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傅屹北提前知會過,廚師準備的都是清淡無比的菜。不僅僅是口味清淡,除去了海鮮,就連菜都顯得平淡無奇。
好在傅屹北還算有良心,陪著阮寧溪吃了好幾天的清雅小菜,也沒開小灶吃獨食。
畢竟是為了自己的牙,阮寧溪倒也沒怎麼使小子,只是有些食之無味罷了。
說來也奇怪,前幾年一個人在國外的時候,阮寧溪一心撲在舞蹈事業上,隨便吃什麼都無所謂。雖然自己偶爾也會下廚,但更多的就是對付一口。
相比起國富多彩的飲食文化,G國的食很單調。
但那時也并沒覺得有什麼,只是遇到傅屹北之后,這男人變著法子找人給弄好吃的。沒辦法,不管是lakeside還是海逸湖心的廚子都太厲害了,阮寧溪的都被養刁了。
“我吃飽了。”
阮寧溪神懨懨,白玉筷子放在筷托上沒有再拿起來的跡象。
對面的男人瞥了一眼,見到小姑娘剩了大半碗的米飯,深戾的眼底微微瞇起。
“在吃點,晚上會。”
“可是我沒胃口。”阮寧溪坐在原地沒有任何作,的嗓音低低的,杏眼泛著水。
傅屹北嘆了口氣,用筷子夾了株小青菜放進小姑娘的碗中。襯衫袖口向上移,出一截腕骨,手背的脈絡青筋凸起,搭配上蛇骨串,有種說不出來的震懾。
可嗓子里發出來的聲音卻是溫低沉的:“再吃兩口,一會兒有獎勵。”
獎勵?
阮寧溪挑起眼梢,燈下,琥珀的瞳孔微微放大,寫滿了好奇:
“什麼獎勵?”
傅屹北賣關子不肯說,神兮兮地又往小姑娘碗里放了塊清燉牛腩粒,角上揚:
“吃了就知道了。”
生意人,最會攻人心。
白玉筷子重新離開了筷托,夾上了綠的小青菜。
見到阮寧溪又多吃了兩口,傅屹北的邊不自覺綻開笑容,低潤的嗓音里也聽得出愉悅:
“西西真乖,吃青菜,從來不讓人心。”
這是小時候應柳對阮寧溪說過的話,現在換了一個人,但是味道依舊沒變。
阮寧溪夾著半株小青菜,聞言瞇起眸子,兩條柳眉出小緒,語氣略帶玩笑道:
“哥哥這是想漲輩分了呀。”
吸溜一下,在外的半株綠也吞沒進了嚨。
傅屹北眼神一黯,劍眉微挑:“也不是沒有過我。”
“什麼?”
趁著阮寧溪思考之際,又是一株青菜放了的碗中。
男人眉心微,看向的眼神算不得清白,沉啞的嗓音比先前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克制。
“論輩分的話,daddy也算是長輩,對嗎?”
轟!
阮寧溪的臉像是被按下了開關,轟一下燒得的,暈開兩片紅云。
做賊心虛,忽閃的視線下意識往左右兩邊張,好在傅屹北不喜歡傭人打擾,先前就把人趕了出去。
“你!床上的輩分不算!”
況且也不是天天喊,偶爾做得上頭了才……
阮寧溪低著腦袋,生怕眼前的男人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雙手拿著筷子,吭哧吭哧猛拉了兩口飯,自然也就錯過了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等到結束晚餐,阮寧溪碗中的米飯只剩下了小半碗。對來說已經吃不了,傅屹北自然也沒再著勸飯。
他自然而然地拿過剩下的半碗米飯,三兩下就打掃干凈,毫看不出這個男人平日里在合作伙伴的心中以潔癖著稱。
吃得太飽,阮寧溪通常會在家里散散步。外面的溫度冷,剛好海逸湖心夠大,等從餐廳走回客廳晃悠兩圈,再跟綿綿玩耍一會兒,肚子里的東西也就消滅地差不多了。
“綿綿,今天吃了什麼呀?讓我聞聞。”
阮寧溪舉著綿綿瘋狂放在臉上蹭,吸貓的模樣像是個走火魔的癮君子。縱然傅屹北看慣了這副子,也還是有幾分吃味。
“綿綿。”
沉冷嚴肅的聲音傳耳中,綿綿“喵”了一聲,從阮寧溪上跳了下去。
“喵!喵!喵!”(小氣鬼,喝涼水!)٩(͡๏̯͡๏)۶
不明所以的阮寧溪追著綿綿到了沙發上,還想繼續溫存,卻發現綿綿的大屁正著一張不知道什麼紙。
“綿綿,這是什麼呀?”
阮寧溪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張hello Kitty的紙。
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哥哥,這是你的嗎?”
阮寧溪晃了晃手中的紙,得到的卻是傅屹北略顯無語的眼神。
男人放下手中的雜志看過來,眉尾輕微上挑。
“我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前幾天買的什麼限量版杯子禮盒里送的。”
這下阮寧溪想起來了。前幾天買了個杯子,里面還送了不hello kitty的小周邊,想來這張紙也是不小心掉出來的。
不愧是傅屹北,連這種細節都記得。
阮寧溪豎起了大拇指,真心實意地夸獎道:“你記真好!”
傅屹北的眼底閃過幾分不得不寵著的無奈,家里已經有一個記不好的了,若是他還不記事的話,這個家怕是要散。
“剛才跟你說的禮……”
“哥哥,我想玩紙!”
一一兩道聲線疊在一起,又同時止住,兩道視線相。
傅屹北坐在沙發靠邊的位置,阮寧溪剛才摟著綿綿玩,就坐在隔壁單獨的貴妃椅上。
晃了晃手中的紙,白蔥般的指尖已經了半張亮閃閃的紙,不知道意何為。
“哥哥,給我讓點兒位置。”
阮寧溪也不管傅屹北有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抬起了準備起,反正兩個位置距離也不遠。
嚇得沙發上的男人瞳孔一,趕把雜志扔到旁邊,雙手下意識迅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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