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頭男孩兒點頭，安靜乖巧的模樣，因為剛才堆雪人所以現在臉上還掛著笑容，他練的從手上摘下，給了自家姐姐，許念禾接過后跑到個小角落給周徐也打電話。

屋檐邊角在融雪，出指尖探了探，指腹涼意那刻的同時，那頭的電話被接通。

兩人平均一周一次電話，因為許念禾沒有手機的原因，周徐也是被的那一方，但每次接通都是帶著笑意的一聲喂，許念禾剛開始還專門找各種正經理由，比如數學題不會，英語找不到卷子，或者關心他寒假作業寫多了，到了后來，已經能直接問你吃飯了沒這種直白的廢話問題。

這次通完話，周徐也說要給郵卷子，兩三天的功夫，大早上的正蹲院子里刷牙，家門就被敲響了，快遞小哥給拿進個箱子，許念禾速戰速決，把牙杯放一邊，抱著箱子就跑進屋，許正坐沙發上呢，看見了問，“念念買什麼了？”

“不是買的，同學給我寄的。”心虛了一下，補充道，“生。”

拿了小刀拆開，最上面是幾本全新的練習題，許念禾往下翻了翻，發現在最下面的兩本包了書皮，拿出來看，是最近這兩個月的期刊。

許過來，跟一起看，“郵的什麼，你們的卷子？”

“嗯。”

心愉悅的抱著練習題還有那兩本包裝的期刊跑回房間去了。

除夕夜。

許家父母這一天也趕回來了。

許家院子門開著，左鄰右坊的都掛著紅燈籠，巷子里的小孩跑來跑去，里里外外都熱鬧的很，吃過年夜飯，許念禾坐沙發上看電視，許斯宇從外面跑進來，站面前，他上帶了冷氣，抿微笑，喊許念禾去放煙花。

許念禾戴上圍巾，跟他一起出門。

沙發另一邊的許看著姐弟走遠的影，欣的嘆口氣，拍拍旁邊許母，“一年又一年的，念念都長這麼大了，當初斯宇抱回來時，也剛才準備上小學。”

許母臉變了幾分，“媽，現在別提這些。”

許繼續織，停了一會兒又說道，“兩個孩子都長大了，是非好歹也都能的出來，你以后別再偏心了，手心手背都是，何況念念才是你親生的。“

“媽，您也看見了，他們兩個現在相的很好，我哪兒偏心了？“許母瞬間站起來，許父急忙攔在兩人面前，沒讓們再說話，把許母哄回房間，他又來哄老人家，坐許旁邊，老人家哼了一聲先開口，”當初要抱回斯宇，我就不同意，你看看念念從小到大了多委屈？“

“媽，平時是對念念嚴厲了點兒，但是不至于偏心，自己的親生兒，怎麼可能不疼不。“

話題戛然而止，許放下線起，許父在后面問，“媽，您干嘛去？“

“給我孫子孫準備姜湯。“

外面天寒地冷的，兩個終于玩高興的影撲進來，笑聲咯咯咯的響滿客廳，許念禾解完自己的圍巾，又幫許斯宇解下，許端著兩碗姜湯出來，一人給了一碗，“別出去了，煙花放一會兒就夠了。”

喝完姜湯，許念禾的衛角被人輕輕一扯，許斯宇單手捂，悄悄的問，“姐，你玩不玩游戲卡？”

許念禾低聲音，“你帶了？”

許斯宇點頭，許念禾彎，“玩。”

兩人放下碗，跑書房去了。

因為那天鬧的有些不愉快，過完正月前幾天，許母以工作為由提前許父回寧溪，順便還帶上了許念禾和許斯宇，回了家，兩人開學時間還早，于是每天只能待在家，有次許母早上上班前，在飯桌上代了許念禾一件事，之前給許斯宇報名的寒假奧賽今天正式比賽，許母給了地址時間，讓許念禾上午帶他過去比賽。

許念禾又塞了口油條，哦了一聲。

吃完飯，許父許母上班走，許念禾換好服，在客廳等許斯宇，見他背著書包出來后起，“走吧。”

剛剛過完新年，正月這幾天照樣是除舊迎新的濃濃喜慶味道，街道兩旁張燈結彩，禿禿的樹干上不僅掛著串燈還有各種小掛飾對聯，綠化叢早就被白雪覆蓋，著冷氣。

新年幾天街上人。

許念禾揣著許母早上給的錢帶許斯宇打車，奧賽地點在一座商業寫字樓，報道拿牌，又找到小學組的負責老師，最后許斯宇排著隊跟進教室，許念禾一直坐大廳等他，許斯宇再出來時差不多中午，許念禾還有些錢，于是領著他去吃飯。

寫字樓大廈旁邊有兩條街是餐館，但是開張的并不多，他們找了兩家都是滿座，最后走到結尾，許斯宇站許念禾前，手搭著他肩膀抬頭看店名，輕推了下前的人，“進去看看。”

“不好意思兩位，我們店沒桌了，就餐需要等待。”不出所料，店員的回答和前兩家一模一樣。

“需要等多久啊？”許念禾問。

“最快半個小時。”服務生微笑。

“哦。”許念禾看著旁邊幾桌，猶豫著點頭。

隔著收銀臺的另一邊走廊，有個男生剛上完洗手間，經過，隨意往這邊瞥了一眼，突然退回來，多看了一眼。

跟服務生又說了幾句，許念禾正準備帶著許斯宇離開，突然聽到后有人自己，轉頭，周徐也不知道從哪兒出來，手里拿著手機，朝這邊走過來。

把手機塞回兜，他漫不經心的問，“吃飯沒有？”

許念禾搖頭，空桌都沒有，怎麼吃。

周徐也轉頭跟服務生說話，然后示意那邊的包廂，“跟我一起吃吧。”

他已經走幾步，許念禾還在原地，周徐也走回去，看見一旁的許斯宇，他的頭，“嗎？”

許斯宇看了他一眼，沒吭聲，拉自己姐姐的手，等說話。

“走吧，我讓服務生加了兩張凳子。”周徐也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