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多了好幾個生面孔的兼職,應該是經理臨時請的。
孫甜甜是酒吧里的長工,見到南儀進來后,開心的上前挽著的手臂,“南儀,果然你是夠義氣的,經理給你打電話,你馬上就答應過來了。”
南儀笑了笑,開玩笑的在耳邊說著,“雙倍工資,還有小費可以賺,我肯定會來的。”
孫甜甜大笑著,“也對也對。聽說啊,今晚全部都是富二代,說不定還有帥哥可以看看呢。萬一有一個半個看中了我們,跟他們談個什麼的,那就真的是財兼收了。”
南儀聽著,哭笑不得。
“你還真別笑,你這麼漂亮,被看中的機率大著呢。不過,我跟你講,走腎好了,千萬別走心,萬一不小心跌進了的深淵,那才萬劫不復。這些富二代,沒有一個是真心的,玩玩就好了。”
南儀沒有回應這些問題,安安靜靜在吧臺里著酒杯,準備著今晚要備用的酒。
時間過得很快,也陸陸續續的看到了賓客進來了酒吧。
那些富二代還真的是豪,手表,包包,服,都是六位數以上的。
孫甜甜站在南儀邊,悄悄的說著,“南儀,你看,那個孩子背的包包,我上星期才在雜志上看到,全球限量款啊,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你說究竟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投胎到這麼一個富貴人家啊。天吶,我快羨慕死了。”
南儀抬頭看了看,隨后又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別羨慕了,全球幾十億人口,我們比那些可憐的人,也好了不知道多倍,你說是不是?”
孫甜甜點著頭,“也是,幸福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南儀不是不羨慕,只是羨慕不來,有時候自己都會想,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壞事,這輩子會這麼潦倒。
但從來沒有怨恨過。
父親在六歲那年,早早就離世了,媽媽為了養活和哥哥,一直在夜總會里彈琴唱歌。
南儀的音樂天分隨母親,藝細胞也算是與生俱來。
從小就在夜總會里流竄慣了,張阿姨是母親的閨,年輕的時候,是一位風萬種的舞,一直以來都很照顧母子三人,所以南儀一直對待,像對自己親阿姨一樣。
看慣了這個社會的風氣,沒有瞧不起誰,因為自己也高尚不了多。
母親是后來因為生活力所致,慢慢染上了毒癮。
南儀初中開始就出來工作了,除了出賣自己和違法的工作,其實什麼辛苦工都做過。
母親常常后悔自己吸毒,經常抓著南儀哭著說,“儀儀,不要學媽媽,媽媽已經沒有后悔藥吃了,你一定要爭氣,離開南城,出國去。將來不管怎樣,也不能為了錢,出賣自己,知道嗎?你是媽媽的驕傲,你要做小提琴家,就算現在是丑小鴨都沒關系,將來靠自己的努力,變天鵝就行。”
南儀沒有辜負媽媽的期,真的靠了自己的努力,拿了學校的獎學金,還保送來到J國藝學校。
南儀想起了媽媽的話,突然鼻子一酸。
酒吧里的賓客越來越多了,南儀加快手腳,調配好了酒,讓服務員趕的往客人桌上送去。
沒過多久,酒吧門外迎來了一陣巨響,是跑車的引擎聲。
南儀抬頭看向門外,停靠了一臺布加迪威龍跑車,看那款式,像是定制版的,那就是說全球只有一輛。
進來的男人,穿著一件昂貴的皮夾克外套,休閑的子,單手兜,另外一只手夾著煙,邁著長走了進來。
南儀不由自主的看著他,男人英俊的臉龐,廓分明,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眼鏡,不單長相,還是著裝扮,都掩蓋不了那矜貴不凡的氣質,從中還夾帶著點紈绔的模樣。
他的到場,所有人的目都注視著他。
孫甜甜又靠了過來,“我的媽呀,這男人帥炸天了吧。最重要還特麼有錢。”
南儀淺淺的笑了下。
經理走了過來,“剛剛進去的那個富二代,就是今晚包場的老板,生日的是他的朋友,你等下去酒窖那里拿幾瓶最貴的酒端進去。”
南儀點了頭,“好的,我這就去。”
孫甜甜拍拍,“真可惜,原來有朋友了,不過沒關系,包廂里全都是富二代,你好好表現,說不定還真的釣到凱子了。”
南儀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我懶得跟你說,我去干活了,你看好吧臺。”
來到酒窖時,因為貴的酒都放得特別高,只能拿著梯子爬上去拿。
可能是因為午飯吃得比較,南儀爬上去的時候,到一陣眩暈,不小心的就摔了下來,把其中一瓶很貴的酒摔破了。
此時經理慌張的走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哎呀,南儀你沒事吧?”
南儀被經理扶了起來,看了看地面上的那瓶酒,愧疚的說著,“對不起經理,這瓶酒我會賠的。”
經理也無奈,其他酒還好,這瓶實在是酒吧里最貴的一支,如果不讓賠,他也無法跟老板代的。
“我去跟老板申請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按員工價打個折,可能今晚的工錢就沒有了。”
南儀點著頭,經理離開酒窖后。
無助的咬著,蹲了下來,手臂上破了皮,都無暇顧及。
今天工錢不但沒有了,估計下班后,想向經理申請預支工資的想法,也泡湯了。
怎麼辦呢?媽媽的等不了那麼久了。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了,是張阿姨打來了電話。
“儀儀,我跟醫生通過了,他會安排人傳真前文件給你簽的,如果手續這兩天能辦完,大后天會安排你媽媽做手,但是費用明天手前,要了,你那邊怎麼理呢?”
南儀看著地下的玻璃碎片,吸了吸鼻子。
“我這兩天會去籌錢的了,您放心。麻煩您看好媽媽,謝謝了張阿姨。”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的。”
南儀掛完電話后,著手機,突然想起了孫甜甜剛剛跟自己說的話,而腦海中一直浮現著那男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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