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抱著溫存,忽聽到門口傳來一個聲:
“你放開他!”
葉嘉陵還以為誰,轉頭一看,卻是之前在江家見過的孩,吳欣甜的。
頭發散,妝都花了,一進屋就直奔江倚樓,看見他這模樣就哭,哭了一會兒,又抬頭看對面的葉嘉陵: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是你把倚樓哥哥害這樣的!”
葉嘉陵見滿臉都是對江倚樓的關心,便也沒說話。
然而他沒說話,吳欣甜以為他是默認了,忍不住罵他道:
“你這個狐貍!不要臉!勾引倚樓哥哥……”
“誰準你進來的?”江倚樓打斷的話,即使是躺在那里,語氣也無比沉,令人心悸。“出去!”
“倚樓哥哥我不出去!”吳欣甜一邊哭一邊抹眼淚,“我要在這里照顧你,你讓他走,這個男人他不安好心,又勾引樓哥哥又勾引你,他就是想嫁豪門,他就是為了錢!”
“夠了!”江倚樓呵斥一聲,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一旁的葉嘉陵連忙調高他的床,他雖蒙著眼睛,但是下面半張臉冷冷的,威懾力十足,“我說了,滾出去!來人,你們站在外面是死的嗎!把給我拉出去!”
他話音一落,在門口守著的保鏢就進來了。
吳欣甜見狀,立刻后退一步:“我不走!倚樓哥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不要走,我要留下來照顧你,我很擔心你……”
“夠了。”
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不輕不重,卻充滿冷銳。
葉嘉陵的黑眸著吳欣甜,目如炬:“吳小姐,暫且不說我到底是不是勾引倚樓,你口口聲聲說擔心倚樓,可你進來之后,問過倚樓的病嗎?你知道他傷到哪里了嗎?”
這兩句話如同利箭,直中吳欣甜的心窩,想辯解,才張口,又聽葉嘉陵問:
“你不知道醫院里需要安靜嗎?倚樓現在需要休息,你在他面前吵吵鬧鬧,有考慮過他這個病號的嗎?”
“我,我……”很顯然,葉嘉陵咄咄人的問題令吳欣甜無法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底氣不足地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你要是早點出去我還會這樣嗎?!”
葉嘉陵輕笑一聲,眉梢眼角充滿了嘲諷與不屑:“我為什麼要出去?”
“我是倚樓哥哥的未婚妻!”
“你想犯重婚罪嗎?”
吳欣甜怔住了。
葉嘉陵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江倚樓,繼而道:“我想,你和倚樓哥哥的這個婚約,大概是江家和你定的吧?畢竟倚樓哥哥一直心心念念想的人,是我。”
“你,你自了,你以為你是誰……”吳欣甜仿佛被他的無1恥驚到了,漲紅了臉罵道。
“他是葉嘉陵。”一直未出聲的江倚樓開口了。
吳欣甜愣住了——知道江倚樓有個前夫葉嘉陵,三年前失蹤了,可是見過葉嘉陵的照片,那個男人長得平平無奇,怎麼會……怎麼會變得現在這樣漂亮?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葉嘉陵……”
“我怎麼不可能是葉嘉陵?”葉嘉陵嗤笑一聲,隨即像看螻蟻一樣看,“不過,你以為你是誰?需要我來向你證明我是誰?我剛剛住你,只是想讓你明白,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本不會照顧人,也不是真心實意地倚樓,更何況,只要我不跟倚樓離婚,我就是永遠的江太太,得到你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
吳欣甜被他這樣直白地搶白一通,只覺得臉上火1辣辣的,還想再說什麼,就聽葉嘉陵說:
“你們立刻把吳小姐請出去!”
“是!”
“吳小姐,請吧?”
吳欣甜屈辱極了,眼淚急速落下來,淚眼朦朧地看著江倚樓:“倚樓哥哥你會后悔的!”
說著,哭著跑出去了。
病房的氣氛忽然有一點尷尬。
葉嘉陵默默地把江倚樓的床又放下去,又替他蓋好薄被,忽地,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婚約……婚約不是我定的,甚至都沒有舉辦訂婚典禮,是我爸跟爸口頭的約定,你不要誤會!”
江聞之以為葉嘉陵不會回來了,就有心替江倚樓新的妻子人選,正好吳欣甜乖巧漂亮,知書達理,就選了。
“我知道。”以江倚樓的脾氣,不可能這麼快移別,也不可能屈服于江聞之再婚,一切準是江聞之和吳家的一廂愿罷了。
聽他說知道,江倚樓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真可惜,我看不見,看你懟人一定很有趣。”
他知道現在的葉嘉陵獨立、自強,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葉嘉陵了,之前想不通,總覺得這樣的葉嘉陵不好,可是一旦想通了,又覺得這樣的葉嘉陵很帶勁,尤其是為了自己懟別人的時候,更帶勁了。
葉嘉陵聞言,眼底染了笑意,雙手握住那只大手:
“那就乖乖吃藥休養,早點好起來吧。”
又說:“爺爺那里肯定都瞞著,這幾天我回家去看看爺爺,幫你掩飾一下。”
“好。”
說到江老爺子,夫妻倆都沒什麼好心緒,老爺子時日不多了,節骨眼上江倚樓又出了車禍,只希家里人瞞好了,別走風聲。
晚上的時候,夫妻倆正在病房里吃飯,吳殊回來了。
“江總,調查清楚了!”他氣吁吁地走過來,將幾分資料遞過去,本下意識地想遞給江倚樓,看到對方眼睛上敷著的繃帶,又拐了個彎把文件遞給了葉嘉陵,“是吳家的人!這個人現在在我們的人的控制下,已經把所有事都吐了,說是吳家小姐指使,吳家大爺吩咐的。”
自從三年前江心樓一事,他們江家的車都有裝特殊的行車記錄儀,這個行車記錄儀在車輛不行使的時候也會工作,如果是專業的司機,就會在啟前先檢查行車記錄儀,看停車期間有沒有可疑人接近過車輛,可惜吳殊是助理,不是司機,當時又忙著趕回江家,就忘記檢查了。
“呵,怪不得,怪不得又是沖著嘉陵來的……”江倚樓的語氣瞬間沉,畔帶著冷笑,即便上半張臉幾乎都蒙著繃帶,也不影響他那修羅一般的氣場,“很好,上回江心樓的事大概我做的太了,讓有些人以為我心慈手……”
葉嘉陵和吳殊對視了一眼。
江倚樓朝葉嘉陵手:“把我手機拿過來,打電話給吳思。”
葉嘉陵自然也不是什麼圣母瑪利亞,對于要害他和言言的人,他也絕不心慈手。
他拿起江倚樓的手機,撥通了吳思的號碼,遞給他。
“喂?吳思,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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