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等的就是這句話,他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在皇后的驚訝當中,皇帝沖著棺材后的偏殿道,“還要等多久才出來?”
眾人齊齊的驚訝,都朝著那邊看去,但是卻發現那邊除了太后娘娘的棺材之外,其實并沒有別的人。
就連皇后在看了一遍之后,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看著皇帝道,“皇上,我知道你的心底偏心寧煜,但是寧煜的確是不見了,如今生死不明,本就沒有機會來這里,皇上還是別惦記著寧煜了,還是趕立皇長孫為儲君吧,也別耽誤了太后下葬的時間。”
“到底是誰在耽誤太后下葬的時間,讓大家都為了不孝子孫?”
皇后的話剛剛說完,寧煜的聲音便響徹大殿。
皇后難以置信,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還下意識的看著東昌侯。
但是東昌侯此時也很迷茫,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等到寧煜出來的時候,眾人深吸一口氣,皇后更是驚呼,“寧煜,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寧煜被這句話直接給問笑了,他不由得說道,“我如何不能在這里了?我難道不應該在這里嗎?皇祖母去世,我作為孫子,出現在這里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你……你胡說,你不是回去蓉城了嗎,好好的,你怎麼就在這里?”皇后氣得咬牙切齒的說道。
寧煜聽到這里,角泛起不屑,“母后,皇祖母去世,我便接到了父皇的圣旨,命我來京都盡孝,我怎麼可能留在蓉城?
說起來,當初太后娘娘對待母后也不薄,但是死了之后,我在這里守了幾日,卻從來沒有瞧著皇后娘娘來守靈,當真是可憐啊……
生前無人問津,死了之后也沒有人惦記。”
寧煜這話,直接就沒有差直接指著皇后的臉說不孝了。
要知道,皇帝不孝,沒有人敢說,但是皇后若是被說不孝的話,那便是不配母儀天下。
總之,場面的氣氛頓時就尷尬起來,皇后看著,氣得差點暈死過去。
指著寧煜道,“我可是你的母后,你敢這麼說我,你這是不孝。”
“不孝?”寧煜深深的看了一眼,“母后,子不孝父之過,你跟我父皇都如此不孝,還盼著我孝順你們,你們是不是要求過頭了?
合著,你們就是對別人要求,但是從來不對自己要求不是?”
皇后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氣得發狂,指著寧煜道,“胡說,你胡說八道。”
柳相思知道,這兩人面,那肯定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直接就看著皇帝,“皇上,剛剛在里面的時候,大家都聽見了,皇后娘娘說了,若是四爺在這里的話,便同意皇上立四爺為儲君,不知道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原本爭吵不休的兩人,此時頓時就閉了。
寧煜明白,柳相思這是提醒他,正事要。
他頓時就失去罵人的興致,看著皇帝,“父皇,這可是母后親口說的,周圍的文武百都聽見了。”
皇后此時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心底后悔得要死。
都自己這麼賤,為什麼剛剛要說那些話?
但是心底有一種執念,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寧煜得了儲君之位。
“皇上,妾不過是隨口胡說的,這立儲君是大事,不能這麼草率,我看還是先辦大事要,還是先下葬太后要。”
寧煜輕嗤一聲,皇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皇后明顯是有些心虛。
皇帝卻毫不客氣,“剛剛你還說,若是不完太后的心愿的話,太后就難以土為安。”
皇后角一,想要說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又沒有什麼可說的。
這個時候才徹底明白,什麼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皇帝見此時已經是無話可說了,心底十分的滿意,看著周圍的大臣,帶著幾分蔑視。
這些人,平時都只是知道為了自己的利益,然后不斷地迫自己做事。
如今好了,現在他趁著這個機會,也可以讓他們不愿的答應自己一些事。
“四皇子寧煜,早早就回京了,這些日子一直都守在太后的靈堂前,他孝順有佳。
既然如此,那朕就立四皇子寧煜為太子,你們都沒有意見吧?”
他如今只有一個庶出的兒子,皇長孫年紀小,而且生下來智力就有問題,其余的孫子還在學走路,就擔任不了這個位置。
加上剛剛皇后的話,所以周圍的人就算是想說什麼,此時也不能說什麼。
皇帝看著周圍的這些討厭的臣子,終于齊齊的都閉了,心底自然是高興了。
他幾乎是忘記了太后死了的事,說話的語氣都忍不住高昂起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做決定了,即日起,冊封寧煜為晉國太子。”
“皇上三思啊。”東昌侯正在做垂死的掙扎。
皇帝卻看了他一眼,“怎麼,說是要立儲君的人是你們,現在說不立儲君的人也是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合著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不是?”
皇帝說完之后,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十分的窩囊,已經是帶著幾分不悅了。
東昌侯跟皇后是個審時度勢的人,知道再說下去,也討不到什麼好,索閉。
看著兩人吃癟,寧煜的心大好,柳相思見氣氛不太好,便道,“皇上,太后的事要,再等會,只怕是就耽誤了吉時。”
皇帝這才收斂神,對著一旁的太監道,“好了,按照原計劃,出殯吧。”
“吉時到!!!”
隨著太監的聲音落下來,皇宮里面響起了嗚咽的聲音。
寧煜跟皇帝臉嚴肅,皇后跟東昌侯瞧著兩人,只覺得心底憋屈。
憤恨的緒爬了上來,皇后想著自己三個兒子打下來的江山,最后竟然便宜了寧煜這個小賤人,心底委屈得不行。
想著三個兒子慘死的樣子,又想著自己那孱弱的孫子……
這一次,再也忍不住,悲從中來,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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