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說的是實話，和謝凌云約好了。

正好，手機響了。

在手里揚了揚，“接我的人到了。傅總您隨意，我先走了。”

“好，慢走。”

他們在那兒寒暄，林蕪靠在沙發上昏昏睡。

傅季白過來，在邊坐下，試了試手上的溫度，確定不涼了，這才握住的手。

“這個時間，別睡了，晚上睡不著會不舒服。”

“嗯……”林蕪哼哼著，打了個哈欠，“沒睡，就是犯困。”

聽這麼說，傅季白眼睛一亮，眼底泛著星，“聽說，孕婦是容易犯困。”

一邊說，一邊手又放在了肚子上。

“辛苦你了。”

懷孕這事，吃苦的是方，男人純粹是坐其。

丈夫的還好，遇到沒良心的，那才苦。

傅季白把拉了起來，靠在自己上，讓醒醒神，不然一會兒沒有胃口吃完飯。

又跟商量，“沒到三個月，還沒建手冊，到時候，每次產檢，我都陪你去。”

林蕪懶洋洋的靠在他懷里，扯扯角，也不爭辯。

他又道，“要不要給你請個私教？我是聽說，懷孕了，也要適當運。”

林蕪白他一眼，“再等等吧，沒到三個月，胎沒坐穩呢，不好。”

“哦，對。”傅季白恍然，“瞧我這腦子，差點辦蠢事。”

林蕪用胳膊搗了搗他，“想吃山竹，你去給我剝幾個來。要你剝，不要廚師剝。”

“好。”

傅季白笑著答應了。

剛起，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沒接，放回了口袋里。

林蕪挑挑眉，故意問到，“誰啊？”

“……”傅季白默然，一時沉默。

“饒雪飛啊？”林蕪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試探一下。

就見傅季白的臉變了。

林蕪不住笑了，“還真是啊？不過也不難猜，你都下班了，能給你打電話的，還能有誰？”

“阿蕪……”

“嗯？”

林蕪似乎轉眼就忘了這事，催著傅季白，“你怎麼還站著？快去剝山竹啊？”

“……好。”

傅季白默了默，轉去了廚房。

回來時，端了一盤山竹。

“哇。”林蕪著雙手，迫不及待的樣子，“快給我。”

傅季白坐下，拿勺子挖了一勺，送到邊，“給。”

“嗯。”

林蕪張含住了，腮幫子鼓鼓的，滿的水，滿足的瞇起了眼。

還有興致和他聊起天來，“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傅季白著，如實道，“因為你會不高興。”

“嘁。”

林蕪失笑，搖搖頭，“你這話說的，即便我不高興，你轉，不是還會和聯系嗎？傅總，你都多大了，還干掩耳盜鈴的事呢。”

“阿蕪……”

傅季白糾結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和盤托出。

“雪飛，上次流產的況不太好。”

“嗯？”林蕪一怔，心頭咯噔一下，“怎麼不太好了？要不要啊？”

也是即將要做人流手的人，但這不是小手嗎？怎麼會不好呢？

傅季白搖搖頭，“說是，一直在出。”

“啊？”林蕪一聽，就大致明白了。

再小的手，都會有風險，饒雪飛這運氣……也是不怎麼樣。

“那找你……”

林蕪努努，“你怎麼不接電話？正需要你呢。”

傅季白喂吃著山竹，手上一頓，“你，要我去麼？”

“瞧你說的。”林蕪瞪了瞪眼，“是要你去，干嘛給我扣鍋啊？”

“沒有。”

傅季白皺著眉，心緒變得低沉。

“沒有我去，的況一直不太好，拜托我給聯系老中醫，就是以前給你把過脈的那位，和我媽比較悉。”

“哦。”林蕪恍然，“那位啊，想必他有辦法，藥到病除。”

“阿蕪。”

傅季白放下水果碗，抱住林蕪，“我和雪飛，就只是朋友關系，不是，甚至也算不上，我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幫幫，這樣，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

林蕪腦子里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可是，看著他那張滿是期待的臉，沒說出口。

算了。

該說的，都說過了，說不通的。

何況，以如今的況，就別管這麼多了吧，要是沒了，傅季白也好和饒雪飛終眷屬。

“季白。”

林蕪突然道，“我要是說，我是真的，希你和饒雪飛和好，你……信不信？”

“？”

傅季白呆了呆，臉有些發青。

他沒回答，“你倒是大度，那你不如把這種大度也分我一點？你什麼時候能原諒我，跟我回家？”

池家別墅雖然也不錯，可是，到底是自己家里方便。

“呵呵。”

林蕪抬起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傅四爺貪心嘛，怎麼，這才哄幾天，就不想哄了？”

這話，分明是在給他機會。

傅季白為之一振，“怎麼會？只要你不離婚，多久我都愿意哄。”

他垂眸看著，眸是那麼真誠。

突然，就燙著了林蕪。

林蕪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朝傅季白豎起大拇指，“你請的這個廚師，廚藝真是一流！”

“你喜歡就好。”

吃飯的，時候，話趕話的，聊起了顧西程。

林蕪：“你最近好像沒那麼忙了啊？”

“嗯，顧二回來了，顧氏那攤子，我不需要出面了，是好了很多。”

“顧總真是……”林蕪不嘆，“他上的事，都能寫本書了。”

接著又嘆息，“就是可惜啊，沒遇到另一半，太孤單了。”

“你就別替他心了。”

傅季白給盛湯夾菜，“他要想找，還能沒有？就這樣天天一張撲克臉，還有不追求者呢。”

“是嗎？”想起音音，林蕪來了興致，“是不是那個涂思穎啊？”

“嗯。”

傅季白點點頭，“涂思穎是其中的佼佼者，連男人都自嘆不如。不過，以西程的子，如果方不主，那他怕是要打一輩子了——所以，涂思穎主，是好事。”

顧西程回來這些天，涂思穎見針的往顧氏跑，另外，在工作上，也沒讓自己家里給他行方便。

“哎……”

林蕪聽著，卻忍不住嘆息。

顧總和音音那麼好的一對，到最后……居然是這樣各奔東西的結局。

即便他們各自有了好的對象，終究是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