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聖君點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些事總要有人去做,若都貪生怕死大事如何可?這次去往河州的總共有五十名修士,除你之外我烏垕城還有一人,只是於保原因,不能告知你姓名。」
想不到接下河州任務的居然有五十人之多,不過最終能活下來的修士恐怕只有個位數了,這些人即便能夠保住命,也不可能回到斷雲州了,只能在河州茍延殘,其實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烏蒙聖君又道:「數日後靈魔兩族就會發起總決戰,此戰傷亡絕對不會小,死掉的魔族不計其數,你們這些人不用參加戰鬥,只需尋找機會扮作死掉魔族修士的模樣混魔族隊伍之中,待到魔族大軍撤退時,跟著魔族的潰兵一起逃往河州,到了那邊再伺機而。」
說完,烏蒙聖君取出一枚黑的丹藥,道:「這枚丹藥是天鐮聖尊賜下的,據說是請天鐮城的丹聖煉製的,等級非常高,服用之後可以遮掩上的靈族氣息,藏真容,方便你們混魔族隊伍,但萬事都無絕對,渡劫魔修和一些特殊合魔修還是會看出破綻的,或者自己不夠謹慎出馬腳,也會前功盡棄,所以此行無比要小心。」
青曾經混進國魔族佔據的烏垕城城主府,知道想要躲過魔族的層層盤查沒那麼容易,所以高層必然有所準備,想當初墨淵城主賴通天那種煉虛後期修士都能弄到可以改變容貌遮掩氣息的面,天鐮聖尊這種渡劫修士又豈會沒有相應的手段?丹聖親手煉製的丹藥,效果絕對更高,普通合修士都看不出破綻,不過人要是倒霉,被渡劫魔修和一些特殊合魔修注意到,或者出明顯破綻,那就沒辦法了。
青接過那枚黑的丹藥仔細觀察了一番,雖然沒有服用,但憑自己丹方面的見識,也能判斷出效果跟烏蒙聖君說的差不多,用來保命的東西,自然要問清楚,青道:「此丹的藥效有多長時間?」
「大約五年,不過三年之後效果就會逐漸減弱。」烏蒙聖君道。
「這豈不是說五年之後就大家只能自生自滅了?」青道。
烏蒙聖君無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此丹極其難得,天鐮聖尊也是花費了無數代價才得到了五十枚,只能每人一枚,再無多餘的了,河州那邊靈族鞭長莫及,五年之後確實只能靠你們自己。」
烏蒙聖君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青這些人去做的是十死無生的任務,很多人怕是到不了河州就死了,做完任務之後能活著的寥寥無幾,現在給再多的東西都保不住,所以沒必要考慮那麼長遠。
青也明白,不過他不能不準備,於是道:「既然丹藥沒有剩餘,不知這丹藥的丹方可否給我抄錄一份,說不定將來能用得上。」
不過是抄錄一份丹方,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即便將來青死了也沒什麼損失,不用請示天鐮聖尊,烏蒙聖君直接就同意了,道:「你還是,這丹方確實用得上,回頭我讓人抄錄一份丹方給你送去。」
說完了如何混魔族的事,烏蒙聖君取出一枚小巧的令符說道:「這令符是天鐮聖尊親手煉製的,也是集整個天鐮城之力才煉製了五十枚,為了避免被一網打盡,每個接下任務的修士只能分到一枚,務必要保管好,這令符只需五枚分別嵌祭壇或傳送陣不同部位就能引,徹底毀掉魔族侵的通道,所以你們到了河州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這枚令符想盡一切辦法嵌魔族侵斷雲州的祭壇或傳送陣。」
這令符五枚同時嵌就能引魔族侵的通道,天鐮聖尊卻準備了足足五十枚,看來他老人家也知道這件事的難度,最終能夠完任務的修士怕是十不存一。只是到了河州之後大家就與這邊斷了聯繫,天鐮聖尊怎麼監督?難道就不怕有人扔了令符自行跑路?任務難得那麼高,怕死的還是有的,反正天鐮聖尊也不可能追過去問責。
似乎猜到了青的想法,烏蒙聖君道:「此令符被天鐮聖尊加持了一種特殊的陣法,給你們之後就會啟,從此這令符就不能離開你們五尺距離,一旦超過就會自,威力相當於合修士致命一擊,持有令符的人絕無可能倖免。如果三年時間這令符仍沒有被使用,令符也會自,只有把令符按要求及時嵌魔族侵通道前端祭壇或傳送陣,令符中的陣法才會停止運轉,所以也不要什麼小心思。」
想不到天鐮聖尊考慮的這麼周全,把所有的退路等堵死了,扔掉會自,一直留在上不用也會自,只有使用了才沒問題,此時退肯定是不行了,青手接過令符道:「定不讓城主失。」
見青沒有任何猶豫,烏蒙聖君滿臉欣的看著青道:「臨危不懼,這才是我烏垕城出來的青年才俊,此去危險重重,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這裡有兩件寶,一張是我珍藏已久的千山萬疊符,可擋合初期修士攻擊一次,還有日聖君親手煉製的一枚符寶,相當於煉虛圓滿修士致命一擊,這是我二人的一片心意,送給你護。」
青沒想到,烏蒙聖君和日聖君這時候還想著自己一個小小的化神修士,居然給自己送上如此重禮,這份恩確實令人,只能恭恭敬敬的施禮道:「兩位前輩的大恩青此生怕是無以為報了。」
烏蒙聖君擺了擺手,道:「不需要你報答,你是我烏垕城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我們一眾合修士都對你很是看重,若非你鐵了心要去河州,我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的,此對我們合修士不算什麼,對你卻有大用,希以後你遇到危險時能夠有所幫助。」
青還想再謝,卻被烏蒙聖君打斷道:「你退下吧,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