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頓了頓,有些話梗在嚨里,再也說不出口。
他整理了一下角,十分鄭重的說道:“若汐,想必你也知道,我在這個位置上,很多事確實不由己。
關于當年的事,我有錯,但并不是你了解的那樣。
你母親那時候惹到了一些大人,他們想要的命,是我主請纓,設局將騙去了中東。
但我原本已經在中東安排好了一切,我在中東安排了一個暗探,只要一安頓好,我的人就能聯系上。
當時同盟軍的首領巫丹,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此人雖然能力有限,但也是有大抱負的人。
我原本計劃的是,讓我的暗探先聯系上,便可以帶著我準備好的東西,去投奔巫丹。
可沒想到,下飛機后,將我的人當作是間諜,甩掉他們之后,直接就奔向了中東皇宮。
我那時人微言輕,能力有限。我知道總有一天會被中東皇族的人懷疑上,卻沒想到那一天來的那麼快!
后來,我廢了好大一番功夫,買通了不人,才將從皇宮里放了出去。
但我沒想到一出去就到了那群畜牲!!”
白若汐的拳頭握的的,接下來的事,也都知道了。
只是蔣正所說,和外公與舅舅告訴的完全不同。
在他的故事里,他不但沒有害母親,反而還是一個正義的人,只是能力有限,沒能幫上什麼大忙。
但這畢竟都是沒有證據的事,他的話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
“你的這個借口,編的確實天無。
我若是不知道后面的事,或許真的就被你忽悠了。”
“后面的事?什麼后面的事?”蔣正皺起了眉頭。
白若汐冷冷的看著他問道:“我舅舅怎麼死的,你是忘了嗎?”
“你舅舅死了?他怎麼可能死!”
蔣正的臉閃過一錯愕,隨后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是你舅舅告訴你的,你找到他了?”
白若汐看著淡定無比的總統,心里也產生了一疑問。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舅舅沒死?”
蔣正慈的看著,笑著說道:“我說過,我不會真的害阮箏,更不可能害的家人。
你舅舅來找我那日,正是程琳……就是我夫人的生日。
你可能不知道,程家當時在軍界,已經達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你母親的事,程家參與很深……
你舅舅就那樣莽撞的闖進我家,當著我夫人和岳丈的面質問我。
我沒有辦法,才對他下手。
但我知道他的,曾經我與阮箏閑聊時,聽講過,弟弟的心臟位置異于常人。
你舅舅脾氣太暴躁,他的出現,會讓程家將所有的矛頭對向他。
我沒能保護好你母親,絕對不能讓的弟弟也步的后塵。
所以我假裝殺人滅口,實際上故意將刀偏離了他的心臟。
他中刀之后,我馬上讓人將他抬去了東郊的后山。
若汐,你在那里也住過一段時間,應該猜得到,我為什麼要將他放在那?”
白若汐睜著大眼睛喃喃自語:“那里是師父的醫館……”
總統的話,突然將白若汐的腦子打的稀。
十幾年前的事,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迷霧,讓越發的看不清楚。
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但總統這個人真的讓有些看不。
蔣正見白若汐的臉變來變去,知道讓接自己的解釋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他將茶杯里的茶一飲而盡,站起來對白若汐說道:“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這個真相,并不是想讓你幫我澄清什麼。”
他平靜的眼神盯著白若汐的眼睛:“網絡上的事,你發了也就發了。
當年的事,畢竟我還是對不起,我為了權勢,與那些魔鬼同流合污。
雖然我上位這些年,已經將他們的勢力在華夏清理的七七八八,但程家……我確實下不了手。
我曾經想要一個明的華夏盛世,但其實腐朽,便是從我這里開始的。
我沒資格做一個國家的總統,但若汐,你覺得朝又能做得更好嗎?
你曾經是暗影局最優秀的特工,應該明白,為了一己私利,毀了一個國家的前途,真的合適嗎?”
白若汐愣了一下,面對總統的靈魂拷問,也是一臉懵。
朝?他怎麼會以為是和朝一伙?
“總統先生多慮了,國家政權落在誰的手上,和我都沒有關系。
我想要的只是一個真相,替我的母親申冤。”
總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冤有頭債有主,這是應該的。
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報仇,但我希,你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我不希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我辛苦維護了一輩子的國家,毀到了我的手里。
想必你母親也不想見到。”
白若汐聽了半天,算是聽出來一些他的意思。
“頭先你假惺惺的說了那麼多,搞了半天,你其實還是來勸我放過你的。
你以為,就只有你可以拯救這個國家嗎?總統先生對自己也太過自信了些。”
蔣正聞言,有些復雜的看了白若汐一眼,什麼也沒說,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白若汐的公寓。
他是走了,可白若汐的腦子里卻是一團麻。
他一定是在給自己開,我絕對不能上當!絕對不會!
白若汐看著桌上母親的照片,那慈的樣子,和傳說中那個驚才絕艷的特工完全不一樣。
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白若汐!你清醒一點!
哪怕像母親那樣聰明的人,都栽倒在這個人的手里,我絕對不能因為與他上那點可有可無的緣關系,就輕易的被他影響。
白若汐轉拿起手機,發布的那條小作文已經掉,手機里app上的紅角標一直都是99+的狀態。
白若汐心里十分煩躁,索卸載掉了那個件。
正在想要做點什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時,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白小姐,我是陳姨,之前霍家別墅里工作過的保姆,你還記得我嗎?”
