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凌駕于人不幸之上的幸福,顧安寧肯不要。
好容易要到一年的時間啊……
哎。
顧安略有點哀怨的看了眼坐在自己床邊的司振玄,和這個人還真是剪不清理還的孽緣。
忽然間沈昊松推開門,看見這屋子里浮著莫名緒的曖/昧,不覺愣了下,“我沒打擾吧?”
顧安被氣笑了,“我們離這麼遠說話,你沒看見?”
什麼打擾,簡直是沒話找話。
沈昊松略有點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心說司振玄你怎麼就不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好好實行下類似于臥室play的戲碼,之前他居然絕著司振玄商高,那一定是個錯覺。
“你和他聊完了?”顧安問。
沈昊松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包煙來,揮著問了下顧安,“你介意嗎?”
“我介意。”顧安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
沈昊松略微憾的將煙收了起來,“好吧。那長話短說,這個杜云森說的,應該百分之八十可信。”
“還有百分之二十,他也留了余地。”司振玄接續,“而且,他的話里有。”
“什麼。”顧安有點奇怪的問。
怎麼就沒有發現,甚至還覺著杜云森可憐的。
“簡而言之,他其實就一句話可能有問題。”沈昊松和司振玄分別聽了兩個人的詞,得出了差不多的結論。
顧安這次決定不再問了,有些時候智商的優勢沒能占領高地,但絕對不想當個被笑話的人。
司振玄解釋,“他說杜唯真把他當做棄子。可事實上,我們做的事還沒到魚死網破的地步,這個時候就當棄子有點奇怪。除非他瞞了自己和杜唯真的一些事,否則就是他說謊。”
顧安蹙眉去想他們說的合理。
好像也的確是有道理的。
事態并沒有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杜唯真為什麼要放棄杜云森這個自己偽裝了多年的大佬角,他就不怕失去了杜云森在外阻擋,他會很沒意思麼?
“那怎麼辦?”眼下杜云森已經在房間里,而司振玄沈昊松也在,顧安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假如杜云森是假的,那今天他就算是一網打盡了。
后背莫名的起了一冷汗,終于正面看向司振玄。
或許是那帶有希冀而又依賴的目,令司振玄稍微舒坦了些許,他沉聲說:“不要怕,舒旬在下面,有任何況會及時通知我們。這是簡單的居民樓,又是在城,杜家不會來。”
顧安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窗戶邊上坐回到司振玄的邊,參與到這榮辱與共的討論當中,“我知道,有一個很簡單的測試方法。”
“怎麼說?”沈昊松興致的問著。
“杜唯真知道我這個地方在哪里。”顧安猶豫了下瞥了眼司振玄,“之前他來這里接過任輕盈。所以如果杜唯真派人來找杜云森,那麼杜云森說的話是正確的,可如果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那說明杜云森恐怕是在騙人。”
沈昊松應和了一句,“這個方法不錯,但為免有點過于自我暴。”
顧安也知道有點冒險。
所有人都在這里,如果真的是引狼室的節奏,那他們說不定一個都無法離開。
沈昊松想了想,“要不這樣,我馬上把杜云森轉移走,你和振玄留在這里等等看,兩天之如果杜唯真的人沒有出現,我們和杜云森的結盟便可以開始,但是如果兩天之杜唯真的人出現了……”
顧安用疑的眼神看他。
沈昊松的笑容變得曖/昧而又熱,“你們夫妻二人舊復燃,他也不可能拿你們怎樣是不是?”
