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的語氣格外溫和堅定，夾雜著幾分寵溺。

不像是哄的話，倒像是他真的是這樣想的。

溫嘉月眼睫微，下意識否認：“你瞎說什麼？”

“沒瞎說，”沈弗寒聲音低沉，響在耳邊，“天上月哪有溫嘉月好看？”

溫嘉月沒忍住出一笑容，沈弗寒的什麼時候這麼甜了？

下笑意，故意板著臉開口：“月亮上住著嫦娥仙子，聽到這話會生氣的。”

沈弗寒游刃有余地問：“你生氣了嗎？”

溫嘉月一頭霧水：“我生什麼氣？”

“你就是嫦娥仙子，你沒生氣，就代表嫦娥仙子也沒生氣。”

溫嘉月被他說得面通紅：“你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沈弗寒反問：“阿月不是也樂在其中嗎？”

“……我才沒有。”

“嗯，你沒有，”沈弗寒順著的話開口，“是我樂在其中，娶了嫦娥仙子做夫人。”

溫嘉月擰他：“不許再說了。”

的力道對沈弗寒來說不痛不，他低笑著說道：“就算是掐我，我也樂在其中。”

溫嘉月不想跟他說話了：“放我下來，我要去梳洗了。”

揚聲喊道：“如意進來！”

沈弗寒頓時繃了臉：“不許讓進來。”

溫嘉月口而出：“你又犯病了？”

說完之后才察覺到不妥之，但是比腦子快，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正想說點什麼找補一下，沈弗寒揚眉道：“是，我又犯病了。”

溫嘉月愣了愣，不知道怎麼接話，門吱呀一聲開了。

如意走了進來，抬眼卻見侯爺抱著夫人站在梳妝臺前，連忙背過去。

“夫人奴婢過來有什麼事嗎？”

沈弗寒道：“沒你的事了，下去。”

溫嘉月著急道：“誰服侍我？”

“我來。”

“我不要，你總是……”

“總是什麼？”

如意邊聽兩人的對話邊默默退了出去，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然后輕舒一口氣。

今晚可真是清閑啊。

而且，侯爺和夫人的愈發好了，雙喜臨門。

盥洗室里，溫嘉月漱過口，沈弗寒幫拭。

開始凈面，水溫正好合適，連花皂都是喜歡的。

洗完臉，沈弗寒遞上溫熱的巾帕，幫干凈。

然后又將泡腳桶擺好，他蹲了下來，將溫嘉月的腳放在他上，慢慢去的鞋。

溫嘉月蜷了蜷腳趾，不好意思道：“夫君，我自己來吧。”

沈弗寒沒說話，褪去羅，可的腳趾踩在他的上。

他莫名想起那晚用玉足疏解的事，握住的腳踝，慢慢放進飄著花瓣的桶里。

他做起這種事來像模像樣的，溫嘉月放松之下，隨口道：“夫君如果是子，不管伺候誰，肯定能做到大丫鬟。”

沈弗寒：“……”

旖旎心思頓消，他一字一頓地問：“丫鬟？”

“是啊，我覺得你比如意做得還要好，”溫嘉月想了想，問，“耳濡目染也能做得這麼好嗎？”

嘆道：“看來夫君做什麼事都天賦異稟。”

沈弗寒卻完全沒有被夸獎的喜悅之，冷笑一聲，什麼都沒說。

待溫嘉月泡好了腳，他又將抱到床榻上，蓋好被子，轉回盥洗室。

溫嘉月舒舒服服地窩在被窩里閉上眼睛，快要睡著之時，察覺到沈弗寒掀開了被子。

沒睜眼，以為他今晚也不會做別的事，便準備繼續睡。

沒想到，沈弗寒的手忽然落在的彎，似乎想將折起來。

溫嘉月還沒察覺出他的想法，茫然地問：“夫君，你在做什麼？”

“不是夫君，是丫鬟，”沈弗寒握住的腳踝，“丫鬟幫你暖腳。”

溫嘉月本能地嗅到一危險：“我不冷……”

“不冷也無妨，”沈弗寒將擁進懷中，“讓你更熱，這樣睡得更香。”

雙腳被他攥，溫嘉月的每次掙扎，都讓他溢出悶哼。

覺得奇怪又別扭，驚慌失措地看著沈弗寒。

子的腳向來是不能示人的，只有夫君可以看，可是他現在竟用的腳……

“阿月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沈弗寒盡量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在怕什麼？”

溫嘉月立刻否認：“我沒有！”

他怎麼還污蔑呢？

“不記得那次我幫你腳了？”沈弗寒提醒道，“你醒來之前……”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啞聲繼續：“我做的便是這種事。”

他毫無顧忌地說出口，溫嘉月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

沈弗寒到底背著干了多壞事？！

終于結束，溫嘉月已經失了力氣，又不得不抬起，以免沾到錦被上。

沈弗寒將早就準備好的帕子拿過來，細心幫拭干凈。

溫嘉月越想越憤，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臟死了！”

“我帶你去洗，”沈弗寒神饜足，“用花皂好好洗一遍，然后再抹上香膏，以后日日都這麼做，怎麼樣？”

溫嘉月已經聽出他還想要下一次了，氣憤道：“假好心！”

沈弗寒將抱起來：“我承認。”

溫嘉月抿了，不想看他這麼得意，瞥見幾案上的點心，心里有了計較。

待沈弗寒抱回來，指著點心道：“你現在把這些點心吃完，我就原諒你。”

一聽這麼簡單，沈弗寒怕還有后招，揚眉問：“真的？”

“不信算了，”溫嘉月瞪他，“不吃的話，接下來三日我都不會和你說話。”

沈弗寒搖頭失笑：“好，我答應你。”

他解開繩子，慢慢展開油紙包，摞得整齊的桃映眼簾。

他怔了下，怎麼是桃？

溫嘉月催促道：“愣著做什麼，吃呀。”

沈弗寒回過神，拿起一塊放口中，慢慢咀嚼，悉的味道蔓延在齒之間。

雖然不是十像，但是這種味道吃起來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咽下桃，他緩緩開口：“四弟有沒有說，桃哪來的？”

溫嘉月只當他在拖延時間，而且，桃的來歷不能說。

“你問這個干什麼，應該是隨便買的吧……快吃，方才我已經數好了，一共十一塊，你休想弄虛作假，我一定仔細盯著。”

十一塊桃。

沈弗寒靜默一瞬，將桃放口中，很快便吃完了一塊。

接著是第二塊、第三塊……一直到最后一塊。

溫嘉月還沒見他吃東西這麼著急過，待他吃完，趕給他倒了盞茶。

“吃得這麼急做什麼，我又沒給你規定時間。”

沈弗寒潤了，道：“你先睡吧，我去無憂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