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鐘染會提出一字一句教唱歌的要求,但是昇沒有多想,輕輕松松的便答應了。
他是說到哪做到哪,既然答應了鐘染,所以盡心盡力。鐘染這次也很靠譜,許是昇說的鼓勵有效果,剛開始的時候,鐘染雖然不太好意思,但是兩句之后學的也很認真。
只不過,漸佳境之后的鐘染,當即變了染姐。只負責張跟著昇的調子學唱,其余的事一概不管。
所以,沒多久不害的鐘染便直勾勾的看著昇,眼睛都不眨,就那樣側著頭看著他。
昇只當看不見,正襟危坐,頭不偏,眼神也不瞥。一首歌像是掰包子說餡一樣,嚼碎的了教給鐘染,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最后一句唱完,昇再也坐不住,說了一句“我去倒水,你喝什麼?”之后,直接便站起了。
“不用,謝謝,我不。”鐘染的目跟隨昇一起向上,說這話的時候,鐘染淺笑卻在昇沒有看到的時候出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角。
“我——”服上傳來阻力,昇向下看去,就見小小的手拉著自己,不由得開口說道。
連但鐘染這會兒的狀態明顯是了心思的,低了聲音,開口說道:“昇,你可以用唱歌的嗓音和我說話麼?”
“什麼?”昇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想讓你用唱歌時候的嗓音和我說話。”鐘染又重復了一句。
昇沒有說話,但頭輕咽,說不清什麼心思。
“你知道網上怎麼夸你唱歌時的嗓音麼?”偏偏鐘染還不算完,人到堪比火上澆油,偏偏還用一種無辜的神說著閑話,“孤傲又高冷,纏綿又磁,像高冷之花,又像男朋友夜里哄——”
“別說了。”昇突然開口,打斷了鐘染正“滔滔不絕”的話語。
鐘染說的這些,昇怎麼可能不知道。從他出道的第一首歌開始,便有人這樣評價他。他子孤傲清冷,這樣的人有距離,偏偏嗓音磁,尤其唱歌時,像是男朋友在耳邊哄著睡覺的覺。
這些的這些,昇全部都知道。
但是,他知道是一回事,鐘染知道是一回事,鐘染當著他的面說這些事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鐘染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
昇有時候真想好好的質問質問。
“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麼嗎?”昇側了頭,暮金的鎖住鐘染的影,開口質問道。
然后就聽鐘染噗呲一聲輕笑出聲,“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自己說什麼,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那你是怎麼想的?這樣的話能說?”昇看著鐘染這不正經的樣子,莫名的有些生氣。
“那不然呢?”鐘染毫不懼昇的反應和神態,反而頗有一種得寸進尺的心態,甚至起直面昇開口說道,“你難不真的可以哄我睡覺麼?”
質問反被質問。
昇到底是沒有鐘染放得開,一時間,昇竟被鐘染問得啞口無言。
“也不是——”好一會兒,昇不自然的才出了聲。
“練歌吧,老師。”鐘染適時的打斷,有些驚慌失措的意味。
昇瞥了鐘染一眼,神變幻莫測,說不清什麼緒。只不過昇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樣,兩個人各懷心思,堅持了兩個小時,終于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剛一回去,鐘染就忙也似的和昇告別,頭也不回的鉆進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管后昇什麼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于是,某位頂流看著自己一手帶的小煩人如此狼心狗肺的模樣,著實氣個不輕,當下也不說什麼,轉頭也離開了。
不過,鐘染如此,其實是有原因的。天知道,在錄音棚的兩個小時是怎麼讓自己平安過來的。
練歌就練歌,鐘染也就是突發奇想,才會有了那些人的話。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試探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里。
頂流之前對一種眼不見心不煩的心思,現在對百般心,鐘染總要知道原因。而且,最重要的是昇總給鐘染一種對有非分之想的心思,這還能得了?
于是,鐘染今天心來的試探,差點把自己嚇退了。
昇的那句沒說完的“也不是不可以”,鐘染連聽都不敢聽。
開什麼玩笑,昇要是把這句話給說出口了,鐘染真不敢保證今天晚上會不會真的著昇在耳邊用唱歌的嗓音哄著睡覺。
誤人,即是空。鐘染雖然饞昇,但是還是要以事業為重的。孩子嘛,先立業后家,這樣才不會被輕視。
鐘染是非要在娛樂圈混出個名堂的,一來是為了敬畏原主,二來是著實看不慣白小蓮的作風。什麼主環又怎麼樣,出道至今演過主戲份數不勝數的鐘染肯定是要站在頂峰的。
鐘染有自己的追求,至于、男人只能先靠邊站了。什麼都好說,就是老話說的好,“英雄難過人關”。
鐘染已經預料到,自己今后見到昇必然要尊敬尊敬再尊敬的,不然那天壞心起來,控制不住自己也是不好說的。
這邊,鐘染把自己困在被子里,一遍一遍的念著清心咒;另一邊昇回到房間越想越悶。那小煩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樣優寡斷比他還要糾結。
可是鐘染是優寡斷的人麼?自然不是,那唯一的可能便是——
難不鐘染對他沒有那種心思?
一片空白,零基礎的小白昇面對這種事的時候陷了兩難境地。
愁人,太愁人了。愁到昇已經懷疑了人生。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想到最后依然沒有個答案。不過有一點好,那就是不管怎麼生氣,某位頂流還是很靠譜的履行約定。
每天在收工之后帶著鐘染去練歌。
這讓鐘染著實不好意思,不過晚會在即,鐘染時間不多了,比起唱歌跑調為黑料,鐘染當然還是選擇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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