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酒席讓顧向北和師頌南始料未及，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況，不好拒絕楊彬的意，只好掛著干笑，陪他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就過三巡，楊彬問顧向北：“你是從哪里來的？”

顧向北隨口答：“就在燕京。”

自從離開旅安鎮和楊秀華一家，為了徹底跟過去告別，也為了讓師頌南不那麼沒有面子，顧向北已經很回答自己真正的出了。

“旅安鎮”這三個字泛黃老舊，很久沒有再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在燕京啊。”楊彬的鏡片閃了閃，又問：“讀過書嗎，什麼文憑？”

顧向北回答：“初中文憑，沒讀過書。”

楊彬不著痕跡地輕輕1點頭，眼底有些失和鄙夷，說道：“還是要多讀書啊，現在這個社會，有文化才吃得開。”

顧向北垂下眼，沒說話，楊彬估計是把他當什麼不學習的問題年，卻不知道這背后是為了弟弟犧牲學業的艱辛。

不過他也不打算解釋，這幫有錢人高高在上的，理解不了窮苦人的生活。

楊彬再也沒有搭理過旁邊的師頌南，他抿了一口酒，仍是盯著顧向北的眉眼，醞釀一番，略帶猶豫地問道：“或許——你知不知道顧卓紳？”

“不認識。”顧向北搖頭。

楊彬追問：“那康靜良呢？”

“也不。”顧向北一頭霧水，楊彬這是要跟他打聽人嗎？

“聽都沒聽說過。”顧向北又補充了一句。

“嗯。”楊彬終于徹底放棄，轉過臉，推推面前的酒杯，笑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多喝點，這可是好酒，年輕人嘛，還是要練練酒量。”

晚飯還在繼續，楊彬在后半程似乎心欠佳，話明顯了很多，回應聶如梅的奉承也很應付，偶爾一兩句點點頭，更多的時候還在沉默。

他面前的酒杯滿了又空，空了再滿，一杯一杯的下肚，像是不知酒醉。

顧向北生怕是自己說錯話惹惱了他，不敢怠慢，趕陪著楊先生喝，他酒量欠佳，沒一會兒就醉得東倒西歪，一旁的師頌南也是如此，早就喝得不省人事，用臉枕著酒杯發呆，聶如梅他幾次都沒反應。

大概晚上九十點鐘的時候，聶如梅帶著師頌南去衛生間醒酒，桌上只剩下顧向北和楊彬，顧向北醉得難，覺得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熱，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應該紅得跟猴屁似的。

楊彬還沒有酒后失態，他仍舊保持著清醒，又盯著顧向北的眉眼瞧了會，忽地一抬手摘下鼻梁上的金框窄邊眼鏡，態度強地掰過顧向北的下，替他戴上。

顧向北不近視，帶上眼鏡實在頭暈，醉得難，下意識想抬手取下來，一手卻被楊彬抓握在手心里，不容掙扎。

“別！”楊彬輕呵他，強迫鏡片后面的顧向北抬起眼與他對視。

楊彬看得如癡如醉，滿意點頭，托著顧向北下頜的大拇指輕輕挲上他的臉頰淺笑道：“嗯，戴上眼鏡以后果然更像了。”

顧向北別扭的試圖別過臉，楊彬過他看向另一個人的目讓他尤其不適。

“楊先生，還請您——”

眼睛唰得瞪大，剛才還道貌岸然的楊彬此刻就像變了一個人，猛地收手上的力道，著顧向北的下，狠狠啃吻上他的。

顧向北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想過自己在外面被個男人強吻，足足愣了幾秒，直到上實在刺痛，他才掙扎著想要推開面前的人。

“臥1槽你——”還沒等顧向北這一句罵完，突然臉一歪，眼前發黑。

他被楊彬一拳打在臉頰上，向一旁歪倒，角登時就是一片腥味。

楊彬站起，居高臨下瞧著他，迫十足，冷冷警告道：“不許你頂著這張臉說臟話，農名工就是農民工，一開口就餡。”

“你有病？”顧向北人都傻了，先被強吻問一口又被對方罵的狗淋頭，這誰能忍，當時就要站起理論。

楊彬仗著清醒，一把按住爛醉如泥的顧向北，拖著他摔進一旁休閑區的沙發上，酒杯撒落，叮當作響，一片狼藉。

他一手掐著顧向北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在的沙發里，威脅道：“你老老實實的不許掙扎，伺候好我，我就答應投資你那個小郎。”

顧向北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變這場“潛規則”的主人公，上的楊彬竟然已經開始撕扯他的服，并且態度強，一定不許他摘下臉上的眼鏡。

他當然不肯，里罵罵咧咧，還扯開嗓子求救，很快就被楊彬扇了一個耳，左耳嗡鳴，頭昏腦脹。

“我說了不許說臟話！”楊彬解開自己的皮帶，捆住顧向北的一只手。

“他媽的，楊彬你松開我，你信不信我去告你1強1。”

“強1？”楊彬又甩來一個耳，“違背婦意志才強1，你算什麼東西。”

“要不是你長著這張跟顧卓紳一模一樣的臉，你真當我會你？”

“你別我！”顧向北急得眼淚狂飆，他不能接師頌南以外的人他，覺得又反胃又惡心，被人糟蹋的屈辱和恥愈演愈烈，得他無路可逃。

只可惜，命運從不眷顧他，他所有的哭喊和掙扎都于事無補。

師頌南手腳地被聶如梅攙扶回來，意識模糊間，他還記得要找他哥，嘟囔著：“我哥呢，我要找我哥，我哥是顧向北！”

聶如梅上敷衍著，拉著他回到包廂門口，里面傳來幾聲怪異的靜，頗有經驗的一聽就懂，一把抓住邊的師頌南，阻止他進去。

“我要找我哥！”酒醉的小爺不滿地瞥一眼，滿臉委屈。

聶如梅用哄小孩的語氣，哄道：“好了，好了，你哥已經先走了，現在就在家等呢，走吧，我帶你回去找他。”

“好——”師頌南歪著頭，自己還奇怪地嘀咕道：“唉，他怎麼會先回去了呢，不至于啊，他肯定會等我的——”

聶如梅拉著他離開，與此同時，顧向北抬起絕的眸子，順著門看見那一晃而過的影。

他聽見楊彬說了一句：“好好配合我，為了師頌南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