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經常給傅潤宜打電話,也不說要傅潤宜去工作,講話特別好聽:“小學妹,你能不能來幫個忙?”
原惟聽著,彎起角說:“還會拿你的,剛認識就知道你吃這套。”
側頭看了原惟一眼,扭回頭,傅潤宜陷微妙的沉默。
所以,除了自己,邊的人其實都知道吃哪套是嗎?拿是什麼新手村任務嗎,怎麼人人都會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傅潤宜忽然問:“我是不是有點笨?”
“沒有,你只是對人不太設防。”
“我對人很設防的。”傅潤宜不同意這個評價,并舉例說,樓上那個鄰居,第一眼見到,雖然對方笑嘻嘻跟打招呼,但就是覺得對方不是好人。
傅潤宜將菠蘿花碎掉的來龍去脈講給原惟聽,并說從樓上的房東太太那兒聽來的消息,那人覺得房東太太的房子有問題,說自從住進來后,他諸事不順,決定不再續租,他現在人還在住院修養,但之后不會再回來了。
原惟解了先前的疑,怪不得晚上傅潤宜樓上沒有亮燈。
車程很長,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天,說到去原惟舅舅家吃飯要準備什麼,傅潤宜好像有點張,明父明母的格都要問問:“他們是很嚴肅的那種人嗎?我要多說話還是說話?”原惟隨意,想說話就說話,不想說就不說,都沒有關系。
傅潤宜:“明杰會不會說我壞話?”
年人類是怎麼做到說這種稚的話卻完全不違和的,原惟朝憂心忡忡的傅潤宜掃去一眼。
原惟笑了一下,說:“他不敢。”
傅潤宜放心了。
可能昨天一整天的拍攝太累了,等個紅燈的功夫,原惟再朝副駕駛看去,傅潤宜已經窩在車座里,歪著頭,似乎已經睡著了。
車子開回來,整條街除了那家便利店,其他店鋪都已經關燈打烊。
原惟抱傅潤宜下車的時候,好像醒了,原惟把胳膊放到自己肩上,哼唧了一聲,原惟聲音很輕地跟說:“到家了”。
傅潤宜不知道聽見沒有,囈語著好困,想不洗澡就先睡一覺,因為眼睛真的完全睜不開。
原惟記得大概是早上五點睡醒的,那時候天微亮,窗簾隙里出一點發白的灰藍調,將將映出室的廓,不必開燈,傅潤宜爬起來,然后隔墻傳來一陣浴室水聲,再然后房門又被輕手輕腳打開。
時間挪移,清晨愈近,天又亮了一個明度。
傅潤宜帶著一的香氣,又回到原惟懷里,原惟埋在脖子里,親了好幾下。
然后兩人調整睡姿,進新一場的夢境里。
這一覺傅潤宜直接睡到中午。
原惟推門進來,看見傅潤宜睡意惺忪地著門口。
“醒了?”
“剛醒。”
“打擾你了?”
“沒有,剛好也睡好了。”
原惟走到床邊,拿起床頭放置的手表,在傅潤宜視線里佩戴,銀的手表,金屬的冷,非常適合原惟這種骨骼清晰的手腕。
睡醒的傅潤宜也不說話,就這樣抱著被子直勾勾盯著原惟看。
原惟無法忽視旁邊的一道目,戴好表,垂眼看去。
傅潤宜立馬沖他笑起來,眼睛彎彎似小月牙,臉上睡意都沒散,笑意先散開了,說:“原惟,我好喜歡這種一覺睡醒就能看見你的覺。”
“知道了。”原惟淡淡應著,手臂撐下來,高大寬闊的形朝下籠一塊空間,俯看其中的傅潤宜,彼此的視線,近而又近地織,問道,“要再緩緩,還是起來洗漱了?”
傅潤宜手臂往上,像摟住一顆巨大榛果的松鼠,手臂環繞,賴著原惟。
“你要是不來,我就起來洗漱了,你來了,我就要再緩緩。”
原惟由傅潤宜摟著,頭疼地一嘆氣,想說,夠了啊傅潤宜,才睡醒又開始了。
但實際上,他只是手很溫地了傅潤宜的頭發。
傅潤宜咕噥說:“原惟,今天要洗被單。”
“好,等你起來就洗。”
傅潤宜又說:“還要買花,之前買的鮮花都開敗了。”
“好,買花。”
傅潤宜還說:“我想走路去,我想給你拍照。”
原惟也答應了。
傅潤宜還要提要求:“我想看你穿之前那件煙灰的襯衫,就在孟獻妹妹的人禮那天,你穿的那件。”
當時雯寧示意轉頭去看,傅潤宜看到原惟站在下面,因為照迎面而出一點不舒服的蹙眉表,他穿那種偏正式的服和穿一些休閑短袖的氣質非常不一樣,很嚴肅很清冷,像放在室外夏天的一大塊冰,傅潤宜會忍不住去靠近。
原惟卻說:“這恐怕不行,沒帶來。”
傅潤宜說好吧,看看原惟,說白襯衫也很好看。
過了幾分鐘,傅潤宜就去洗漱了,換了一亞麻的寬松子,戴一頂米漁夫帽,跟原惟下樓吃飯。
然后散步,路過編鼓巷,去花店買花。
去花店的路上,途徑那家運館。
夏天的午后時分,照在大片玻璃上,亮得刺目,門口沒什麼人,有只被栓在門把上的黃大狗,趴在地上吐舌頭。
他們從樹蔭間走過,原惟收回視線,問傅潤宜,后來自己去上網球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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