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沉聲道:“來的怎麼不是春枝和秋蘅?”
那宮婢道:“春枝姐姐和秋蘅姐姐,此時都陪在娘娘邊,寸步都不敢離開。”
蕭寧遠微微頷首,這倒是應該的……畢竟此時宮外了,誰知道宮是否有秦家之人?兩個忠心的丫鬟,護著玉姣不足為奇。
但此時是關鍵時候,蕭寧遠還是沒接那披風,而是瞥了一眼,隨行的太監。
那太監走過去,把那披風拿到手中,抖開。
里面并無異,那宮婢也依舊乖巧地跪在那。
太監看了看蕭寧遠的神,便走到蕭寧遠的跟前,將那披風,覆在蕭寧遠的上。
蕭寧遠出手來去系領口的帶子,可就在此時,蕭寧遠忽地就聞出來,這披風上淡淡的幽蘭香。
這里面雖然加了很多鵝梨的味道,但蕭寧遠還是在上面,聞到了幽蘭香。
蕭寧遠的臉一沉,忽地就將披風扯了下去,摔在了一旁。
“說!這披風究竟是何人讓你送來的?”蕭寧遠沉聲道。
那宮婢一板一眼地說道:“是玉妃娘娘差奴婢送來的。”
蕭寧遠冷笑了一聲:“玉妃?玉妃那,最不會出現的,便是幽蘭香!孤看你,不是玉妃的人吧?幽蘭香……你是楚欽月的人?”
昔日玉姣因為幽蘭香,對他生了誤會。
他便特意吩咐過去,不許人送幽蘭香去玉姣那。
最重要的是,玉姣也不會用這,會讓兩個人想起不好回憶的香料!
“差人去攬月居,問過玉妃,再將這披風送到太醫院查驗。”蕭寧遠冷聲道。
若這丫鬟,真是楚妃的人,那這披風可就絕對不是披風這麼簡單了。
可誰知道,蕭寧遠這話音剛剛落下,那丫鬟竟然直接吐出一口黑,眼瞧著就氣絕而亡了!
蕭寧遠的臉一沉,正要抬腳往前走,便覺得氣有些滯堵。
不多時。
蕭寧遠就已經被攙回玄清殿,太醫給蕭寧遠診脈。
“陛下這是怎麼了?”藏冬很是著急地問道。
太醫恭敬地往后退了兩步,這才拱手道:“陛下這是中毒了,有人以香料為引,在這披風上浸了毒,若是有人穿此,聞了這上面的香味,便會中毒。”
“此毒名為七絕散,十分兇險。”
“好在陛下發現及時,并無大礙,只需要靜養幾日便好,切記,這幾日,陛下切莫用力,更不可氣翻涌。”太醫繼續道。
“若真是楚欽月做的,那的用心,可真歹毒!”藏冬想到這,就有些后怕。
平時陛下吃的用的,都會仔細查看。
今日宮中事務繁忙,還有秦家作,那楚欽月以玉妃娘娘的名義送了東西上來,這才讓陛下一時失察。
好在,陛下及時發現了!
想到這,藏冬長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不要讓知道。”蕭寧遠看著藏冬吩咐了一句。
藏冬自然知道,這個,說的是誰,于是便應聲說道:“是。”
……
淑妃殿。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但淑妃殿沒有點半點燭火。
鵲兒著頭皮,往里面走來。
便瞧見孟音音,坐在黑暗之中,不知道思索著什麼。
自孟音音從慎刑司回來后。
孟音音就和丟了魂一樣的,一直坐在這了。
鵲兒雖然不敢打擾孟音音,但此時還是小聲開口了:“娘娘,將軍差人送信過來,說是秦家進行最后的反撲,今夜怕是要起大,請娘娘務必保重自己,耐心等待將軍平逆賊。”
孟音音聽到這,回過神來,黑暗之中,孟音音的一雙眸子,卻異常明亮:“起大嗎?秦家之人,若是潛宮中,殺了玉妃,也不足為奇吧?”
鵲兒聽到這,神一凜:“娘娘,您這是……”
孟音音的聲音,輕輕的,又帶著幾分殺機:“不管楚欽月說的是真是假,本宮都賭不起。”
……
攬月居。
玉姣也得到城外大的消息。
“娘娘,你說這安貞公主,已到如此境地,為何不乖乖束手?”秋蘅很是不解。
玉姣道:“人不到最后一刻,是不會死心的。”
“更何況,他們這種人,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想陛下暢快。”玉姣繼續道。
至于這樣起來,會不會多犧牲好多人命,從來都不是這些人考慮范圍。
“不過這安貞公主的心機,未免也太深沉了,竟然留了這樣的后手!”秋蘅嘆道。
玉姣點了點頭:“好在事發突然,這安貞公主的人準備得不算充分,如今制造混,除卻破釜沉舟,應該是想救那秦家之人出天牢。”
說到這,玉姣便淡淡道:“只不過,那秦家之人,是不可能活著離開天牢了。”
越是這樣,蕭寧遠就越是不可能給秦家活路。
秦家之人也知道,所以這一次,是不死不休的局勢。
夜越發的深了,玉姣人在攬月居里面,也能聽到外面兵士巡邏的聲音。
甲胄擊打的聲音,讓玉姣覺得安心的同時,又沒來由的心慌。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踏實。
或者是說,本就沒辦法眠。
……
忽地,宮中四都起了火。
攬月居旁邊,是另外一荒蕪的宮殿,此時那邊也起了火,風往這邊一吹,那火勢,直接席卷了攬月居。
春枝和秋蘅兩個人察覺到失火了。
便大聲喊了起來:“走水了!走水了!”
不等著兩個丫鬟,來屋尋玉姣,玉姣便已經從屋出來了。
“娘娘,這秦家當真是喪心病狂,如今竟然想火燒皇宮。”春枝咬牙道。
說話間,此時便有一群侍衛,拎著水進攬月居救火。
玉姣站在一旁,看著這些兵士救火。
可忽然間,玉姣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不對,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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