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夫人吃了幾口水,不停地呼喊。
跟著的丫頭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給嚇了一跳,趕去拉。
遠的喜鵲見此,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還是柳相思眨著眼睛,回神過來,“喜鵲,拿魚竿過來。”
不一會,幾個丫頭便拿著魚竿,合力將英國公夫人給拉了起來。
顧氏跟剛羅媽媽聞訊趕來,羅媽媽趕上去問道,“老夫人,你沒事吧?”
此時的英國公夫人,渾,在水中掙扎了半天,狼狽不堪,早已經沒有力氣,就這麼被人扶著大口氣。
等漸漸緩過神來之后,指著柳相思道,“都……都是你,都是你推我下水的。”
此時,寧煜剛剛走到院子,恰好就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
顧氏聞言,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柳相思。
而柳相思也沒有料到,自己救了這英國公夫人,卻反咬一口自己。
不過也不慌張,直接就撲在了顧氏跟前,大聲哭喊道,“夫人,冤枉啊,妾就算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推英國公夫人落水啊。”
柳相思的心底很清楚,只是一個妾侍,不管是顧氏跟寧煜,還是英國公夫人,一個都得罪不起。
可相比較起寧煜跟顧氏,就算是得罪了英國公夫人也不要。
英國公夫人沒有想到柳相思還敢狡辯,頓時就氣得不輕,此事已經不是將推下水這麼簡單,而是關乎面子。
“柳姨娘,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
“妾不知道是不是英國公夫人在冤枉妾,可妾是實打實的沒有推你下水。”
顧氏皺眉,“柳姨娘,你這句話,難道不是說我母親冤枉你?一個堂堂的國公府夫人,怎麼會跟你這個小妾過意不去?”
柳相思等的就是這句話,直接將剛剛的事抖了出來,“夫人,妾本來是在這里釣魚的,但是誰知道英國公夫人過來妾幫忙。
妾想著妾就是寧王府四房的一個小妾,哪里能幫上英國公夫人的忙,便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可誰知道國公夫人是妾給四爺下藥,然后送到夫人的房間。”
聞言,顧氏跟寧煜臉皆是一變。
畢竟,昨晚上的事歷歷在目。
英國公夫人更是沒有想到柳姨娘竟然會膽子這麼大,將這件事說出口。
“妾就想著,若是夫人的意思,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可要是英國公夫人自己的意思,妾就更加不敢了陷害四爺跟夫人,于是妾就拒絕了。
誰知道英國公夫人不高興,說是妾份卑微,仗著是夫人母親的份要收拾妾,就沖了過來。
妾只是輕微的避開,誰知道……就掉進了水里面。”
柳相思說話的時候,其實已經知道寧煜在不遠,所以故意加重了份兩個字。
“你這個下作的東西,不過是個妾侍,竟然敢這麼胡說八道。”
英國公夫人也沒有料到這個柳姨娘毫不將自己放在眼底,直接將事給抖了出來,便對著顧氏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區區一個商戶庶出的賤妾,分明是在這里胡說八道,還不趕收拾了?”
顧氏還未說話,遠的寧煜就大步走了過去,神嚴肅,語氣冷漠,“英國公夫人這是想要收拾誰?”
英國公夫人聞言,面不由得大變。
可轉念之間,便擺平了姿態,“好婿,你可算是來了,你這后院的妾侍,可太不像樣子了,把我推進了池塘里面,如今還要倒打一耙,朝我上潑臟水。”
往日若是英國公夫人這麼說,寧煜肯定會站在這邊。
畢竟為了個妾侍,去得罪英國公府邸,本不劃算,但是如今寧煜依舊冷著臉。
“我們寧王府四房庶出,就算是份低賤卑微,可也是寧王府,皇室宗親,皇親國戚,什麼時候后宅的事,得到你英國公夫人來手?”
一字一句,幾乎是攜寒裹霜,仿佛像是冰凌一般朝著英國公夫人了過去,又像是一個個的耳落在了顧氏的臉上。
很明顯,他不止是在說柳相思的事,更多的是在諷刺昨晚上的事。
顧氏頗為惱怒,卻也明白事的起因并非是寧煜,也不是柳姨娘。
英國公夫人面憤,指著寧煜,“你……你竟然相信一個妾侍的話,卻也不相信我的話?”
“英國公夫人,柳姨娘是夫人納進門的妾侍,敢欺騙我,難道敢欺騙夫人?”寧煜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顧氏,臉上滿是嘲諷之意。
顧氏的面更加慘白,要是換做是往日的話,的確是不會相信柳姨娘的話,可經過昨晚上的事,心中的天平已經徹底的傾斜,明白,自己母親能做出這樣的事。
“妾冤枉啊,妾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里挑撥夫人跟英國公夫人啊。”
柳相思自然是順著風,趕否認,“夫人,妾份卑微低賤,只想做好自己分之事,想要活命罷了,不敢做什麼對夫人跟四爺不利的事。”
柳相思明白,英國公夫人就算是再不是,可也是顧氏的母親,雖然不會為難自己,可也下不了決心。
與其說是在跟顧氏出難題,倒不如說是在給寧煜表忠心。
果然,寧煜的臉徹底就黑了,看著顧氏,“你若還想要臉面,就好好理這件事,若是不想要臉面,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也不顧眾人難看的臉,看著地面的柳相思,“還愣著做什麼,做了這種事,也不覺得丟人現眼,還不回自己的院子?”
顧氏跟英國公夫人的臉更加難看了,柳相思心底暗喜,知道他這是在指桑罵槐,可臉上卻一臉委屈的說道,“知道了,四爺,我這就回去反省自己,下一次絕對不會做這麼丟人的事。”
這兩人一唱一和,氣得英國公夫人差點暈倒。
但是寧煜卻依舊冷著臉,看著兩人,“我平日事忙得很,這花樓的酒都排到下個月去了,別日沒事找事,弄些煩心的事出來。”
說罷,寧煜拂袖而去。
顧氏自從婚之后,還從來沒有在后宅這麼丟人過。
以往,寧煜就算是再混賬,可也不會當面給自己臉看,如今當著府邸一眾丫頭婆子,甚至是自己的母親的面,直接這般數落自己,分明就是在撒氣。
幾乎是咬了自己的后槽牙,手中的帕子不斷的……
英國公夫人卻憤怒道,“這……這算什麼?區區一個寧王府的庶出,也太不將英國公府邸放在眼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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