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小的計劃很簡單,既然許向北拒絕帶他去電影院,就讓師頌南去求,反正許向北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小爺蠻不講理,最后干脆搬出“初三力太大,不讓我跟著去就一頭撞死”的借口,終于威利著許向北帶他來到工人劇院看電影。
他們來看電影的時間是正午,院線排片沒有什麼時間合適的好片子,于三春站在售票窗口想了半天,最后選定了一部恐怖片,聽說還是跟日本人合作拍攝的電影,估計能好看。
許向北當然沒異議,還主掏錢買了飲料和米花,帶著一大一小兩個人走進放映廳。三個人的座位是連號的,座位該怎麼排又了問題,按照胖小的計劃,師頌南應該在于三春和許向北中間坐,但是這回許向北沒給他機會,強勢地坐在中間,分開了于三春和師頌南。
于三春淑地坐下,看了眼旁的許向北,因為座位擁,他的長沒有辦法直,略帶拘謹地蜷著,把手中的米花遞給。
笑了笑,把頭發別到耳后,說道:“我上一次看電影還是去年呢,好長時間沒進電影院了。”
許向北說道:“你們衛生所工作忙,都是為人民服務,沒辦法。”
趁著電影沒開場的功夫,于三春和許向北聊起天來,問道:“向北哥,你平時有什麼好嗎?”
師頌南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二氧化碳頂出瓶口,噗呲一聲。
許向北看了眼他,才回道:“我啊,沒什麼特別的好,有時間能坐在屋頂上發發呆就已經很高興了。”
“你也忙的。”于三春說。
許向北無奈笑道:“誰讓我家里有個不省事的弟弟呢,一天到晚不讓我省心。”
他手在師頌南的腦袋上胡了一把,被小爺狠狠瞪了眼后笑道:“喏,今年還多了個不省心的,天天跟在我屁后頭,甩都甩不開。”
于三春捂笑道:“你是個好哥哥,他們都離不開你。”
許向北放松地靠著,搭了一只胳膊在師頌南的椅背上,他垂下眼看著師頌南喝完飲料又去吃米花,小爺乖巧,也不會主話,好像真就是為了看電影來的。
許向北的眼睛里帶著笑,出食指替師頌南摘下角粘著的米花,說道:“唉小子,你天天跟著我干嘛啊,你頌南,我向北,咱倆就不是一路人。”
師頌南咽下米花,沒想到他會在名字上做文章,白眼都懶得翻,不屑道:“你不稚?”
許向北沒再理他,帶著他一貫溫的笑容跟于三春說話,直到電影院的燈暗下來,大熒幕驟然閃爍起亮,電影開演。
這片子的前半個小時都很無聊,說是恐怖電影,也無非就是一個著暴跟在鏡頭前面跑跑跳跳,偶爾通過音樂和音效渲染一下恐怖氛圍,實際上多是虛驚一場,看了這麼長時間一個鬼影都沒見著。
許向北越看越無聊,眼皮都有點沉重,但是因為于三春選的片子,也不好拂面子,就這麼強撐著看下去。
師頌南倒是越看越戲,他本來就害怕這種神神鬼鬼的恐怖東西,遙想當時被胖小關在廁所的那個晚上,他靠著自己腦海中的鬼故事差點嚇得半死,電影開始以后,配合上白天空無一人的放映廳和森的音樂,他嚇得小臉煞白,抓著許向北的胳膊不敢松手。
四十多分鐘,這部又臭又長的恐怖片終于迎來第一個節高,主角坐在浴缸里泡澡,正當閉上眼睛熱水的氤氳時,再一睜眼,突然一個淋淋掛著長發的鬼從澡盆另一側一躍而出,給觀眾來了個震撼十足的臉驚嚇。
小爺一雙眼睛瞪著老大,在看見鬼跳出來的下一秒,他的心臟猛地一,下意識閉上眼睛,一頭鉆進旁邊許向北的懷里,像是遇到危險的鴕鳥,埋著腦袋自欺欺人。
他又聞到許向北上那獨特的老皂味道,連忙猛吸了幾口安定心神。
許向北沒被鬼嚇著,倒是被突然撞進他懷里的師頌南嚇了一跳。別看這小爺一天到晚拽的要死,實際上就是只紙糊的小老虎,經不起嚇,在他懷里跟只戰戰兢兢的小兔子一樣脆弱。
他笑了笑,拍著他的后背安。
于三春也被突臉的鬼嚇得一哆嗦,尖著要往許向北的懷里躲,本來選恐怖片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能在恐怖的氛圍下有更多的肢接,結果一轉過臉,卻發現許向北的懷里被師頌南全部霸占,沒有給留一點位置。
許向北哄完了小爺,抬起臉對于三春溫一笑,他低聲道:“都是假的,別害怕啊,等下次再有恐怖的地方你就閉眼吧,等演過去了我再告訴你。”
放映廳里,許向北說話聲音不大,像是著耳朵的耳語,于三春聽得心尖一,靠近許向北的那一側耳廓微微發熱。
師頌南緩過神來就聽見許向北哄姑娘的話,醋意大發,他又想起之前被關在廁所那次,許向北就是這麼抱著哄他,里說著:“別怕啊,別怕啊,哥在呢。”
現在他又對于三春說了一模一樣的話,這人怎麼回事,中央空調嗎,怎麼對誰都這麼暖?
他不開始胡思想,許向北對他的所有好,到底是一種特殊的對待,還是一視同仁的發善心。如果是前者,他當然得一塌糊涂,早就掏出真心把許向北當百分百的親哥哥;可若是后者,小爺還真不稀罕這泛濫的。
師頌南承認自己嫉妒地扭曲,他只想一個人獨霸著許向北的,誰也不許湊上來分走半分。
古時候有個金屋藏的典故,現在的師頌南就是這個想法,他恨不得能蓋一個大屋子,把許向北關在里面,不許任何人靠近。
這麼想著,師頌南收抱著許向北膛的手臂,看向于三春的目里充滿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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