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辭的手機響了一聲,不用看他都能猜到是誰發來的。
很快,第二聲又響了起來,傅允辭翻開一看,果然是央云的消息。
【央云:老板,你的白月回來了。】
傅允辭皺眉看著消息。
【央云:的工資比我高?老板您怎麼還區別對待。】
呵,區別對待?他還念著點舊,沒有把騙到天橋底拋尸扔掉就知足吧。
忽然想到了什麼,傅允辭飛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邊往外走去邊給央云發了條消息。
【傅允辭:你離遠點。】
那邊停了好久才又發來條消息。
【央云:怎麼,傅總怕我對做什麼?】
【央云:傅總還真會憐香惜玉,喜新厭舊,冷淡無。】
什麼七八糟的。
就那大小姐脾氣……誰惹不高興了,是一點面都不留。給個掌都算輕的,恨不得直接踩人頭上撒野。
回憶起那天央云暴的灌藥,傅允辭額角一跳。
這邊對著傅允辭怪氣,放下手機后,央云挨著姜謠坐得近近的,
“傅允辭給你每月一百萬?”
姜謠點了點頭,又飛快搖了搖頭,
“傅先生要給的,后面的我沒要。一百萬已經夠了,我弟弟戶口辦下了,媽媽的也痊愈了。還剩了五十幾萬要還給傅先生,他不收,所以我今天才想來當面和他說。”
轉過頭,就見央云支著腮,笑盈盈看著。
姜謠臉上溫度上升,也不由自主嘿嘿傻笑,直到聽見央云道:
“怪不得傅允辭會喜歡你。”
笑容瞬間凝滯,姜謠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不不不……”
舌頭差點捋不直,生怕央云誤會了,
“我和傅先生什麼都沒有,他只是看我可憐……您別不信,傅先生把錢打到卡里就再也沒有找過我了,這次是我第一次到這里。”
說是看可憐,其實許家倒臺的事是知道的。新聞報道鋪天蓋地,到都刊登著許氏集團的消息,在那時就知道了許央云這個人。
新聞上有一張的照片。
穿著復古連,絨外套的袖子折落在小臂。面對鏡頭時沒有驚慌悲傷,勾微笑,依舊表現得落落大方。
后來偶遇了傅允辭,他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轉過頭后,看見了男人眼里難掩的失。
知道,傅允辭想拉那位大小姐一把,但不知是不愿,不想,還是不敢……
他把善意轉投在了上。
姜謠很清楚,搶占了屬于另一個人的好。
傅允辭回來時,預想的劍拔弩張的場景沒有出現。央云靠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孩靠在邊跟一起看著,不知刷到了什麼,忽然吃吃笑了起來。
聽到了門開后的腳步聲,姜謠轉頭看見了傅允辭,立刻慌慌張張站起。
“傅先生好。”
傅允辭點了點頭,視線轉到了另一邊。
央云抬起頭和他對視一眼,冷哼一聲轉頭離開。
這祖宗,誰又惹到了。
姜謠想將剩下的錢還給傅允辭,他自然是不會要的。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僵持的時間久了,姜謠看著外頭出現的落日,臉上浮現出些許擔憂。
這里離家距離不近,坐車要花上好幾個小時,再晚些該趕不上末班車了。
央云不知從哪里出來,靠在樓上欄桿,對著姜謠道:
“回去多麻煩,反正你們大學還沒開學,不如在這里多住幾天。”
傅允辭也跟著頷首,
“二樓還有幾個空著的房間,東西都齊全,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可他話說完,央云卻沒有接腔,傅允辭抬頭看向二樓,只見飛快偏過臉,連個正眼都不給他。
“可是,可是……”
姜謠還在糾結著拒絕的話,央云已經快步走下來拉走。
“我一個人住在這里孤零零的多可憐,你難道忍心。”
“不……”
“二樓還有個向的房間,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或者你想跟我住也可以。”
傅允辭抬腳跟了上去。央云將姜謠推進了房間后,轉頭看了他一眼。
抬勾住門框,用力一踢,房門在傅允辭面前重重關上,門板約發出了震嗡鳴。
傅允辭:“……”
他很清楚地意識到央云在生氣。
但在之后央云雖然跟他的流了,卻照例幫他挑選服,幫他安排行程,甚至開始幫他對接工作。
許家還沒倒的時候,央云大學畢業后就進到集團工作,因此理起這些事務得心應手。
傅允辭甚至有種錯覺,真的是他新招的助理。
不,比助理做得還要好。
在傅允辭未察覺時,央云正一點點侵他的生活,讓他升起一種怪異的想法……好像本該如此,本就該待在此,本就該陪在他的邊。
從公司回來后的傅允辭第一眼就看到沙發上的兩個孩,們靠坐在一起,茶幾上的薯片開袋放著,電視機里播放的是好幾年前的劇。
傅允辭心頭一跳,他將手進們臉邊。
“你離遠點。”他對著央云道。
央云轉過頭拍掉他的手,
“又怎麼了傅大總裁,怕我欺負了,帶壞了?”
“不……”
央云站起走到傅允辭面前,離得很近,早就超過了社的安全距離。
“傅允辭。”面無表看著他,
“在你心里我就這麼討厭嗎?”
沉默蔓延。
央云深深看他一眼,用力踩了他一腳轉離開。
傅允辭控制著拉住的沖。
不,與其說怕央云帶壞了姜謠,不如說……
還在學生時代,央云就因為漂亮在學校里出了名。除了那群男生,還有同年級、不同年級的學姐學妹給遞書。
雖然所有的信件都被傅允辭截了下來,但他心中的不安卻延續到現在。
就像一只彩鮮艷的飛鳥,被折斷了翅膀暫時跌落在他邊,但未來呢?
他很害怕。
也許有一天他會再次失去對的控制,會眼睜睜看著再次離開。
不屬于他,從前是,現在……會不一樣嗎。
[滴,目標人傅允辭,好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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