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再回來,第二趟,李旸說什麼也沒讓鐘染再挑編筐。
李旸雖然犀利刻薄,但是為人還是不差的,頗有一種刀子豆腐心的覺。也是個要強的,直子,見不得鐘染一個人累,也做不出這種事。
所以第二趟的時候,李旸主的承擔了挑扁擔的任務。
只不過這個活不是好干的。不僅僅是力氣活,還是有小技巧在的,因為弄不好就會左右晃,前后失去平衡。
李旸不是干活的料。
雖然這位主持界的前輩,因為言語犀利而出名,但卻不妨礙李旸有一個幸福滿的家庭。
年輕時的李旸走的是氣質清冷的路線,在娛樂圈中談不上有多,但是氣質當真是一絕。時父母疼,后來認識了自己的老公,家庭和諧,夫妻恩,李旸更是沒過一點苦。
所以,如今在所難免的栽了跟頭。
是真的栽了跟頭。
編筐從扁擔上落,秧苗四散開來,剛澆過水的地上泥濘路,李旸腳上沒注意,直接朝著旁邊摔倒過去。
失重已經來臨,不過最終李旸卻沒有和大地來一個親接。
因為鐘染眼疾手快,大步上前拽住了李旸的胳膊。
婚后幸福的李旸胖了十幾斤,重量在那,路又自然不是鐘染一個人能力挽狂瀾的。
所以最后的結果,是鐘染先摔了一個大屁蹲,李旸摔在了的旁邊。
鐘染有些愣,的視線還落在七零八落的秧苗上。
旁邊傳來李旸的聲音,“這什麼事?”
帶著郁悶的緒,李旸發泄一般的言語將鐘染的目吸引了過去。剛剛好的,鐘染正好撞上了李旸看向的目。
“哈哈哈——”
突然的,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
坐在地上的李旸抬起了手,指著鐘染的臉開始沒頭沒尾的笑著。
鐘染被李旸笑得愣了神。這笑聲太突然,鐘染不知道李旸笑著什麼,但笑聲是會染人的,鐘染也被帶的眉眼間染了笑意。
鐘染抬了手,順著李旸的目過去。
然后便在右邊臉蛋靠近鼻尖到了點東西。鐘染拿著指尖了,湊到眼前去看,竟然是一點黑的泥漿。
鐘染挑了眉,不多時便跟著李旸一起笑了起來。
倆這邊靜太大,沒一會兒就吸引了挑著菜苗的吳智楠和梁雨路過。
見兩人都坐在地上,秧苗掉了一地,兩人連忙停下腳步,關切的問著,“旸姐,你和——”
吳智楠的視線落在李旸上,說話時側頭看了一眼鐘染,竟然不知道如何稱呼。
“您和鐘染沒事吧?”
“你看。”李旸還在笑著,沒回答吳智楠的問題,抬手指著鐘染的臉蛋示意吳智楠看去。
吳智楠的目順著李旸的手指看過去,然后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狼狽的鐘染。說是狼狽,但其實格外惹人憐。
掌大的小臉,白皙,眉若遠山,眼似琉璃,角翹著眉眼都被帶著染了一道彎彎的月。
鐘染面容大氣,沉穩時端莊,俏皮時憨。這會兒,臉上沾了泥濘,也不顯臟污。就是這個位置吧,比較特殊,在鐘染的臉上尤其突兀。畢竟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不會長了一顆“婆痣”。
屬實好笑,控制不住的就產生了這個想法。
吳智楠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算是鐘染長了一個不屬于的“婆痣”也不關他的事。他的點和李旸的點不一樣,李旸是笑鐘染臉上的突兀,而吳智楠是被鐘染這憨傻的模樣給逗得笑了出聲。
這個傻姑娘,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臉上臟了。
不知道的話跟著旸姐傻笑什麼,知道的話跟著旸姐傻笑自己麼?
真是個憨憨的,吳智楠搖了搖頭,鐘染這會兒的模樣尤其乖巧,幾乎讓他下意識的就就想起了上學時的鐘染,吳智楠心意微,下意識的抬起了手。
鐘染本來沒心沒肺,自己笑話自己也沒什麼。可是為什麼會遇上吳智楠?
等會兒?這男人抬起手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朝著過來?
這是準備給自己臉的節奏?
這個想法一出,鐘染當即睜大了眼睛。
“我,我去撿撿秧苗。”鐘染開口說了一句,著急忙慌的,臉個停頓也沒有,撲棱一下直接站了起來。
前一秒還哈哈傻笑著,后一秒就離了狀態。
這樣的鐘染讓李旸有些驚訝,也讓吳智楠回過了神。
手下的落空,吳智楠尷尬的了自己的耳朵用來掩飾,只不過沒隔多久,目卻又落在了鐘染的上。
他不該有剛才的那個作的,他剛才在做什麼?
吳智楠后知后覺,暗道自己失了分寸。
從地上站起來的鐘染拍了拍屁上的土,見吳智楠扶著李旸站起來,鐘染也沒往前湊上去,反而拿過一旁的編筐走到秧苗掉落的地方一點點的撿著。
“謝謝。”
這句話是鐘染對著梁雨說的。
這個弟弟真的很有眼力見,從確定鐘染和李旸沒事之后,就默默無聞的一個人去幫忙撿著秧苗了。
“不客氣。”梁雨抬頭看到鐘染時微微愣了神。
片刻之后搖了搖頭,有些含蓄的笑了笑。
鐘染也沒多說話,只是報以微笑,將編筐往前湊了一湊,讓梁雨將手里的秧苗放到筐里。
秧苗撿完,鐘染將扁擔重新挑上。
“我來吧。”話是吳智楠說的。
他見鐘染拿著扁擔,一副準備挑起來的姿勢,話下意識的就說出了口。
唉,吳智楠嘆了口氣。他看著鐘染,畢竟是妹妹,適當的照顧還是很有必要的。他總不能袖手旁觀啊。
吳智楠這樣想著,說服了自己干脆上前走了兩步,直奔著鐘染走在了過去。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我真的可以。謝謝吳老師。”鐘染看著吳智楠的影,腦袋就疼,再看到吳智楠朝著過來簡直如被狼攆。
于是,鐘染三言兩語,一口氣的婉拒、道謝之后接著就挑起了編筐。
鐘染是有力氣的,或者說拍戲的藝人或多或都有些力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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