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小助理說，你是之前答應了《生活驗館》的錄制，所以才沒有時間去演唱會的？”昇開口詢問著。

“嗯。”鐘染有些歉疚，抿著仰頭看著昇，開口解釋著，“不好意思啊老師，我走不開，不想浪費票，就讓小助理替我去了。”

鐘染對昇表達著歉意，不過倒是也沒擔心昇會生氣，畢竟昇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生氣了，也不可能順路帶著小助理回來。

而且，昇也不會因為不去參加演唱會而生氣吧。

“嗯。”昇神淡淡，明顯已經不把這件事當回事了，不過問題還是要問的，“我還聽說，你讓吳思義給你錄制演唱會現場的視頻了？”

“啊，是。我還沒見過老師現場呢，不想錯過之后再有憾。”鐘染有問必答，十分好脾氣的解釋著。

“那吳思義在演唱會現場喊得應援口號也是為你喊的了？所以你其實心里一直把握當偶像？”昇的嗓音越發低沉，帶著不容易察覺的啞意，目從始至終的落在鐘染的上。

“啊，是。小助理去看演唱會之前我代過的，我一直是老師的——”

鐘染低著頭只顧著說，只知道回答，不知道思考，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像開火車一樣的跑出去好遠了。

“等等啊，我——”鐘染愣在原地，還微微張著，后知后覺，“老師，我剛才說什麼了？”

“說吳思義替你應援，說你是我的。”昇毫不含糊的有問必答。

“我——”鐘染想說自己什麼時候讓吳思義替自己應援了？

但是話到邊才發覺這句話不對勁，什麼吳思義替應援？所以小助理在演唱會上做什麼了？

“那個，老師，我問一下啊，小思義在演唱會上做什麼奇葩的事了麼？”鐘染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東西。

“沒有做什麼奇葩的事。”昇神正常，一字一句的擊潰著鐘染的緒，“就是在我演唱會上應援的很投，你的助理雖然平時傻傻的呆呆的，但是在應援的事上你可以好好夸夸。”

昇難得臉皮厚的大言不慚。

鐘染手里還拉著以昇為原型做的玩偶，聽到昇這樣說，手上的力氣都不自覺的大了些。而且，鐘染竟然覺昇有一種在戲謔的錯覺。

難不，昇說的這事是假的？

想來也不可能是真的，是昇的這件事小助理肯定不知道啊。

“怎麼，以為我騙你？”見鐘染神有疑，昇便更加得寸進尺，“你讓你的小助理給你錄制演唱會視頻，怎麼，沒聽到現場的聲音麼？”

“我，我還沒來得及看。”鐘染有點尷尬，是那種小心思被破了偏偏當事人還追著不放不知道想要干什麼的慌，“我現在就回去看，老師早點休息啊。”

說著，鐘染便要起，準備溜之大吉。

可才有了想要起離開的心思，下一秒就被昇從后面拽住了帽子拉了回來。

“走什麼，你既然想看就不用麻煩了，正好我這也有，而且視角更明顯，聲音收錄的也很好。”昇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機解鎖，找到了視頻遞到了鐘染面前。

是一個剪輯的版本，視頻播放之后就聽見現場的應援聲音。隨著鼓點而喊出的“昇”兩個字慷鏘有力，十分恢弘。

不過這樣的場面倒也不是貫穿始終的，因為鐘染剛有一種臨其境的激時，就聽到了一句兩句的凌駕于其他聲音之上的應援之聲。

“老師，我姐喜歡你，我姐超級喜歡你。”

“看看可憐的孩子吧，我姐真的超級不容易。”

鐘染懷疑小思義是不是帶了麥，不然怎麼這兩句聲音那麼清晰可辯。

不過，鐘染是不要承認的。昇欺負是一回事，但是讓昇知道自己喜歡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昇這個冷淡，要是知道自己是他的，以他的子，難免不會對自己更冷淡。畢竟偶像和之間要保持距離。

所以，鐘染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老師，你想錯了，小思義里說的姐不是我。”鐘染一邊說著，一邊手出去打算關了視頻。但是傻，盲沒水準直接變后臺播放。

鐘染尷尬的笑著，只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手機調了靜音。

“哦？是麼？”昇明顯對鐘染里的話不相信。

“是啊，當然了，小思義有一個遠方表姐，特別喜歡你，之前還托我幫忙管你要個簽名照呢。”鐘染編起故事來毫不。

“你確定的表姐要的是我的簽名照？可是為什麼我不記得有這個事呢？”昇神愜意，好像今天緒特別好，特別有耐心的和鐘染起杠。

“是，你不記得這個事也對，因為我沒敢麻煩老師。”鐘染覺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一張簽名照的事，有什麼麻煩的？”昇面上一副清冷無所謂的模樣，其實眼睛像是蓄了暖一樣，難得和，“簽在哪里？你的手機殼上？”

“手機殼上？不，不方便吧。”鐘染眼疾手快的趕在昇去拿的手機之前，先一步的把手機放在了口袋里。

“不方便？也行，那就——”昇上下左右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一個位置上，“那就簽在這吧。”

鐘染顧此失彼，手機被放到口袋里，但是懷里的玩偶這會兒竟然被昇拿到了手里。

然后昇不知道從哪里拿到的簽字筆二話不說的直接簽在了玩偶可以背在上的肩帶上。

“諾，簽完了。”簽了自己名字的昇覺神清氣爽，大度的將玩偶還給鐘染，“你的小助理的那位遠房表姐要是喜歡，你就把這個送給吧。”

“……”鐘染已經十分肯定昇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喜歡這個玩偶還故意簽在上面，究竟是安了什麼心。

不過，好在遠房表姐的梗是自己編出來的。到時候給沒給，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行，那就謝謝老師了。”鐘染皮笑不笑的倒著謝。

“不用謝。”昇一邊扣上簽字筆的筆帽，一邊開口，十分清冷，人在罷不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