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間,懷里抱著的玫瑰花掉在地上。
祁硯洲視線掃過那束火紅的玫瑰,目在艷滴的臉頰上盯了幾秒,腦中同一時間映出剛剛都和賀淮之做了些什麼,想都不用想。
約會是嗎?
還開心的。
這麼開心嗎。
臉頰還紅紅的。
他眉間一擰,俯將扛在肩上,朝著的房間走去。
晃了晃兩條細細的,有點兒著急的語氣,心心念念似的,“我的花……”
男人沉著一張臉,“我賠你十個。”
“我不要。”
他聽到這幾個字口那氣更炸,躁悶得厲害,走到房間前將放下來,握著的手腕將抵在門前,“我送的就不要,他賀淮之送的就是寶貝了?”
仰頭看他一眼,沒說話。
他俯下近的臉,呼吸到上清淡的甜香,分泌出令人興的多胺,可一想到和賀淮之又生出些不爽,兩種覺織后產生的生理反應真的折磨人。
“是不是?”
他又問一遍,皺著致的柳眉偏開頭。
連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他腔郁氣更甚。
“開門。”
沒。
“好,那就在這里。”他一手扣住的后頸,俯首要吻上去。
抬手推他,避開他的作,“我找房卡。”
宋初晚在他前轉過,小手進包包里找房卡,腦袋有點暈乎乎,喝了酒有點轉不過來,想不明白他出現在這里是要干什麼……
之前話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慢吞吞地把房卡拿出來,開門。
門剛刷開的那一秒,他直接從后出一條手臂推開門,握著的手腕把拽進去,又反手關上門,他高大的形將堵在墻壁前。
他冷冰冰的聲音砸下來,“你和賀淮之,在一起了?”
還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祁硯洲頗為頭疼,一手著的下頜抬起來,微微俯,凝視著的眼睛,“告訴我,是不是。”
看的眼神已經有了答案,他氣極反笑,還是固執在問,“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他蹙眉宇,沉沉強調,“我們才剛分開沒幾天。”
宋初晚被他的話氣壞了,本不想搭理他,覺得喝醉的是自己,在他黑若寒潭的眼睛里居然看出了不舍的,可又覺得是他在發酒瘋。
去推他的手,想把他推遠一點,不要再來影響,“你管不著……”
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在蘇念芙那里了壁,才又轉頭過來找。
這點兒力氣本算不得什麼,祁硯洲手握住的手腕,低頭挨近的臉頰,想靠近一點再近一點,可是上的距離拉不近心的距離。
“我管不著?”
這話說得氣人,卻帶了些小脾氣,讓他覺得在他面前終于真實許多,不再是那麼一味去順從他。
也是,分開了就沒必要再來“討好”他,畢竟他在面前已經沒了利用價值。
他滿腦子話想問,滿腦子話想說,可真的見了人,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該說什麼合適。
薄微啟,劍拔弩張的氛圍里,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宋初晚低頭,在包里出手機,看到賀淮之的備注。
想起來他剛才把送進電梯里時說的,讓到房間記得給他發信息。
看了他一眼,還是按了接聽放耳邊,“淮之哥。”
“到房間里了?”
“嗯。”
前男人手臂攬上的腰,他的氣息近,心跳忍不住加速,推開他的力道綿綿的,倒像是拒還迎,抬眸看他,對上他深沉迷離又帶點危險的目。
“哦對了,”那邊賀淮之突然想起來什麼。
“前兩天在家里收拾東西,翻出來一本日記本,看了看里面寫的東西,我才知道是你的。”
原本沒聽出來怎麼回事,避開祁硯洲的視線,又聽他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有幾頁紙上寫的都是我的名字。”
“……”
前男人抱著,低頭埋到的耳側,房間里很安靜,他們又挨得那麼近,所以他應該是聽到了,所以才會在賀淮之說完那句話時,一口咬在的脖頸上。
他該不會真的是如祁硯洲所說的那樣,對……
可是怎麼可能呢,他曾經那麼確定地說過,只把當妹妹。
前他存在太強,想不了更多,瞎扯了句,“那個時候練字用的本子。”
他說:“那我就收藏起來了。”
這話說出些曖昧,可宋初晚覺得把本子要回來也不對勁,應聲后又問他:“你到酒店了嗎?”
“快了,你休息吧,我到了給你發消息。”
“好。”
掛斷電話,宋初晚手推他,“你到底想問什麼,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
“然后呢?”
祁硯洲嗓音沉啞,眼尾微微泛紅,扣著的后頸距離極近,“把話說清楚,然后你就再也不想見到我?”
他聲音低低的,那聲調里醋勁兒十足,非要較個高下,“宋初晚,我對你不夠好嗎?還是說,在你心里,他賀淮之就是比我好。”
“你是不是早就等著我跟你說分開這一天了,是不是?”
“也對,畢竟是十幾年的,你喜歡他喜歡了那麼久——”
宋初晚擰眉頭,眼睛紅了一圈,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是你要我走的,你總是把賀淮之扯進來做什麼?”
“我要你走你就走?你這麼聽話,那我讓你和他分開你聽不聽?”
男人后齒咬,氣極了似的,他低笑,“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說那些話,宋初晚,我就該把你綁在我邊,哪里都不準你去——”
大腦混沌,想不出個所以然。
“你去找別的人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綁著我不放呢?”
是因為和上床習慣了?一時間找不到更合拍的?所以才會又來找?
他怔然,隨后眸中冒出火星,“再說一遍。”
氣壞了。
這個混蛋。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
趁著酒勁兒,再也憋不住,“你自己說的不是非我不可!能哄你開心的人那麼多,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我上?”
用力手推他,“你走不行嗎……”
“你去找蘇念芙,對,蘇念芙……”
“你說我喜歡賀淮之,是,我是喜歡他,你不也一樣喜歡別的人嗎?你不能理解嗎?你說在我心里賀淮之比你好,那在你心里呢,在你心里不也一樣是蘇念芙比我好嗎?!”
同樣的青梅竹馬,同樣的,同樣都是于暗另外一個人的境。
緒上來控制不住,眼睛里蓄了一層的氣,又不想在他面前哭。
好丟臉。
剛剛他還一句一句地問,現在無話可說了是不是。
“你走,不想看見你……”
他說:“我們不一樣。”
不一樣?什麼不一樣?
祁硯洲抿薄,看著的神,有種不確定的想法涌上心頭,“你知道了些什麼?”
眼睛紅彤彤的,鼻尖也跟著泛紅,看起來頗有氣勢,“我什麼都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問過我了嗎?”
他終于在的眼神里看出一在意,他聽著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暗蘇念芙那麼多年這件事人盡皆知,我知道在你告白前選擇了別的男人。”
他手去捧的臉頰,負氣晃著腦袋不許他,他掰著的小臉仰頭看他,“我沒有。”
本不信,“你騙我。”
他被的反應氣笑,“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會搞‘暗’的那種人?”
他著明艷漂亮的五,瓷白致的臉蛋,以及盛著一汪清泉般的眼睛,語調占有十足,“宋初晚,我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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