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我後悔了,第二個條件,可以補給我麽?”
傅盛元湛黑的眸子泛著波,勾起的薄,似笑非笑。
顧南舒微微怔住。
前天晚上,他原本約了十點到酒店提第二個條件的,後來顧南舒被陸雲暖使計傷了眼睛,也就沒提了。
顧南舒一貫是有底線有原則的,自然不想賴了去,扯了扯角道:“傅總有什麽要求,就直說吧。”
“很簡單。”
傅盛元突然從後出一個包裝的墨綠禮盒來,遞到顧南舒手中。
顧南舒接過禮盒,擰了擰眉頭,反問:“這是……”
“領帶。”
傅盛元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勾,就當著的麵拆開了禮盒,從裏麵出一條煙灰的領帶來,遞到顧南舒手上,而後指了指自己的領:“第二個條件,幫我係一次領帶。”
顧南舒眉頭一,手指微微抖,實在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
係個領帶而已,為什麽不能自己係?
“傅總,你可考慮清楚了?”顧南舒清了清嗓子,“係領帶這種事拿來做第二個條件,對你來說,好像太虧了。”
“不虧。”
傅盛元勾了勾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南南,我不覺得虧。”
“好。”
顧南舒點頭答應,隨即就挪了挪子,朝他靠近了三分,勾手就環過了他的脖頸。
兩個人離得很近,顧南舒分明能聞到他上淡淡的味,和八年前一樣的依蘭清香,縈繞鼻尖。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連沐浴的味道都沒有換。
顧南舒能聽到他的心跳,隻是節拍要比陸景琛的慢上好多,節奏也是怪怪的,和他本人一樣,太冷靜了。
領帶在的手指尖饒了好多道,顧南舒側著子埋在那人前,怎麽係都覺得怪怪的。
幫陸景琛係領帶的時候,那些個花樣,手到擒來,分分鍾就能呈現。
可是到了傅盛元這兒,就跟吃錯了藥似的,怎麽係都覺得別扭。
這種覺,似曾相識。
第四次拆開領結的時候,顧南舒抬起了頭,目灼灼地向傅盛元,問:“傅總想要什麽樣的領結?有沒有指定的款式?”
“還真有。”
傅盛元低啞笑出聲來。
他掏出手機,平舉到顧南舒的視線,指了指上麵的人道:“我要和他一樣的款。”
顧南舒隻瞥了一眼,便煞得慘白。
傅盛元的手機上是陸景琛的照片,拍賣會當晚,拍的照片,當時陸景琛的邊還站著時心眉,兩個人親無間,仿佛。
陸景琛的領口,打的是半溫莎結。
旁人不一定練,但卻是顧南舒最喜歡的手法。
陸景琛當天的領結,就是顧南舒打的,記得十分清楚。
顧南舒盯著那張照片發呆之際,傅盛元卻突然回了手機,扔到了車座一邊,而後抬眸目灼灼地著:“南南,如果我沒有記錯,八年前你曾經說過,這輩子隻幫我一個人打領結。並且這種半溫莎結,是你當年最喜歡給我打的款式。怎麽?八年沒見,你許下的諾言,隻有我一個人還在當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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