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眼底跳躍了兩下芒,隨后熄滅了。
其實,傅煙和厲南琛連一張結婚照都沒有。
大概只有結婚證上的那一張合照了。
有段時間當壁紙,每次打開手機時總會角上揚。
哪怕刻意把厲南琛的臉遮擋住,但那張壁紙確實用了最久的一張。
傅煙扯了扯角,面無異地拿出手機拍照。
“謝謝你,煙煙姐。”
沈舒故意拉起厲南琛的手,走到空地方前。
厲南琛沒什麼表,突然沈舒過來,整個人都依偎了他在懷里,而這一幕被全程拍下。
咔嚓,照片拍完
風吹過發,傅煙站在蒼勁的松柏前,秋風酷爽一個勁兒往袖子里鉆。
低下頭,強忍著上涌的楚,只是攥著手機。
“煙煙姐,我看看照片。”
嗯了聲,遞給了沈舒。
傅煙轉離開了。
厲南琛盯著的背影漸遠,很久很久才回過神。
——
“你都上山頂了,怎麼沒拍照?”劉欣潔下山后回酒店腳都腫了,攙著傅煙的胳膊詢問。
傅煙搖了搖頭,說,“我不喜歡拍照。”
“才怪,你不喜歡拍照為什麼手機壁紙還是和一個男人的?”
傅煙一怔,抬起臉不解,“你怎麼知道的?”
“我經常看你抱著手機發呆,連個臉都沒有,不知道你在高興什麼。”
劉欣潔在旁調侃打趣著,轉念一想壁紙上的男人材那麼好,穿著西裝跟電影明星似的,低聲音問,“不會是……外面養的小白臉吧?”
“小白臉??”
“你不是正在和你老公鬧離婚嗎?”劉欣潔抱起雙臂,幽幽道,“又是自稱喪偶,那肯定不會是你老公了,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你在外面養的小白臉,傅煙,你如實招來,是不是背著你老公吃?”
傅煙:??
“吃的這麼好,下次帶上我。”
“……”
從側掠過的厲南琛步伐一頓,目凜冽落在了劉欣潔臉上。
劉欣潔被他森森的目嚇了一跳,從哪冒出來的?
“厲機長!”
厲南琛冷冰冰揚長而去。
傅煙看著他走遠,不會是聽到了吧?
第三天。
古鎮上自由出行。
麗江古鎮帶著煙火氣,潺潺溪水還有船只流過。
傅煙走在古樸的青石板道路上,換了一件服民族風式的棕長,還有上的開衫,束著淑發飾,戴了民族風式的頭巾,穿著運鞋,腰間系了一條長長的古銅鏈子,耳垂上掛著羽尾耳環。
“你是百變小櫻嗎?每次穿的都這麼時髦?”劉欣潔開玩笑道。
傅煙淺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想穿的好看點。”
“煙煙,你跟大明星一樣,我每次和你出來都覺倍有面子。”
傅煙笑笑不語。
“聽說有幾個打卡的地方,什麼貓舍咖啡還有清吧……”劉欣潔拿著手機低頭看導航說。
炊煙渺渺升起,矮矮的商鋪,一家挨著一家,路上行人不斷,傅煙忽而看到了一家做手工藝品的鋪子。
“緙工藝非質文化產傳承……”
傅煙看著鋪子外堆著的一個小廣告。
一大串的話被念完后,還在低頭看攻略的劉欣潔抬臉。
“有意思,咱們去看看!”
“嗯。”
進店,傅煙看到一個手工藝人大約已經五六十歲年紀的男人正在緙機上緙織。
“師傅……”
劉欣潔小聲喊道。
男人抬起臉,抹了抹臉上的汗,“要買什麼嗎?這些掛著的都賣——”
大多都是緙做的畫還有緙做的小件。
劉欣潔看的眼花繚,男人應付完就去忙了,傅煙卻指了指緙機問,“我可以試試嗎?”
“你會?”男人難以置信的看向傅煙。
傅煙笑笑不語。
男人看這麼年輕,好奇打量,“姑娘這可不是普通手工制品,里面的每一個步驟都是需要時間和力的,這緙機和彈棉花機不一樣,你確定要試?”
傅煙嗯了聲。
男人打量了一圈目,最終笑著道,“很有人想要試這老件,你試試也可以,不過別弄壞了。”
“好。”
傅煙走上前,在國外留學期間專攻了傳統工藝和手工藝等專業課,統服飾、民間信仰、傳統手工藝中,緙織造也略有耳聞。
對這類工藝一直都有深深的迷,比起做鮮亮麗的空姐,時常會幻想自己可以做一個心無旁騖的匠人。
不過結婚后,早已忘了星辰大海,眼里只剩下了厲南琛。
現在拾起來也不晚。
傅煙了緙機,當時教授說過,緙織工需要一定藝造詣。
看著未完的作品,一般織法“通經通緯”法。
只需要按照平時在課上完的作業即可。
傅煙剛啟緙機,仔細俯下湊近經面上,不過半會兒就開始運作了起來。
旁邊,男人怔怔地看著,笑意隨即出,有點意思。
就連劉欣潔也放下了繼續看緙畫,轉頭去瞧傅煙。
傅煙長的本就漂亮,坐在椅子上運作著緙機,長發左肩,傾瀉而落,溫婉如古畫中的江南子般。
本來路過店門前只是掃了一眼的行人被這一幕驚魂。
這麼的子在緙機上緙織,吸引了一群人圍在外面湊熱鬧。
原本還清冷的店門突然間熱鬧了起來。
有人拿手機拍照,有人竊竊私語……
一個小時過去后。
“我就差這一點就要把作品完了,被你撿了個。”
緙畫最需要一年不等的時間,這里的每一件緙畫都是匠人一針一線,作出來的。
的確是撿了。
“不過你這手藝不錯,不比我差,你在哪學的?”男人笑著問。
傅煙垂眸,有些謙虛,“我技藝不,不過是班門弄斧……”
“胡說,我徒弟那麼多,沒一個有你這麼厲害的,手工技藝本來就很有人愿意傳承,像你這樣能撿起老祖宗東西的人,不多了。”
一句話吸引的路人紛紛夸贊。
傅煙臉皮薄,紅了臉,荷的臉頰被怯似醉,饒是可。
“要不就收了這個小姑娘吧!”
“是啊,老祖宗的東西可不能丟,姑娘你可得把握住機會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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