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歲的男孩子,他可能什麼都不會干,但他能讓所有人什麼都干不了。
不過一轉眼的功夫,負責照料白承弼的保姆就驚恐的發現小爺不見了。
崽子不吭聲,十有八九在作妖。
等到保姆找到白承弼時,他已經快把白若汐的房間拆掉了。
只見這調皮的小鬼,手里拿著五六的彩筆,把白若汐房間里的白墻畫的五彩斑斕。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媽回來看到你這麼造,怕是不了要挨一頓打了!”
保姆手忙腳的把白承弼抱開,看著一整面墻的涂愁眉苦臉。
“我只是想畫畫而已。”白承弼辯解道。
“好好好,那咱們下樓畫。白爺,咱們家里多得是紙筆,您可別再自己跑來房間作畫了。”
白承弼有些緒失落的低下了頭。
“怎麼了,承弼?”阮山聽到靜從樓下趕了過來。
白承弼見到太爺爺,一把撲進他的懷里,小眼睛紅紅的,惹得阮山一陣心疼。
“小承弼,你又在搞藝創作啦?給太爺爺說說,你畫的是什麼啊?”
白承弼指著墻上那一大片,熱的拉著太爺爺的手,指著一坨黑乎乎的東西說:“媽媽。”
此時白若汐剛巧回家,見到這個場景也是一臉黑線。
他剛想吐槽幾句,就又聽到兒子白承弼聲氣的聲音。
“這個紅的是承弼,綠的是爸爸。”
白若汐腳步一頓,這是誰教他的?
白承弼生下來就沒有爸爸,整個別墅里照顧他們的傭人也好,管家同事也好,都非常默契的從來不在白承弼面前提起爸爸的事。
今天白承弼這舉倒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白若汐走上前,將白承弼抱懷里,耐心的問道:“小承弼是想有個爸爸嗎?”
白承弼重重的點了點頭:“隔壁小朋友說,每個人都有爸爸,媽媽,我的爸爸是不是還沒有出生?”
白若汐笑得無可奈何:“你這都是從哪兒學的?”
小承弼被白若汐抱在懷里,難的扭來扭去:“媽媽還沒有回答我!”
白若汐覺得孩子還是太小,人的事不應該阻礙他的生長發育。
蹲下子,十分鄭重的對白承弼說道:“嗯,每個寶貝都會有爸爸和媽媽。
只是,你的爸爸和媽媽玩捉迷藏的時候走丟了,媽媽還沒來得及去找他。”
“那你什麼時候去找爸爸?承弼也想和爸爸一起玩游戲。”
白若汐和外公尷尬的對視,外公率先轉移了話題。
“承弼,你媽媽從法國給你帶回來了很多的禮,吃的和喝的玩的,統統都有。想不想去看一下?”
一聽到這個,小承弼跑得比誰都快。
白若汐長長嘆了一口氣,外公心疼道:“要我說,已經三年多了,你和他是離婚還是繼續這樣耗著?”
“本來我是想和他好聚好散的。”白若汐說道,“可你看看那個巫娜的,實在是太囂張了。
一開始他們兩人還的搞地下沒人知道。
今年開始,兩人都已經在公眾場合明目張膽,舉止親的甜互了。
我還沒死呢,他們就盼著在我的墳頭蹦迪了?那我可不能讓他們如愿!”
外公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這不是死心眼嗎?
之前你說要和他耗著,后來又說看不慣他另尋新歡。
前面說剛生下承弼,顧不上,去年又說忙。
今年一切都好了吧,你又是這樣那樣的理由。
若汐,你跟外公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舍不得放手?”
“怎麼可能!”白若汐跳起來說道,“我又不是什麼狂!
這幾年,巫素和龐德在前面斗,我和霍聿廷在后面斗。
就憑他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龐德的背后是我,可你看他,哪次下手時手下留過?
之前還顧忌臉面,和巫素那個妹妹天辟謠。
現在兩個人恨不得跟連嬰似的,我頭頂上綠的都快發了。
就這樣我還舍不得?外公,你也太小看我了!”
“是嗎?”外公的眼中閃過一睿智的,“既然如此,那你也開始相親吧。他越是氣你,你越是要從容反擊。
更何況承弼漸漸的也大了,男孩子還是要有個爸爸,不管是對格的養還是各方面,都是十分必要的。
他有了新歡,咱們也不能落后不是?”
白若汐若有所思道:“外公,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不想再談了。
承弼雖然沒有爸爸,但有我,還有舅舅和你,我們給他的一點也不比別人。
我們現在這樣好的,外公你就別替我擔心了。”
外公笑笑著搖了搖頭。
“有時候我看著承弼,都會想起你小的時候。你小的時候特別乖巧,和承弼完全不一樣。
但孩子太乖了,反而讓人心疼。
那時候我就想,我雖然是外公,但我絕對不會讓你過得比別人差。
只可惜,后來我還是食言了,拋下你這麼多年,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
白若汐眼底一酸:“外公,好端端的,你怎麼又提那些傷心事!”
外公紅著眼,慈的看著。
“我的小若汐真的長大了,自從你當媽以后,我就覺得自己一天比一天不中用了。
這兩年,你做的事,我們都有目共睹。
但當時你還大著肚子,就讓你抗起了那麼多事,外公的心里也實在是難。
如今,你和你舅舅兩人配合的好,沒有讓這片土地重新燃起戰火,這都是你的功勞。”
白若汐笑了笑,其實也不全是的功勞吧。
這兩年,穩住了龐德,將這個有些暴躁的孩子調教如今的樣子,確實不容易。
可其實當年真正有能力挑起戰爭的,應該是巫素那邊。
他完全可以在一開始就用絕對的武力鎮住這些與他作對的政黨,將它們殺死在搖籃里,可他卻放任他們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巫素可不傻,他肯定知道怎樣對他最有利,但有利不代表就是對的。
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歸功于巫素邊的霍聿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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