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念坐在床上,對上周霆夜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眼,疑的詢問:“你不讓我為你刮胡子作為謝,那你想讓我怎麼謝?”
“我想……”
周霆夜話還沒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在看見來電顯示為媽時,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最近這三天,周母一直在給周霆夜打電話,催促他回家試穿婚禮西裝。
他哪怕已經一次又一次明確拒絕周母,表示不愿意娶盛詩,可什麼用都沒有。
周霆夜被周母煩的頭疼,干脆連電話都不接了。
秦時念敏銳的察覺到周霆夜不對勁,試探的詢問:“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嗎?”
“公司沒事。”
如果讓周霆夜不高興的事與公司無關,那就只能是他的私事惹他心煩了。
或許剛剛被他掛斷的電話,與盛詩有關?
秦時念想到這個可能,緩緩垂下了頭,懂事的說:“你要是有其他的事想去理,那就去吧,我已經沒事了。”
“你傷的這麼重,剛養三天就覺得自己沒事了?”
有事,但周霆夜又不只屬于自己一個人,所以怎麼能夠自私的霸占他?讓他一直留在自己邊守著?
“我……”
“你什麼?”
秦時念被周霆夜盯的連話都說不太利索了:“我這傷不是一次就能好的,它需要慢慢的恢復,而在它恢復的時候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去忙,不用管我。”
“你確定不讓我管?”
周霆夜語氣中充滿試探與不悅,只要秦時念敢說一句“確定”,他會立刻如所愿離開。
秦時念咬住,閉口不言,周霆夜窩火的再次追問:“我最后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確定不讓我管?”
“我沒有不想讓你管,我只是不想耽誤你的時間。”
周霆夜得到秦時念的回答,手住的下:“秦時念,我的時間愿意被你耽誤。”
“……”秦時念因為周霆夜說出的話,沉寂的心又一次開始為他跳。
懊惱的抑著心中的悸,周霆夜看著眼前沉默寡言的秦時念,他去到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一個刮胡刀遞給秦時念。
“替我刮胡子。”
秦時念接過,調整坐姿,打開了刮胡刀。
“嘟嘟”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秦時念溫的提醒周霆夜:“周總,我開始了。”
“嗯。”
過醫院那素白的窗簾,斑駁地灑在病床上,病房里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卻在這影織中,莫名有了一種別樣的寧靜。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似乎是在為這特殊的時刻伴奏。
秦時念拿著剃須刀,靠近周霆夜,的手有些微微抖,不是因為傷的疼痛,而是因為此刻兩人近得過分的距離。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專注于手上的作。
“秦時念,我還是第一次讓人為我刮胡子,覺還不錯。”
周霆夜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秦時念紅了臉。
“我……我也是第一次為男人刮胡子,還不太會,所以一會兒要是弄傷了你,你、你能不能不生氣?”
秦時念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作放輕,就怕自己下手太重,將他下刮出……
隨著剃須刀的,秦時念可以清楚的覺到周霆夜溫熱的呼吸拂過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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