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人還在世,倘若是那人負了糜月的話……
謝無恙掩住眼底濃重的殺意。
話音落,糜月眉梢一挑,忽然收了手。
想到在藏經閣里看到那條軼聞,似笑非笑地朝他走近兩步,一團燼花之火在手中翻飛把玩著,閃爍的火照映著俏嫵的面容。
“是誰的孩子,你難道不知道?”
走到他側,著眼尾看著他,櫻紅的瓣開合:“月月,不是我和你的兒嗎?怎麼,不記得了?不認賬了?”
靠得太近,吐出來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耳畔,謝無恙的心跳了一拍。
一貫遇事變不驚、鎮定自若的劍尊,此時懵了一瞬,甚至說話都有些略顯慌的磕:“我,我何時同你有過……”
他的耳后眼可見地泛紅,睫羽輕斂,眸中的暗消褪,如同被春風撥的潭水。
糜月看見他耳朵都被氣紅了,角更翹出一抹得逞的笑。
讓他毀名聲,那就都別好過。
反正名聲一向都不好,本不在乎多這一樁,不過他可別想再清清白白地摘出去了。
“你我若是之間沒有什麼,那為何會有這樣的謠言流出呢,”糜月挑眉看著他,眼底閃著狡黠的,像只故意激他發怒、看他笑話的狐貍,“無風不起浪,既然外界都在那麼傳言,那就說明你我之間并不清白,”
“是吧,東極劍尊?”
糜月朝他歪了歪頭,發間有朵淡淡的銀在閃爍。
謝無恙眸隨之落在發間,是一對銀的蝴蝶珠花。
是他曾在玉京城集市上給月月買的那一對珠花,上面的編織手法還是玉京城特有的工藝,他不會認錯。
在他趕來的這麼短的時間,不但見過月月,還拿走了兒的珠花?……自己戴上?
謝無恙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耳邊的紅暈稍稍褪去。
“糜月……”
他抬眸認真地看著道:“你若是不想養月月,我可以養,不必因為傳言而……”
月月和時的太像,脾喜好都像,在接月月回劍宗的那一日起,他就想好了,若不要這個兒,他便收養月月,好好將其養長大人。
糜月的表無語凝住,誰和他討論養孩子的事了。譏諷著正開口說什麼,忽然到又有幾道實力不弱的氣息往此靠近。
是紀通和幾位劍宗長老。
他們在此打架的靜,已經驚了劍宗里的人。不行,不能在這里和他繼續纏斗下去,謝無恙一個人還能應付得來,但一人可對付不了整個宗門。
糜月揮袖朝謝無恙打出一道燼花神相,接著扭便跑。
打不過就跑,是一介人人喊殺的妖,浪到現在還沒翻車的最強訣。
……
紀通和幾位長老正在劍往后山趕。
聽弟子通傳,說看到糜月和謝無恙在后山打架的時候,紀通還以為是謊報軍。
但那弟子說得繪聲繪,不似說謊,還說從半空中掉落的燼花殘火,把后山的竹林都燒倒了一大片。
紀通當即就召集人手前往事發之地,人家都打到自家門前了,這還得了?
但同時他又很納悶,劍宗守衛森嚴,糜月是怎麼不知不覺地跑到了宗后山,還能和謝無恙打起來的?
“妖,站住!膽敢擅闖我劍宗,你有本事別跑!”
司徒長老遠遠地追在糜月后憤怒罵。
為什麼不跑,難道站在原地被他們以多打一?又不傻。
糜月用盡此生最快的速度,全力風遁逃。
但后面的幾道氣息窮追不舍,像甩不掉的尾,讓很是焦躁。
這些劍修都有本命劍作為飛行法,速度自然比更快,用靈氣風很是吃虧。
這樣下去,只怕還沒跑出劍宗的地界,就要被他們給追上了。落在他們的手里,一定沒什麼好下場。
糜月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對策,怎樣才能困?
臨危之際,忽然間想到一個釜底薪的法子,略一思索,覺得可行,于是急急地調轉方向,往懸海閣的方向逃去。
紀通、司徒杉等人正掉頭去追,一道寒涼的劍橫在他們面前,阻住了他們的去路。
“師弟,你這是何意?”紀通意外地看著擋路的謝無恙。
“來此是與我的個人恩怨,和宗門無關,我自行前去找,你們不必跟過來……”
謝無恙臉不大好,他還沒和糜月說上兩句話,他們把人又嚇跑了。
話音落,不等紀通等人回應,猶自劍去追糜月。
謝無恙并沒有追得太,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他擔心糜月誤會他是同紀通一伙想抓,想等糜月跑出劍宗的領地后,再追上解釋。
定元珠指示的方位改變,忽然遙遙指向懸海閣的方向,謝無恙有些意外,難道改了主意,是想去他那里把月月帶走?
謝無恙不自覺地加快了些劍的速度,在即將趕到懸海閣時,定元珠卻在陡然之間停止了轉,的氣息又像上次那樣,無端驟然消失了。
紀通和三位長老擔心謝無恙纏斗不過那妖,猶豫片刻后,仍舊跟了過來,行至懸海閣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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