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程越聲音響亮,聽得出有些激。
朱茯苓握著聽筒,角不自覺出一抹笑。
知道程越為什麼激,就連自己,聽到程越的聲音,心跳也加快了。
這大概就是思念的覺吧。
前陣子為了服裝大賽,沒日沒夜地忙,本沒心思想別的,如今事告一段落,終于能口氣,對程越的思念便漸漸浮上心頭。
分開也才個把星期,原來自己這麼想念他了嗎?
似乎是心有靈犀,程越開口就問:“茯苓,你想我了嗎?”
朱茯苓臉頰一燙,發現秦律還沒走,就沒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
程越猜到臉皮薄,自個兒先說:“媳婦,我想你了。”
“不害臊!”
“承認想自己媳婦,有什麼可害臊的?”程越的語氣聽起來還驕傲的。
朱茯苓哭笑不得,換了個話題,“到那邊工作還適應嗎?”
“不適應。”
“工作很難開展?”
“不是。”程越一本正經的,“晚上要一個人睡,沒有媳婦在邊,長夜漫漫,孤枕難眠。”
朱茯苓無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舌的?”
程越很不滿,“還不是因為上回給你打電話,被一個男人警告不要打擾你給害的?這話我記了好幾天呢!我給自己媳婦打電話,憑什麼說是打擾?”
不滿歸不滿,程越好歹分得清輕重,他立刻問道:“茯苓,你現在沒在忙吧?跟我打電話會打擾你工作嗎?”
覺到他的心,朱茯苓心頭一暖,但他說的電話,為什麼沒有印象?
“那個男人可真有心機,接了你的電話還不告訴你,簡直居心叵測!”程越冷哼。
朱茯苓瞇起眼,掃了一眼在聽的秦律,若有所思。
80年代電話費實在貴,朱茯苓實在不好用廠里的電話跟程越傾訴太多,只跟他聊了一會兒,最后在程越依依不舍中掛掉了電話。
然后,轉頭看向秦律,“廠長,你上回是不是幫我接過一個電話?為什麼沒告訴我?”
竟然跟告狀了!
那個男人也太小氣了!
秦律本來有點心虛,這下變了不爽,“當時你忙著呢,而且是你說誰也不許去打擾你的,所以我就沒告訴你,后來就把這事給忘了,我也很忙的,怎麼可能什麼電話都記得?”
他越說越氣,忍不住問:“那男人究竟是你什麼人,為啥非要給你打電話?”
朱茯苓沒有刻意瞞,“他是我丈夫。”
“什,什麼?!”秦律眼珠子瞪大,覺得自己一定聽錯了,“你結婚了?”
怎麼可能結婚了!
怎麼可以結婚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這一點也不好笑!”
朱茯苓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我沒必要開這種玩笑。”
秦律仿佛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傻了。
以至于來到慶功宴上,因為他為廠長,是要跟朱茯苓坐在一起的,但是他失魂落魄坐得老遠,還一杯一杯酒往里倒。
很快就醉得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說胡話。
李興看況不對,湊過來勸他,不小心聽到打電話來給朱茯苓的男人就是朱茯苓的老公,嚇了一跳。
再看醉醺醺的秦律,長嘆了一口氣。
朱茯苓一臉懵,關心問了一句,“秦律怎麼了?怎麼突然喝這麼多?”
李興幽幽看,“廠長失了。”
朱茯苓詫異,本沒往自己上想,“他有喜歡的姑娘了?是誰,我認識嗎?說不定我能幫忙牽個紅線。”
李興:“……”
造孽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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