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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位日記》 第120頁

瞬間打破溫馨的浪漫氣氛。

今晚他們回別墅區住,媽媽和外婆一家流住一晚,平等地照顧兩邊的長輩,一碗水要端平。

短短二十分鐘的車程,路面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風呼呼作響,敲得玻璃直晃。

屋里開了暖氣,雪花聽見靜出來迎接,距離第一次見它壯了許多。

狗狗奔跑到初楹懷里,撞得后退了幾步。

初楹抱住它,“雪花花,mua~”

“媽,外婆,還沒睡呀。”

江書禾和付淑英坐在一樓話家常,順便等他們。

媽媽說:“做了甜酒釀吃點暖和子,烤了點紅薯。”

“我去拿。”

初楹在烤箱里找到紅薯,忘了戴手套,赤手上去拿,被熱氣燙到。

“好燙好燙。”扔在臺面上,耳朵。

說話間,江瑾初已出現在的面前,抓住的手仔細瞧,擔憂問道:“燙哪兒了?”

初楹尷尬地說:“沒事,不用張。”

江書禾故意打趣,“哎呀,這速度堪比火箭了啊,什麼時候練的?”

兒子聽見初楹的聲音,影‘咻’的一下不見了,瞬移到廚房。

初楹難為道:“他大驚小怪。”

江瑾初盯著的手指看,微微泛紅,沒有起泡,他仍不放心,在流水下面沖了一會。

“我來盛,你去坐著。”

“我要多多的小丸子。”

吊燈投下暖黃,一家人圍坐在

餐桌邊聊天。

江書禾笑笑,“過了一年,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當時瑾初相親我沒張羅,我了解他他不會去的,結果大跌眼鏡。”

“哦?”付淑英猛然想起,“我想起來一件事,我問瑾初要不要相親,拿了一堆姑娘的照片給他,他都沒看,然后我說了你的名字之后,他問在哪兒見面,哄我老太太說是想讓我好好安晚年,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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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禾意味深長地看向兒子,“媽,有些人恐怕早就有想法,死不承認。”

沉默須臾,江瑾初回答,“是。”

當事人沒有反駁,直接承認。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是旁人的名字,即使是同學,江瑾初會毫不留地否定。

恰恰是初楹,讓他心生去見見的想法。

付淑英覺到困意,起說:“楹楹,我上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睡。”

江書禾幽幽吐槽,“媽,我也去,我不做電燈泡。”

初楹:“媽,外婆,晚安。”

唯有雪花聽不懂們在說什麼,直往初楹上蹦。

外婆家的別墅占據小區最南側最好的位置,前方是蜿蜒曲折的河流,雪花落下融水中。

初楹站在窗前看雪,腦海里自浮現出和江瑾初相親的場景,“雪越下越大了。”

江瑾初打開室空調,雙重制熱,“明天也許可以堆雪人。”

“那我要早點起來,不能讓雪化了。”

初楹鉆進被窩,冰涼的腳塞到江瑾初的大側。

開始醞釀睡意,以失敗告終,于是和他秋后算賬,“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還不告訴我,還看我日志,江檢真是一點都不明磊落。”

這件事是他的問題,即使是湊巧到鍵盤,江瑾初摟初楹,“你不想說,有你的理由,我愿意等,等到你愿意開口的那一天。”

初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觀察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真好,上天是眷顧的。

“那如果我一直不說呢。”

江瑾初低頭吻上的額頭,“說不說,你都是我老婆,這是不爭的事實。”

初楹無理取鬧,“總之,剝奪你看書的權利。”

“給我的就是我的了,你無權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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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聽話的江瑾初,竟然叛逆起來,

“那你悄悄看,不要讓我知道,不能當著我的面看,更不能讀出來。”

初楹蒙住自己的腦袋,不想當面回顧黑歷史。

“好,聽老婆大人的話。”

江瑾初從床頭柜里撈起一枚紫發卡,遞給初楹,“卡子歸原主,初楹同學。”

他前幾天找書在儲藏室翻到的,關于初楹的東西,他留下的不多,能找到的僅有這枚發卡。

“我落下的?”初楹沒有印象,同樣的發卡有十幾枚。

“是的。”