顧安瞬間被說的滿臉通紅,幾乎反的便問了出來,“有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或者你能提出來?”沈昊松反問,滣邊揚著譏笑。
顧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司振玄便越俎代庖,“我沒問題。”
沈昊松忽然間瞥了眼陡然間變了臉的顧安,他對司振玄使了個眼,“我看安你還有些顧慮,我們兩個聊聊吧。”
杜云森隔遠了一直在低笑,那聲音悲愴蒼涼,聞著都只覺可憐至極,顧安不敢去看在遠角落里坐著的杜云森,一代大佬,即便是個傀儡,他曾經也榮過,可沒想,最后這傀儡到了這樣的地步,居然需要自己的仇家來救。
司振玄出去,沈昊松就僅僅是讓了個道,便輕聲笑道:“顧大小姐是不是需要個臺階才肯答應這件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安坐直,雙眸淺淡,盡量不去直視沈昊松的眸子。
這老謀深算的家伙,有一雙狐貍般的眼睛,要說從外表看,能和杜唯真相提并論的,大概便是沈昊松了。
這兩個人都有點老巨猾的味道。
顧安還沒有來得及辯駁,沈昊松指了指床頭的照片,“明明還那麼喜歡,何必架著你那大小姐脾氣。”
“我沒有架著大小姐脾氣。”顧安這才想起來和司振玄的合影沒收起來,一瞬間有點慌,就好像把自己的心事瞬間呈現在別人面前,那麼赤.的,“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對司振玄的喜歡,只是因為我們有緣無分而已。”
“所以,你就打算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輩子沒有爸爸?”沈昊松直指核心的話題令顧安沉默了片刻。
沈昊松見顧安的臉黯然下來,“我一個快40歲的人了,也解決不了自己的終問題,你們兩個明明互相喜歡,在矯什麼?雖然迎禾不讓我說你懷孕的事,我也答應了,可有些東西,你不能一直這樣較勁吧。司振玄是做錯了,但他至錯的不是特別離譜,這個世界總要容忍一些錯誤,沒有完無缺的人,對麼。”
顧安明白沈昊松說的這個道理,“我知道。我只是覺著,我沒辦法把自己的幸福凌駕在任輕盈上,這個世界的確可以容忍一些錯誤,甚至很多人都能容忍浪子回頭,可是唯獨做不到自私自利。如果杜唯真的事是真的,我再和司振玄在一起,你不覺著這對過于殘忍嗎?”
沈昊松失笑,“你就沒覺著對自己殘忍?”
“這倒是沒有。”顧安的手輕輕的挲著自己那糅阮的床單,每天除了一個人在屋子里會沒有歸屬,只要忙碌起來,腦子里都是事的時候,才會漸漸的找準方向。
也并不是非要司振玄和在一起,才是自己。
想開了這一點,顧安其實也沒那麼糾結,一年的時間都愿意給出去,怎麼就不能忍孤獨的時?
之前自己已經想好,孩子生下來自己養,的事隨緣,一年過去司振玄說不定就和淡了,淡了的話婚嫁各安天命是非常可能的事,可沒有一定要吊在司振玄這棵樹上。
要一年的時間,還不是因為想安安靜靜的把孩子生下來。
“有孩子了,為什麼不和他說。”沈昊松突然間問。
顧安無奈的勾滣,“給他繼續糾纏下去的理由嗎?沈昊松你這又是何苦。”
“哦,我和杜唯真一樣,看好戲從來不怕事多。”沈昊松攤手,“所以,我可以幫你保,但這件事你得答應。”
“所以你居然是在威脅我?”
“當然不是,是在和你換。”沈昊松將一手指比在自己的滣邊,姿態迷人,作輕佻,隨后他還對顧安眨了眨眼睛,“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要求吧。是纏兩天呢,還是糾纏一輩子,你自己考慮清楚。”
顧安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接著就聽見沈昊松在外面的笑聲,“搞定,我出馬就沒有不答應的。”
顧安甚至還聽見司振玄一聲低沉的回應“謝謝”,的心口猛然間震了下,起就出了房間。
沈昊松打了個電話讓舒旬上來,一起想辦法把杜云森給弄走,期間還防著杜云森做什麼手腳,一直盯的很牢。
杜云森離開的時候,還瞥了眼倚在門邊的顧安,傷疤縱橫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丫頭,這次真是謝謝你,有命的話一定會想辦法報答你。”
顧安瞬間覺著杜云森這個人,其實是個不亞于任輕盈的可憐人,杜唯真如果真的是他口中說的那樣,那真是個該下地獄的混蛋。
可這是法治社會,沒有證據也不可能真的打打殺殺,彼此間的斗爭更多的是智斗。
智斗牽扯的環節就多了,顧安其實煩這樣的生活,好容易能要到一點清凈,居然就這樣被杜云森給打破了。
舒旬看見顧安的時候,還特別恭敬的喊了聲“夫人”,顧安點點頭,目送著幾人離開,然后和司振玄陷到沉默當中,一時間,居然有點尷尬。
按照沈昊松的意思,司振玄至要在家住一周,這一周的時間杜唯真如果出現了,也許就佐證了杜云森的話是正確的,杜唯真的確和杜云森翻臉仇,可如果杜唯真沒出現呢?
沒出現或者也代表不了杜云森就是錯誤的,所以沈昊松需要用一段時間去觀察杜唯真的行。
一個禮拜,足夠去驗證杜云森的說法,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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