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是和顧惜枝一起出的寶殿,只因顧惜枝說,陸云錚就等在外頭。
顧惜枝此時心愉悅,說服陸夫人后,心上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如今只等陸夫人勸陸將軍,便可以和云錚一起回到昭勇將軍府了。
至于如何說服陸將軍,陸夫人說了,只要能順利扳倒周姨娘,此事自然不在話下。
此時的陸夫人只怕以為,徹底拿了吧?
想到這里,顧惜枝微微揚。
云錚可以為了忤逆陸夫人一次,便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有的是手段,讓云錚對死心塌地!
陸夫人方才聽顧惜枝說起陸云錚的近況,正滿心擔憂,迫不及待走在了前頭。
結果出殿一瞧,外頭空空的,哪里有陸云錚的影子?
陸夫人眉頭一皺,下意識就以為自己又被顧惜枝哄騙了。
可待回過頭去想要質問顧惜枝時,卻見顧惜枝雙眸微瞪,一副比還要震驚的模樣。
“錚兒呢?”陸夫人滿是不耐地問道。
這一刻,不知怎的,顧惜枝忽然想到了方才馬車上,陸云錚盯著沈嘉歲的那一幕。
心頭一,霍然扭頭看向不遠的西側小徑。
“夫人,您適才見到沈嘉歲了嗎?”
“沈嘉歲?”
陸夫人環顧一圈,滿臉疑,“沈嘉歲今日也來了?等等,你懷疑錚兒去見沈嘉歲了?”
顧惜枝面微微發白,也不曾回答,抬步便朝沈嘉歲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陸夫人見狀亦跟了上去,因顧惜枝走得快,便和趙媽媽落后了許多。
直到此時,趙媽媽才尋到機會勸道:“夫人,您難道當真要和這顧姑娘聯手不?”
“奴婢覺得太過狡詐,又謊話連篇,只怕最后您都會被算計了去。”
這番話著實不好聽,可見趙媽媽對陸夫人是當真掏了心窩子的。
陸夫人自然明白趙媽媽的心,但卻搖了搖頭,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過是個孤,除了錚兒的喜,一無所有,但一個子,怎能全然倚賴男人的心呢?”
“錚兒是我的兒子,我還是了解他的,他對顧惜枝的是真的,但誰說一個男人心里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呢?”
“顧惜枝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便是自輕自賤,跟著錚兒離了定國將軍府。”
“趙媽媽,你瞧瞧。”
陸夫人把一努,趙媽媽順著指示朝前看去,只見顧惜枝步履匆匆,左顧右盼,已然難掩焦急。
“畢竟是自己挖空心思才搶到的男人,便生怕失去了,一猜錚兒可能去尋沈嘉歲,看嚇什麼樣子了?”
“這樣的子,則矣,男人也愿意上當,但比起周芙那般的,卻實在差遠了,不了氣候。”
“但不得不說,腦子是好用的,給的方法倒是不賴,周芙在我面前得意了二十年,今次便要栽個再也起不來的跟頭!”
趙媽媽見陸夫人躊躇滿志,竹在的模樣,囁嚅了一番,只能將勸說的話吞了回去。
.......
話說兩頭,陸云錚此刻確實和沈嘉歲站在一。
方才他快步追上去后,遠遠便瞧見沈嘉歲帶著白芨在后山散步。
他索大踏步走上前去,靴子踏在草叢中,突然踩到了朽木,發出“咯吱”一聲響。
沈嘉歲和白芨聞聲齊齊回頭,看到陸云錚的瞬間,白芨怒目而視,瞬間擋在了沈嘉歲前。
陸云錚的目帶著探究,自始至終都落在沈嘉歲的臉上。
他看到沈嘉歲面上先是錯愕,而后神漸漸冰冷,隨即拉過白芨的手轉就走。
陸云錚眸一閃,三兩步追了上去。
轉頭的瞬間,沈嘉歲便冷冷揚了揚。
陸云錚還當真追過來了,如此看來,這些時日他確實過得不順。
若他還如初初重生那日理直氣壯,此番本不會跟來,分明是一而再失了良機,想到這個“捷徑”來了。
方才從寶殿出來后,便時刻準備著,后有聲響的瞬間,便猜到是陸云錚來了。
這陸云錚顯然在懷疑,是否也重生了,否則以他的武功和目力,若想靜悄悄靠近,怎麼可能踩中朽木呢?
分明是想試探毫無防備之時,瞧見他的第一反應!
高看對手是種德,不管陸云錚有沒有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沈嘉歲只當他有。
這時候,陸云錚已經快步而來,擋住了沈嘉歲的去路。
白芨猶如炸了的貓,一把將沈嘉歲攔在后。
陸云錚不去看白芨,而是盯著沈嘉歲,淡笑道:“何故做出一副意外的模樣,你今日不正是為我而來嗎?”
他說著,上下打量了沈嘉歲一眼,“而且,還心打扮了一番。”
沈嘉歲聞言當真是氣笑了。
“陸云錚,看來做狗這方面還是你在行,你竟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若我是你,早早刨個狗鉆進去,這輩子都不敢出來見人了。”
“你我再無半點干系,若不讓開,便打一場!”
沈嘉歲神冰冷,言辭更是犀利。
陸云錚聽到這里,面雖沉難看,但也終于放下了心。
這就是沈嘉歲的子,即便心中再放不下他,再見面的時候,絕對口出惡言,罵個痛快。
且方才他故意踩中朽木試探,倉促之下沈嘉歲的表亦不似作假。
以他對沈嘉歲兩世的了解,絕對沒有這種心機和演技。
陸云錚自詡了解沈嘉歲。
但他不知道,上一世,在他遠駐北地,而沈家滿門遭難之時,沈嘉歲四奔波陳,嘗遍人冷暖,早已非昔日之人。
見陸云錚杵在原地不,沈嘉歲不由暗忖:顧惜枝呢?怎麼沒有跟來?
今早明明得到消息,顧惜枝和陸云錚是一道出門的。
難道,陸云錚竟留顧惜枝一個人面對陸夫人不?
可陸云錚怎會舍得?
畢竟上一次在別院,顧惜枝和陸夫人也算是結仇了,陸夫人是不會對顧惜枝客氣的。
還是說,顧惜枝有辦法說服陸夫人?
沈嘉歲正推測得興起,陸云錚忽然開口:“沈嘉歲,聽我娘說,你哭著還想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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