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紳。
一個對于顧向北來說如噩夢一般的名字,一個被楊彬掛在上,永遠珍重的名字。
這世上沒有巧合,從來都沒有,基因排序縱使有千萬種可能,也不會剛剛好生出兩張極其相似的臉。
只有一種可能。
“你在我?”顧向北指了指自己,朝老和尚笑道:“我長得是像他的,但我不是他。”
老和尚此刻也緩過來,意識到就算是顧卓紳沒有發生那場車禍,此刻好端端站在他面前,也不應該是這副年輕的樣子。
他收回訝異的視線,試探著問:“那你是?”
“沒猜錯的話,我可能是他兒子。”顧向北平靜地像在講別人的故事,拿出手機里的照片,那本筆記本雖然沒帶在上,但是照片存檔還是有的。
遞上前,說道:“這是我爸媽當年留下來的旅行日記,上面寫著在水靖寺有一位舊友要來拜訪,您看看有印象嗎?”
老和尚接過手機,甚至沒有翻看更多頁,只看看第一張扉頁照片上“向北行”那三個大字,便激得連連點頭:“是了,是了,是卓紳的筆記。”
顧向北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你是他的兒子?”老和尚把手機還給他,眼中依然是不可思議,“你為什麼還活著呢,當年那場事故——”
此時說來話長,顧向北想了想,苦笑一下,回道:“這故事太長了,坐下說吧。”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顧向北斷斷續續向他說了自己是如何僥幸從車禍逃,又是如何被老許家收養,故事很長,說累的時候還得靠胖小補充。
老和尚聽完,久久不言,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他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爸媽的舊友,我陳壽輝,八十年代作為宗教研究學者訪問英國,在那里認識的顧卓紳。”
顧向北從來不知道他爸媽的世背景,猜測應當是個很有錢的,不然也不會在那個年代開著私家小轎車來到旅安鎮。
“您講講吧。”顧向北笑笑,“我還好奇的,如果車禍沒有發生的話,我會生活在什麼樣的家庭里,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呢。”
陳壽輝抿了一口小和尚倒來的熱水,嘆了口氣,慨道:“不瞞你說,如果你父母還健在的話,你現在的生活會截然不同。”
他開始緩緩回憶,“你父親顧卓紳是個華人的棄嬰,小時候被一對英國高知夫婦收養,接最頂級的英教育,長大后順利進英倫大學商學院讀書,也是在那里,他認識了你的母親,康靜良。”
顧向北想起當年楊彬問他的話,康靜良這個名字也曾經被提起過,現在才知道那是他的母親。
陳壽輝接著道:“他們郎才貌,從大學開始,直到博士畢業后結婚,后來攢夠了錢,便又有了來中國定居的念頭,畢竟是他們共同的故鄉。”
說到這,陳壽輝起,翻開一層又一層的禪,才在箱子最下面拿出一張泛黃破損的信,遞給顧向北。
他道:“這封信是卓紳之前給我寫的,你看看吧。”
顧向北猶豫了一瞬,看著那張紙,不太敢接。這麼多年,除了那本信息寥寥的筆記本外,這是他第一次接到跟親生父母有關的件。
終于還是小心展開,從頭閱讀起來。
“壽輝,前年我與靜良決定舉家搬回中國,現已定居一年,抱歉現在才與你聯系,原本打算剛一歸國便來拜訪,但靜良突然查出懷孕,便無奈延期。”
“現在靜良已經平安生產,母子平安,我們遂決定再度啟程,登門拜訪,還不會打擾,期待與你相見。”
后來的故事也都知道,顧卓紳和康靜良帶著孩子出發,還未能到達水靖寺就在旅安鎮摔下山崖,車毀人亡。
陳壽輝道:“收到信以后我一直在等他們夫妻二人,可惜左等不來,右等不到, 連個信兒都沒有,直到后來我再次得知關于他們的消息,才知道他們在旅安鎮不幸墜崖。”
胖小聽罷,問道:“你當時沒有想著去旅安鎮看看嗎,我記得我媽告訴我當初鎮長登報張好幾次,就為了尋找他們的親人來理后事,你怎麼沒去?”
