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蕪一臉的不高興,傅季白站在那兒也尷尬。
扯笑笑,“那,這頓飯,要不……就不吃了?”
“憑什麼?”
林蕪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他們不來,就不吃了?我們是沒長嗎?位子是那麼好定的嗎?還有空運的食材,都是要等的好吧?”
一邊說,一邊拉開椅子坐下。
又瞪一眼傅季白,緒上了頭,對他說話也就沒那麼客氣。
“坐下!等著吃!他們不吃,正好,我們多吃點!”
“嗯,好。”
傅季白抿抿,笑著坐下。
“服務員!”林蕪抬手摁下了服務鈴,來服務生,“可以上菜了。”
“好的。稍等。”
不一時,菜點送上來。
林蕪招呼著傅季白,“吃呀,不要客氣。”
一邊又給他夾菜,“嘗嘗這個,蒙的羊,空運過來的,據說是現殺不超過八小時的。”
小嘰嘰喳喳,“我知道你不羊的膻味,但是蒙的羊沒有膻味的。嘗嘗看?”
“嗯,好。”
“怎麼樣?”林蕪期待的看著他。
傅季白笑著點頭,“好吃。”
“對吧?多吃點。”
“好。”
傅季白心口微微發燙,不知道林蕪注意到沒有,剛才,是用自己的筷子給他夾的菜?
他自然是不會嫌棄的。
只是,這樣隨意,是不是表示,其實,是對他親近而不自知?
此時的傅家。
傅三嫂看到傅叔宴,“咦?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晚阿蕪請吃飯嗎?”
“哼。”傅叔宴冷笑,“你的好弟弟,就是個白眼狼!就知道讓牛干活,不讓牛吃草!”
“啊?”
傅三嫂一聽,明白了。
大笑道,“季白自己去了啊?哈哈……”
接著又安丈夫,“你生什麼氣?你就諒諒他,這都三十好幾了,媳婦還沒哄回家。就讓他們好好的,二人世界唄……別生氣,我人給你準備吃的。”
傅叔宴抱著老婆撒,“還是老婆好,算了,我不跟老計較!”
…
飽餐了一頓,林蕪最后是扶著肚子出來的。
“哎喲……不行,撐得慌。”
傅季白哭笑不得,出一手,扶著,“讓你吃點,偏不肯聽。”
“你哪兒讓我吃了?”
林蕪瞪他,“你是用勸了,可是,你還不是一個勁的往我的盤子里夾?”
貌似是這樣沒錯。傅季白訕訕的,“是我的錯。”
“哎喲……”
“我扶著你,小心摔著。”
“季白,林蕪?”
后,有人在喊他們。
傅季白扶著林蕪回頭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見的饒雪飛。
而且,不是一個人,胳膊上挽著個年輕男人。
“你們好。”饒雪飛松開男人的胳膊,笑著上前兩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傅季白頷首。
“你好。”林蕪也禮貌的點了點頭。
“介紹一下。”
饒雪飛看向年輕男人,“這是我男朋友,或者說,是未婚夫吧,我們準備結婚了……”
又對男人介紹,“我的朋友,傅季白、林蕪。”
“你好。”
“你好。”
林蕪微微怔忪,饒雪飛……又要結婚了啊。
“林蕪。”
饒雪飛的視線落在林蕪的肚子上,又看到傅季白扶著,笑道。
“懷孕了?”
“啊……”林蕪訝然。
“真好。”
沒等否認,饒雪飛笑了,“你們作倒是快,林蕪也才剛醒來沒多久吧?不過,季白是等了你久的了,他年紀也不小了,是得抓時間。”
一邊又去看男朋友。
“我們結婚后,也打算早點要孩子,趁著年輕,好恢復,也有力教養。是不是?”
男朋友看著笑,“是。”
饒雪飛有些不好意思,朝傅季白和林蕪點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
“對了。”
想起了什麼,饒雪飛又道,“我們的婚禮,季白,林蕪,你們倆到時候一定來啊。”
“好……”
“走吧。”
饒雪飛挽著男朋友,笑的走了。
后,傅季白和林蕪奇異的安靜下來。
“呃……”
好半天,林蕪打了個飽嗝,悠長的嘆道,“真沒想到啊……”
一邊忍不住去看傅季白,意味深長。
“有什麼想不到的?”
傅季白失笑,“還這麼年輕,難道要一輩子一個人過?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能找到個伴陪著自己,總歸是好事一樁。”
是麼?
林蕪盯著他的臉,試圖看出點什麼緒來,比如失落?比如憾?
可是,這男人四平八穩的,愣是沒出一點蛛馬跡。
“走吧。”
傅季白依舊扶著的胳膊,“吃的這麼撐,要不,我陪你走走?消化消化?”
“這個……”林蕪猶豫,“不了吧?也沒什麼好逛的。”
“走吧。”
傅季白拉著出了榮福居大門,“沒讓你逛街,走兩步,就是讓你消消食。”
榮福居開在老城區,這一帶還是頗有些煙火氣息的。
這條巷子里,就熱鬧。
“哎……”
林蕪被他扶著慢慢走,突然指著前面道,“那兒有家賣山楂水的,我想過去買一杯。”
“好。”
傅季白無有不應,扶著過去。
店里面人還多,傅季白怕摔著,把拉到門口角落,叮囑,“你在這兒等著,我進去買。”
“……”
沒等林蕪答應,他人已經進去了。
林蕪訝然,張著,呆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有種恍惚的錯覺。
他們之間,分明發生了太多太多,以至于,他們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但是,今晚他又給一種覺,似乎他從未離去……一直都在旁。
等了有一會兒,傅季白出來了,手上拎著杯山楂水,遞到面前。
吸管已經好了,“給。”
林蕪突然鼻子有點酸,“謝謝。”
“不客氣。”傅季白笑著頷首。
兩個人并排走著,他沒再扶,林蕪也覺得沒剛才那麼撐了。
傅季白低頭看,“送你回家?”
“嗯,好啊。”
這天過后,他們一直沒再見過面,也沒再聯系。
周五的晚上,池音音給林蕪打來電話。
“阿蕪,明天出去玩啊。”
“好啊。”林蕪閑人一個,自然沒有問題。“去哪兒?”
“去騎馬,好不好?”
“那當然好啦!”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一早,你在家等著,我過來接你。”
“好的。”
掛了電話,林蕪跑進了帽間,喜滋滋的收拾行李。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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