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在洗手間跟蓁蓁一起刷牙,一老一小齜著牙,滿口白沫,場面平淡溫馨。
周聿桁沒打擾這片刻好,周發現他,咕嚕嚕喝水漱干凈口:“過來蹭早飯的?”
溫苒大約站在背后不遠,能聽到這邊的聲音,周聿桁神淡漠:“這里是有王母娘娘的蟠桃還是唐僧?我非得來這蹭吃的,哪沒早餐吃。”
周完全不慣著任何的人,接過他手里的藥:“不吃早餐那你走吧。”
蓁蓁小朋友也說:“叔叔你快去吃早餐吧,不然都被別人吃掉了。”
溫苒沒說話,但抱臂的疏離姿勢很清晰傳出一個意思:這沒有蟠桃和唐僧,請便吧。
周聿桁:“……”
從進門到被拱出門,時間沒超過五分鐘。
……
趙姨不放心老太太,還是從老宅過來了。
蓁蓁白天去兒園,溫苒去上班,趙姨就在家照顧老太太,順便幫彭阿姨做些零碎小事。
吃過晚飯,趙姨要回老宅,走之前監督老太太吃藥,一翻袋子,不對啊,怎麼沒晚上的藥。
溫苒讓趙姨再找找,門鈴這時響起,溫苒走去玄關,開門前看了眼監控屏,手放在門把上沒。
“你來干什麼。”隔著門板問。
男人五太過優越,即使在監控屏的變形效果下也依然英俊,公事公辦地吐出兩個字:“送藥。”
“……”
溫苒不想開門,但他偏又端了個無法拒絕的理由,門打開,說:“藥就不能一次送完,非得分批送?”
周聿桁學平時的拽樣:“你管我。”
溫苒忍一口老:“明天讓趙姨拿藥過來,不用你送。”
溫苒把送藥的路堵了,以為不會再看見他,可第二天又在地下車庫見他。
溫苒覺得他有嫌疑,可轉念一想他應該是來看的,去問了搞不好還會落一頓說自的辱,干脆不問。
但是當開出地庫,看見欄桿旁的顯示屏后,有些不淡定了。
臨時進小區登記的車牌跟業主的車牌標識不一樣,而周聿桁的車清楚顯示是業主車輛。
溫苒猶如咽了只蒼蠅,吐不出咽不下,車子降速,周聿桁也剎車,在并排的位置停下。
車窗緩緩下降,溫苒繃著臉:“別跟我說你買了這的房子。”
周聿桁手指輕敲方向盤:“不行?樓盤你家的?”
以周聿桁的財力,買一套水岸林邸的房子大概是九牛一,但對溫苒來說,一套房子要掏空不積蓄,他能隨便挪窩,卻不能。
“你這樣有意思嗎。”溫苒不看他,眼睛直視車前方,“都要離婚了,住一個小區你不膈應?”
離婚離婚離婚,這兩個字好像刻在溫苒基因里,開口閉口都是,周聿桁冷笑:“別往自己臉上金,我是奉老爺子命令在這看顧老太太,老太太年紀大了,真要有個突發況你顧得過來?出了問題我們誰都擔不起責任。”
溫苒被懟得啞口,果然又被辱了。
周聿桁看著清麗又冷峻的側臉,說話這麼久,連頭都不肯轉過來一下,他就長得這麼礙眼?
“別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這房子買了我也不一定會住。”他看似慢條斯理,實則滿腔報復,“溫小姐,自也是種病,我建議你有空去醫院……”
不等他說完,溫苒一腳油門踩下去,噴周聿珩一車尾氣。
周聿珩臉像被尾氣熏黑了。
……
周聿珩雖然在水岸林邸買了房子,但出現的頻率并不高,只是偶爾會在地下車庫上。
周聿珩端得很冷淡,一般只掃一眼就別開視線,好像不太想搭理。
溫苒樂得清凈。
這天吃完晚飯,溫苒沒回房間,工作總算忙過一個階段,有段時間沒好好陪陪蓁蓁了。
正陪蓁蓁玩著釣小魚的游戲,門鈴響了,彭阿姨打開門跟外面的人說了兩句話,扭頭溫苒,說有人找。
溫苒走過去,看到甄謹明手里提著兩個袋子。
“早上新摘的香野隋珠,下午空運過來還很新鮮,這個是蓁蓁吃的巧克力,朋友正好去法國帶回來的。”
半封的保鮮盒都擋不住草莓的香甜果香,溫苒頓了頓才接過:“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
或許看出的力,甄謹明笑道:“上次你送我車載香水,這個當回禮了,香水我很喜歡,謝謝。”
香水是謝他上次去運會的,但他這麼說,確實無形減輕了溫苒的力。
“那我就不客氣了。”
“跟我還講什麼客氣,蓁蓁要是喜歡吃跟我說,我朋友經常飛法國。”
其實到這就差不多了,可旁邊卻突兀進來一道怪氣的聲音:“人脈這麼廣啊,都排到法國去了,我也喜歡薩拉危的咖啡豆,甄先生托關系幫我帶一罐?”
溫苒扭頭看見是周聿珩,立馬又扭回來,表冷漠。
周聿珩口郁結,對別的男人就笑如花一會兒麻煩一會兒客氣的,對他就是一臉冰碴,到底搞不搞得清誰才跟是一個紅本本上的人。
甄謹明見周聿珩走過來,微笑打招呼:“恕我見識了,薩拉危這個國家我沒聽過,請問屬于哪個洲?”
“屬于火星,你去吧。”
甄謹明自然聽出玩笑背后的不對付,四兩撥千斤道:“薩拉危據我所知最出名的不是咖啡豆,是檸檬,要不要給周先生帶一點?”
周聿珩皮笑不笑:“行啊,多帶點,你自己也留一箱吃。”
溫苒頭大,不知兩人怎麼就到了湊一起。
怕這莫名其妙的敵對氣氛再升級,趕忙看向甄謹明:“東西我收到了,幫我謝謝你朋友。”
意思就是甄謹明可以走了,周聿珩堵在口的氣散了一丟丟,還算知道遠近親疏,知道趕誰走。
誰知下一句就是對他的:“說不想見你,你走吧。”
周聿珩臉黑。
這時,一顆銀灰腦袋從門框邊冒出來,瞧瞧這邊又瞧瞧那邊。
“這麼多人啊。”周看向甄謹明,熱招呼,“你是苒苒朋友嗎,快進來,一起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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