是陳姨!白若汐當然記得。當初住在霍聿廷家時,陳姨可是把當作兒一樣疼的。
有些意外還有些驚喜:“陳姨,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陳姨似乎是有些猶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對白若汐說道:“丫頭,咱們也好幾年沒見了,當初家里來了個冒牌貨,我真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假的。
但是霍總不讓說,還要我配合他演戲。
那時候,我說了許多傷你心的話,你不會還記恨我吧?”
陳姨說的是確實都是老黃歷了,不說,白若汐甚至都已經忘了這一茬。
也就是在那之后不久,被莫扎爾德綁架,遇到了外公和舅舅,整個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若不然,應該還做著的霍夫人,與霍聿廷或者讓人羨慕的神仙日子。
命運也真的是喜歡捉弄人,這一輩子,似乎總是運氣不好,總是得到了又失去。
是不是真的不配擁有幸福?
電話里傳來陳姨那有些張的聲音:“丫頭,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啊?你說。”
“哦,我也沒有別的事,就是覺得當初對你那樣,我這心里啊,幾年都很不舒服。
你若是什麼時候有空,來我家,我做一頓飯給你吃。
我這手藝應該還沒生疏,你吃的,我可都記得呢!”
白若汐的角不自覺的掛起一抹笑意:“不用了,陳姨。我這次回來也忙的,可能沒有什麼時間。”
“再忙也要吃飯啊!”陳姨急道,“要不然,你說個地方,我做好了給你送去!”
白若汐又客氣了一番,可耐不住陳姨這直子太過熱,最后只好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了陳姨。
“好吧,那你明天就在家里等著,我下午做好了給你送去。”
陳姨的喜悅,隔著手機白若汐都能的到。
溫的笑著,心里都是暖意。
第二天,白若汐一大早就收到舅舅已經醒來的消息,什麼都顧不得,急忙就帶著承弼過去。
剛醒來的舅舅還有些虛弱,因為傷勢有點重,他甚至還不能坐起子。
承弼雖然年紀小,可是聰明的他已經懂得很多東西了。
看著舅爺爺躺在床上毫無的樣子,承弼大聲的哭喊道:“舅爺爺,我不想讓你死!”
他的言語,逗的在場的人寵溺的笑著,舅舅也出了幾分慈的喜。
“唉!我本來是想罵你兩句的。若汐,你就不應該回來。”
白若汐知道舅舅醒來肯定要罵,但臉皮厚,嬉皮笑臉的對舅舅說:“我不回來,這出戲怎麼能這麼彩的?
還有啊,昨天開始,您傷病危的事,已經有些不住了。
若是你再不醒來,我師父都快要把你扎刺猬了!”
正說著這話,南天竹恰好帶著藥箱趕來,一進門就等著白若汐道:
“臭丫頭,簡直是沒大沒小!”
白若汐對南天竹笑了笑:“我這是夸你呢,一般的中醫,也沒人敢一次扎這麼多針啊。”
南天竹吹胡子瞪眼道:“你真的是越大越沒規矩了,還不如你大師兄,起碼人家知道一回來就來看我,哪像你……”
南天竹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話題有點超綱了。
他清了清嚨,生的轉移開了話題。
“啊,這個小可就是你下的崽吧?都長這麼大了。”
南天竹說著就往懷里掏了掏:“第一次見面,爺爺也沒什麼好給你的。”
他將一個紅布袋子放到白承弼的上口袋里,“你可拿好了啊,這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一套銀針,教育還是要從娃娃開始抓起。”
白若汐有些無語:“師父,你一把年紀了,又教不了他,給他這玩意干什麼?”
“你懂什麼,醫學傳承,就是要從小開始啟蒙的。”南天竹理直氣壯道,“更何況,我好著呢,搞不好比你活的時間都長。”
白若汐一臉黑線,不想與師父貧。
看了看舅舅的狀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總統來找的事告訴了舅舅。
舅舅聽后,就和詐尸了一樣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可真是牙尖利,不擇手段!若汐,你可不能上他的當。”
“可是他知道你沒死誒!說不定他當時真的是在幫你。”
舅舅咬著牙,有些恨鐵不鋼的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他要是想幫我,有無數種方式,就非得在我口一刀?
還有,他既然真的想幫我們,為什麼連我是死是活都不去確認一下?
這麼多年,他明知道你這個兒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卻連問都不問一句。
這個時候突然說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好,他是不是演戲演的有點過了?”
舅舅緒激的想再坐起來點,卻被許多人按住躺下。
白若汐低下頭,都怪,好端端的干嘛突然提這個。
只能乖乖的認慫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事了,反正我不會相信他說的鬼話的。”
阮瑀這才放下心來,欣的點了點頭。
白若汐松了一口氣,下意識拿出來手機看了看表,這一看,就大了一聲。
舅舅被突然吼的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你這個孩子,怎麼一驚一乍的?”
白若汐一邊急切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邊著急的說道:“我忘記今天晚上會有人給我送飯了!”
舅舅嫌棄的瞪了一眼:“那你快回去吧,我已經沒什麼事了。”
白若汐抓起背包和孩子,與眾人告別。
等帶著孩子回到自己家公寓時,卻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若汐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你來干什麼?”
的對面,霍聿廷將一個三層保溫桶塞進了的懷里。
“陳姨做好飯之后,家里有些急事,所以我替來給你送飯。”
白若汐不明白,為什麼這幾天到的所有人似乎都要看低的智商。
“霍聿廷,你若是真的想找我,大可以明正大的來,不必拉著陳姨做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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