一枚普通的發卡被他收這麼久,初楹調侃他,“江瑾初,我嚴重懷疑你早就喜歡我,開玩笑的,我知道是因為我們在公園袒過傷疤,在彼此的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不去糾結他什麼時候喜歡,以前是不是對有同樣的覺。

恐怕江瑾初自己都說不清楚。

“如果……”江瑾初言又止,無謂的假設沒有意義,但他還是希,能回到過去就好了。

初楹音和,眼波流轉,“江瑾初,謝謝你喜歡我。”

世間難能兩相悅,沒辦法要求對方一定要報以同等的喜歡。

過往的一切,云淡風輕地說出口。

的、看不到希的暗,得償所愿。

江瑾初和初楹聊天聊到深夜,難得什麼都沒做,只抱著說說話。

抱著抱著槍走火,坦誠心意后心臟陷落。

初楹:“媽媽就住在隔壁。”

江瑾初:“房子隔音不錯。”

“你撞得太狠,隔音也擋不住。”

隔壁住人影響發揮,兩個人大汗淋漓,不知是空調和地暖起了作用,還是太用力。

哄睡初楹,江瑾初坐在窗邊,拆開第一封信。

江瑾初,你好啊,我知道給你遞書的人很多,多我一個不多,我一個不,而且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至于其他嘛,等高考結束再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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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猜猜我是誰,猜對沒有獎。

忘了說,高考后再猜。

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拆開信,所以你不會知道我是誰。

江瑾初心想,初楹真的很了解他,他沒有拆開過任何一封書。

第二封信是初楹準備高考后親手給他,卻沒有勇氣送出去的信。

江瑾初,你好,有些話當面說不出口,放在信里,高考結束了,我可以正大明地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想,你一定很驚訝,除去最初在公園的聊天,我們初中三年沒有說過幾句話,高中更是沒有集,喜歡就是很神奇。

喜歡你原本就在意料之外,等不到答案的喜歡,我希它可以被你知道。

曾經有個人喜歡過你。

信原本到此結束,初楹在后面補了一句話,我是膽小鬼,走到了你家門口,又折返回家,暗就是暗無天日,永遠無法說出口的喜歡。

山高路遠,順遂無虞,江瑾初,再見。

第三封信是初楹新婚夜時書寫。

江瑾初,你好,現在是老公啦,我真的和你結婚了,想想恍若在夢里。

你和我說‘盡快結婚’的那一刻,我在桌子底下掐了自己的大,才確信不是夢。

你說,‘初八去領證’,我昨晚本沒怎麼睡。

或許,結婚對你來說是平常的一件事,對我來說卻是真、幻夢真。

在過去暗的四千多個日夜里,我連做夢都不敢夢和你結婚。

現在了事實。

或許有一天,我會親口告訴你,江瑾初,我喜歡你,不是一天,不是一個月,不是一年,而是十二年。

新婚快樂,初楹江瑾初。

初楹在中間畫了一顆心。

每一封信代表了不同階段的心,從絕到開心,從難過欣喜。

江瑾初在屜里找到舊信紙,提筆寫下。

翌日,雪后初,窗臺上落了一層厚厚的雪。

初楹睜開眼睛,江瑾初正又把自己蒙進被子里,“不給看,沒化妝。”

江瑾初低笑一聲,“不化妝也好看。”

初楹的聲音從被子里嗡嗡發出,“油舌,油腔調,巧言令,花言巧語,糖炮彈,我才不信。”

江瑾初掀開被子,讓氣,“實話實說。”

頂著蓬蓬的頭發,頭沒梳臉沒洗牙沒刷沒換,打死都不會相信。

初楹一骨碌坐起來,“起床,起太晚不好。”

江瑾初給服,“媽和外婆不在意,還叮囑我不要喊你。”

“我睡差不多了,你為什麼都不用睡這麼久啊?”

媧在創造人類的時候,非常不公平。

江瑾初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因為我們家睡覺的KPI給了你,需要我老婆來完。”

“好冷的笑話,好濃的班味。”

一旦染上‘KPI’,睡覺瞬間失去了樂趣。

初楹走下樓,家里所有人都在餐廳,“媽、外婆、外公,早。”

江書禾慣常吐槽,“這才幾點,你就把楹楹喊起來,怎麼做人老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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