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把守之,多是些老弱殘兵,銳部隊皆被江若雪調往大魯評判戰。”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于江若雪,不惜一切代價與我龍山開戰。”
“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必敗無疑。”
楚銘又將與江若雪的種種說出。
……
楚銘每說一句,吳念秋和侍衛們的臉就難看一分。
吳念秋的目閃爍不定,心中已是信了七八分。
原本以為龍山雖名聲在外,但避世多年。
如今看來,此人深不可測,絕非表面那麼簡單。
江若雪是了解的,能把一方帝到如此地步。
殿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侍衛們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們看向楚銘的目,也從最初的輕蔑變了敬畏。
大魯甚至都快被他打滅國了,這…這簡直…
如果楚銘說的都是真的,那得到定海珠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了。
吳念秋深吸一口氣,下激,沉聲問道:“你究竟想要哪塊地?”
楚銘有竹地一笑,指著地圖上的一島嶼說道。
“就這塊‘落霞島’吧,風景秀麗,靈氣充沛,正適合重建珍寶閣。”
吳念秋看著地圖上的落霞島,沒有一波瀾。
如果能得到定海珠,別說一個落霞島,就算付出更大的代價也值得。
為大帝不方便直接去大魯取定海珠,那樣的話會被默認為宣戰。
九大帝之中無論那倆家相爭,得利的只會是其余七位,所以多年來并無戰事。
九位大帝之間就這樣微妙的互相制衡著。
“好,我答應你。”
“大帝放心,在下說到做到。”楚銘拱手一笑,說道。
這西海大帝果然是個聰明人,知道孰輕孰重。
“來人,賜座!”
吳念秋一聲令下,侍搬來一把金椅,請楚銘坐下。
楚銘也不客氣,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
而一旁的寒霜子則是一臉懵,這…這就談了?
他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甚至大打出手,沒想到就這麼輕易地達了協議。
“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啊!”寒霜子暗自嘀咕。
他瞄了一眼匍匐在地的海蛇王。
暗笑:這人,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金碧輝煌的大殿迅速轉換了奢華的宴會廳。
酒佳肴如流水般涌上桌面,珍饈味,令人目不暇接。
吳念秋高坐于主位,楚銘和寒霜子分列兩旁。
楚銘起,舉杯相迎:“在下也希日后能與西海保持友好關系,互通有無。”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吳念秋。
“待在下理完大魯的事務,徹底掌控大魯之后。”
“定海珠自然會按照約定呈獻給陛下。”
吳念秋角微微勾起,不聲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本帝也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吳念秋看似隨意地與楚銘談論起一些風土人,奇珍異寶。
巧妙地將話題引到龍山的地理位置,以及龍山的靈藥和礦石上。
“楚公子,龍山如此寶地,為何要避世不出呢?”吳念秋狀似無意地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楚銘故作嘆息,臉上出一無奈。
“龍山雖好,卻也引來不宵小之輩覬覦。”
“原來如此。”吳念秋點點頭,卻暗自盤算著。
龍山如此富饒,若是能將其納西海版圖……
吳念秋突然話鋒一轉:“楚公子,你對海蛇王怎麼看?”
楚銘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依舊匍匐在地的海蛇王:“陛下指的是哪方面?”
“聽說海蛇一族擅長煉制毒藥,而且對各種奇珍異寶也頗有研究。”
吳念秋的目在楚銘和海蛇王之間來回游移。
楚銘心中了然,這吳念秋是想試探他是否會將海蛇王帶回龍山。
他故作沉片刻,說道:“海蛇一族確實有些本事,不過在下對毒藥和寶并無太大興趣。”
“更何況,此番前來西海,在下已經收獲頗,實在沒有余力再收留其他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陛下英明。”楚銘舉杯敬酒,眼中閃過冷意。
……
宴會結束后,楚銘和寒霜子被安排在一宮殿休息。
“這吳念秋,還真是個老狐貍。”寒霜子躺在的床榻上,嘆道。
“表面上對咱們客客氣氣,實際上卻一直在試探咱們的底細。”
楚銘笑了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想玩,咱們就陪玩玩。”
“不過,你到時候真打算把定海珠給?”寒霜子有些疑,“那可是寶貝啊!”
“當然不是。”
“我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等咱們回到龍山,再慢慢想辦法。”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傻。”寒霜子咧一笑.
“不過,這西海的人還真不,尤其是那些侍,一個個都水靈靈的,看得我心難耐。”
楚銘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收斂點?別忘了咱們來西海的目的。”
“知道知道。”寒霜子擺擺手,“我就是說說而已。”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楚銘說道。
一名穿輕紗的侍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著一壺酒和兩個酒杯。
“陛下命奴婢送來瓊漿玉,請兩位貴客品嘗。”
侍聲說道,聲音如同黃鶯般悅耳聽。
楚銘和寒霜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警惕。
這吳念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大半夜的送酒過來,難道……
侍將酒倒杯中,遞給楚銘和寒霜子。
“請。”
楚銘接了酒杯輕輕放下,說道。
“多謝陛下意,不過在下今晚已經喝了不酒,實在喝不下了。”
“是啊,我們喝不下了。”寒霜子也連忙附和道。
侍見狀,臉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了笑容:“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告退了。”
侍款款離去。
輕紗搖曳,帶起一陣香風。
房門關上,香風散盡,房間里卻彌漫起另一懷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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