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闔之是一個人來的。

霍聿森上前打招呼，他懷抱著潼潼，不知是誠心還是其他，說：“潼潼，跟表叔叔打聲招呼。”

表叔叔……

按照輩分上來說也沒有問題。

潼潼確實要喊一聲表叔。

只是潼潼還小，話都還不會說，怎麼可能喊一聲表叔叔，更怎麼可能打什麼招呼，不過是霍聿森那點子占有在瘋狂囂。

周歲時覺得他稚，和周闔之什麼都沒有，何況周闔之是有朋友了，不是麼，他何必跟周闔之過不去，明明前不久才吵過、鬧過……

很心累，礙于在外面，多多給霍聿森一點面子，沒有表出來。

“我能抱會麼。”周闔之著潼潼，潼潼很可，誰見了都會喜歡的。

霍聿森沒有拒絕，“潼潼乖，讓表叔叔抱會。”

周歲時沒有攔著。

稀奇的是，潼潼被周闔之抱在懷里并沒有排斥，小手抓著周闔之的領口，咿咿呀呀的，很有表達，奈何還不會說話。

自然也坐一桌的，他們都認識新郎，新郎過來招待，請他們坐一桌，周闔之自然可以多抱一會潼潼，霍聿森坐在旁邊，周歲時坐在他邊，和周闔之隔了一個他。

周歲時沒和周闔之說話，坐下來便在喝果，婚宴還沒開始，菜也沒上，現場熱鬧極了，期間不斷有人過來主和霍聿森打招呼，還有周闔之，聊了又聊，霍聿森很自然介紹的份，還有潼潼，很驕傲自豪的模樣。

潼潼來到大場面不哭不鬧的，好對周遭很好奇，不認生，口水都流周闔之上了，他不嫌棄，拿來紙巾溫掉，角漾著溫的笑意。

他們表兄弟倆似乎沒有了隔閡，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周歲時起去了個洗手間回來，婚宴開始了，周遭陷黑暗，燈聚集在今晚的主角上，新娘在在場父母親人賓客的祝福和注視下緩緩走到新郎面前，新郎牽著新娘的手來到舞臺中心，在婚禮司儀的主持下完儀式。

周歲時想起自己的婚禮，其實沒有多高興的，能堅持下來就不錯了，不像別人的婚禮，是在滿滿的和祝福下進行的，讓人覺得幸福也溫馨。

周歲時是羨慕別人的，特別是有父母的祝福，參與其中，而的人生從父母離婚后便是一團糟，七八糟，原以為遇到的霍聿森是良人，后面卻徹底軌……

“帶潼潼省心麼？”周闔之抱著潼潼逗，潼潼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霍聿森說：“可調皮了，晚上經常一腳踹醒我，臉都被的小腳丫踹歪了。”

說是說潼潼調皮，霍聿森的語氣和神態卻驕傲極了。

周闔之怎麼會聽不出來，笑了笑，沒有說話。

考慮有孩子在，隔壁桌有人要煙，霍聿森起過去讓那人別煙，有孩子在，不能讓孩子吸二手煙。

周歲時喝了口紅酒，心底默默嘆氣。

霍聿森回到位置坐下，抬手了周歲時的頭發，作輕，“別只顧著喝酒，吃點東西，墊墊，免得等會醉了。”

周歲時鼻音很輕應了聲，沒說什麼。

霍聿森又了的臉頰，“別喝酒了，你臉都紅了。”

周歲時避開，說：“知道了。”

果然便不再喝了。

氣氛微妙得。

新郎和新娘過來敬酒，霍聿森和周闔之都不喝酒，前者是開車，后者是胃病，也要開車，于是周歲時和新娘、新郎喝，喝了一杯白的，尊重給到位了。

新娘和新郎到下桌敬酒，霍聿森問周闔之：“怎麼樣？”

“戒煙戒酒，生活規律，不敢放肆。”

“上次秦森媳婦生日宴，看見你帶了朋友，怎麼今天不帶朋友來？”

周闔之說：“在加班，沒時間。”

抬手看了眼腕表，說：“等會過去接。”

“你一向。”

周闔之笑而不語。

霍聿森看向周歲時，還想喝酒，酒杯剛端起來，霍聿森一個眼神，乖乖放下，說：“有點熱。”

“傻瓜，都說了，你別喝了，還喝一杯白的，你真是不讓我省心。”霍聿森喊來服務員，要了杯蜂水，“你只能喝蜂水，其他都不能喝了。”

說著把面前的酒杯全部撤走。

周闔之也說：“歲歲，別喝了，你喝不了多。”

周歲時沒再喝了，這下是真的。

一直到婚宴結束，霍聿森抱回潼潼，周闔之認真和潼潼道別，還和周歲時道別，周歲時含笑淡淡回應。

周闔之開車去律所接趙禾下班，趙禾一上車聞到他上的酒味，說：“你喝酒了？”

“沒有，沾上別人的。”

“我就說呢，你可不能喝酒。”趙禾煙都不讓他，盯的可了，就怕他又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回到住，周闔之下了車，繞到副駕，將睡著的趙禾抱了下來，太累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到了嗎？”趙禾迷迷糊糊醒過來，嘟囔著。

“嗯，到了。”

趙禾想從他上下來，包包掛在他手臂上，走路一晃一晃的，都覺到了。

“你放我下來啦。”

周闔之親了親額頭：“怎麼，不喜歡被我抱？”

“不是啦，好奇怪，會被人看見的，那多丟人。”

“沒關系，你臉埋進我口，別出來。”

趙禾臉頰泛紅，不再掙扎，安靜窩在他懷里。

心里祈禱這麼晚了千萬別遇到別人，不敢真尷尬死了。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

電梯里赫然站著三個人，陸陸續續經過，趙禾覺到他們投過來的異樣眼神，又又憤，進到屋里，門關上，撲上去咬他脖子，“壞蛋！丟死人了！被人看見了！”

“看見也沒什麼，不認識我們。”周闔之沒放開，抵在墻壁上，纏綿的吻落下，堵住的，不讓再開口說話。

趙禾只能發出哼哼唧唧的靜，手指去摳他的領，沿著紐扣一粒粒解開……

從玄關回到房間，再到浴室，戰況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