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人都來了，穿著這個的確可疑。”蘇竹也在懷疑。

人偶服。

不臉。

不說話。

很難讓人不警惕。

霍知舟：“……”

姜仔細打量了一番，想著霍知舟還沒來接了句：“還有一個沒來。”

蘇竹問：“誰？”

葉晏之也好奇的將腦袋湊過來。

姜朝歲歲方向看了一眼，考慮再三開了口：“霍知舟。”

蘇竹和葉晏之對視一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霍知舟的確應該給歲歲過五歲生日，畢竟他是歲歲的親爸，但就兩人離婚時那麼僵的關系，霍知舟會來？

“是我。”霍知舟開了口，聲音和之前一樣有些失真，“給你和歲歲準備的禮已經讓人送到別墅那邊去了。”

姜眸微。

以前歲歲每次過生日，霍知舟都會準備兩份禮。

一份給歲歲，一份給。

如今離婚了，他還是保留著以前的習慣。

“你怎麼穿這來。”心平氣和的跟他談。

“你說離婚之后不想看到我出現在你面前，在能做到的況下我理應遵守承諾。”霍知舟這話出自真心，沒有半點其他心思。

于他而言，護姜一世安穩是首要承諾。

不出現在他面前為次要承諾。

不干涉的事，不管的事則視況而定。

這想法要被顧時西知道了準會給他鼓掌，為他進一步懂的變通而高興。

“今天不用。”姜沒想到他在執著承諾這方面還這麼執著，平靜的跟他談，“歲歲在那邊跟司寧玩兒，你過去跟他打聲招呼吧。”

霍知舟說了聲好。

下一秒他摘掉了人偶服的頭套，出那張比以前略微消瘦的臉。

幸虧到了冬天，不然穿著這個人偶服待這麼久指定熱到中暑。

“以后歲歲生日你單獨給他準備禮就行，不用準備我的。”姜不知道跟他聊什麼，索提了一這個。

跟霍知舟之間，越牽扯越好。

怕自己在他持續的好中，會忍不住忘記以前的一切。

“說好的雙份就一直是雙份。”霍知舟在這個事上格外堅持，墨的雙眼在熱鬧非凡的草坪上只有一人的影，“五年前的今天他出生給我帶來快樂，你生他付出了諸多，只有我什麼都沒做就得到了你辛苦孕育的孩子。”

姜心中五味繁雜。

再次聽到這話，心還是會有波瀾。

“這個本來是送給我們一家三口的。”霍知舟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但現在給你更合適。”

姜接過，大概猜得到里面是什麼。

“一起過去，五歲的全家福還沒拍。”霍知舟朝出手。

姜沒去牽，抬腳朝歲歲方向走去。

出生到現在，歲歲每年生日他們都會拍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雖然他們離婚了，但拍張照留給長大后歲歲做紀念也不是不行。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

看起來卻格外和諧。

“看看！”蘇竹在他們走遠后才跟葉晏之說，“多跟霍知舟學學，每次讓你追人你只會那幾招，你得將主權掌握在自己手里，讓選。”

葉晏之：“……”

蘇竹還在說他：“要是你的話，剛才是不是只說那句話，不手牽人。”

葉晏之：“……”

他能說是嗎？

“霍知舟真心機。”蘇竹因為之前的事一直對他有意見，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滿意，“下次我得提醒別讓被霍知舟帶著節奏跑。”

葉晏之沉默了。

這是唯一一次他沒有跟蘇竹一起說霍知舟壞話，反而一臉沉默的坐在那兒。

蘇竹察覺到了：“你怎麼了？”

蘇竹說：“別告訴我你被打擊到了。”

“我知道我輸在哪兒了。”葉晏之忽然說，視線看向姜跟霍知舟離開的方向，“也知道小姜姜為什麼離婚半年從未考慮過其他人。”

蘇竹：“？”

什麼鬼？

探了探他額頭：“你哪筋搭錯了？”

“你不覺得霍知舟對小姜姜的在意甚至超過了你嗎？”葉晏之臉上沒有以往的吊兒郎當，只有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神。

蘇竹：“知道啊。”

某些事上來說，霍知舟的確做的比更好。

但那又如何。

會當一輩子的好閨，做永遠不會變心的好朋友，不管誰來最的閨閨都是。

這點上，霍知舟一輩子都比不上！

“一直以來我都堅信我能把小姜姜照顧好，能當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葉晏之這次輸的心甘愿，“但剛剛，我知道我永遠都做不到。”

蘇竹一頓，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他給準備禮這件事？”

葉晏之：“是。”

蘇竹沉默了。

“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甚至從來沒有想到過。”葉晏之形容不出來現在的心，“但他在小姜姜生孩子那天就已經想到了。”

小姜姜生完孩子回家，霍知舟送禮，他只當是霍知舟因為辛苦特意準備的。

如同有些人在自己妻子生孩子當天送花送禮之類的。

但他沒想到每次歲歲生日，霍知舟都給小姜姜準備了，還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在小姜姜懷孕生產的過程中什麼都沒做。

“蘇竹。”葉晏之側眸看。

蘇竹心也有點兒怪怪的：“干嘛。”

“如果霍知舟從現在改過自新，并保證從今往后一輩子都對小姜姜這麼好，我是愿意他們重新在一起的。”葉晏之希姜好。

自己。

但有些事上，霍知舟比自己更。

只要霍知舟能一輩子對好，他也可以完全放心。

“我不愿意。”蘇竹作為嫡長閨非常記仇，“他準備雙份禮這事兒確實加分，但這不代表當初他在離婚時候轉移婚前財產這事就算了。”

人是可以一邊一個人，一邊渣的。

從不否認霍知舟對那些好。

但好是好，傷害是傷害。

如果二者可以相互抵消的話，那做點兒對方的事就將對方暴打一頓，或者渣一次又怎麼說。

“咱們是的人，不能幫著霍知舟說話。”蘇竹說他，“你怎麼連點兒覺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