了一眼柏漫漫,他眉頭為重,是毫不遮掩的厭惡。
“怎麼是?”
林莉娜聞言,渾一僵,只記得跟柏漫漫炫耀了,忘記醫生說的顧薄斯隨時會恢復記憶的事了。
現在有點擔心顧薄斯看見柏漫漫之后會想起來什麼。
連忙拽住他的胳膊,語氣有些慌:“薄斯哥,我們還是先走吧,我忽然又不想過去打招呼了。”
現在的表看上去很害怕,顧薄斯想當然的認為是以前柏漫漫欺負過,當然不愿意就這樣離開。
他抬腳朝著柏漫漫的走去。
柏漫漫看著那個越走越近的男人,連孟澤濤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擰著眉頭,他每走近一步,本來就糟糕的心就會比剛才更難幾分。
他看著比這個被他騙得很辛苦的人還要生氣。
他憑什麼?
“有事?”語氣很冷,還有些沖。
顧薄斯冷嗤了一聲:“沒想到你都追到醫院來了?”
“……”
柏漫漫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但是轉念想想又覺得有些合理,畢竟現在就是被顧薄斯玩膩了扔掉了,別人覺得不要臉非要跟著,也不是沒有道理。
冷笑著說:“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來就來,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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