“我沒去,因為我是個出家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有一分錢存款,沒有辦法給卓紳和靜良收斂尸骨。”陳壽輝嘆氣道,“而且當時有另一個人去了,或許你們也知道他,楊彬。”
“楊彬?”顧向北聽見這個名字,不自覺一抖,“是他替我父母理的后事?”
“對。”陳壽輝緩緩點頭,解釋道:“楊彬跟你父親是大學同窗,他們很好,得知他命喪車禍的消息以后連夜從英國回來替他們理的后事,而后又親自將他們的骨灰帶回英國安葬。”
“那他為什麼沒有帶走我?”顧向北皺眉,事錯綜復雜,當年事越發看不了。
陳壽輝搖頭道:“這也不怪他,我們都以為你死了,當年新聞報道明確寫著車上人員全部遇難,沒有人會想到你一個不足歲的嬰兒居然差錯能活下來。”
他說完,又問:“你去找過楊彬沒有,據我所知他終未婚,如果知道卓紳的孩子還活著,他會很愿意幫助你的。”
長久的沉默。
顧向北忽地捧住肚子,哈哈大笑,他笑得近乎癲狂,笑得眼角飆出淚水。
造化多弄人。
楊彬怎麼會想到,他親手摧毀的,不顧一切踐踏的,無數次辱的,竟然是顧卓紳留在世上的唯一。
胖小知道其中緣故,擔憂地看向顧向北,他哥的這一輩子,真稱得上崎嶇坎坷,多次的差錯,多憾和荒唐,才造就他這苦難的一生。
“楊彬很喜歡我父親。”顧向北收斂起笑容,在陳壽輝震驚的目中做出解釋,“喜歡到終不婚,喜歡到找了無數個長得像他的替,喜歡到張口閉口都是顧卓紳這個名字。”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顧向北站起,從兜里拿出手機,“我想我必須現在就告訴他,告訴這個混蛋他到底造了什麼孽。”
結婚三年,黎歌還是完好之身!為了滿足婆婆抱孫子的心願,她將自己打包送給丈夫,想給他個驚喜。沒想到,丈夫給她了個更大的驚喜。看著眼前的驚喜,黎歌咬牙切齒。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很快,黎歌找到了新的目標,怎料那個男人不是她想睡就能睡。「傅總!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晚了。」傅司言攬過女人,「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你跑不了了。」
商界大佬傅司硯家世顯赫,高挺英氣,一雙深邃的桃花眼勾魂攝魄,俘獲萬千少女芳心,唯一遺憾的是英年早婚,年紀輕輕就在家人安排下成親。 聽說這位傅太太是傅家老爺子看上的,和傅司硯是商業聯姻,夫妻之間沒有感情,各過各的,一年除了家庭聚會見不到幾次面,早晚得離。 所有人,包括傅太太本人阮欣也是這麼想的,她和傅司硯的關係雖然不至於像外界傳的那樣各過各的,甚至在傅司硯回家的時候能友好的躺在一張床上,但她們之間有條三八線,床左邊歸傅司硯,右邊歸她,夫妻倆一直默認着這個規則,阮欣每晚都老老實實的躺在自己這半邊床上,從不過線。 直到有一天阮欣洗完澡在牀上刷手機,白嫩的腳丫子一不小心伸到了傅司硯的地盤,她纖細的腳踝瞬間便落入了一雙溫熱的大掌,男人拽着她的腳踝,猛地把她拖到了床左邊。 一雙深邃的眼眸像狼一樣盯住她,聲音低沉,“傅太太,你過線了。”過線了,就是他的了。 成親第一晚,阮欣便在床中間畫了一道三八線,明確劃分地盤,傅司硯死死的盯了她幾個月,終於逮到她過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