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暑假,高三開學,學習氣氛明顯比之前更張了,早中晚每次的課前地中海總會背著手來教室巡視,學校把所有大大小小的考試都安排上了,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小測周測月考,幾乎每天的卷子都能堆山。
于盛懷理的方式倒是簡潔,無論什麼卷子都大手一抓然后胡塞進桌兜里,結果是用的時候找都找不見,沈亦歡比他整潔多了,哦對了忘了說,高三開學那幾天,這兩人又坐上了同桌。
據說于盛懷不知道使了什麼招數,讓他媽暑假時候天天登門上禮,求給他分配一個好同桌,畢竟高三時候的同桌是最重要的,一天至三四次,地中海都被弄怕了,最后又安排著他和沈亦歡坐回同桌。
倒不是說地中海收了他家多禮,相反,人家一針一線都沒拿,是因為開學時候和其他老師商量了一下,覺得于盛懷的績這一年還有希挽救挽救,所以給他配了個優秀同桌。
也就是我們的沈亦歡同學。
兩人的位置在周徐也和許念禾的前面。
兜兜轉轉,從高一到高三,四個人的位置像是牽扯不斷的緣分,在高中最后一年又挨到了一起。
周一上課,上周做的周測卷子發下,沈亦歡捧著自己錯了兩道大題的數學卷子哭無淚,轉后去找許念禾,“念念,你這張卷子做的怎麼樣?”
許念禾卷子就在桌上擺著呢,一看,滿分兒,更刺激了。
這段時間的績都是忽上忽下的,認真了能進班級前十,偶爾飄了又被下去,眼看著就要高考了,地中海的高考拉鋸戰教育都進行了好幾波,瞬間更擔心自己的績了。
問了這兩道大題的結果,轉回頭算去了。
周徐也看過來,看見了小姑娘卷子上的分數,差他一分,他勾笑了下,懶懶的說道,“這次請什麼?繼續吃烤紅薯?”
前面于盛懷聽見了,轉過來,帶著對天才學霸的鄙視,“你兩無不無聊,每次考試都打賭。”
后桌兩人沒理他,玩兒了五子棋,周徐也贏了,指尖轉了轉筆,笑道,“我想想,春天應該多吃水果,吃榴蓮吧。”
許念禾,“……”
那個又臭又貴的玩意兒。
捂自己的小錢包,看了周徐也兩眼,然后手了前面的沈亦歡,“借我點兒錢……”
放學得帶著旁邊這位大爺吃榴蓮。
認真的表逗樂了周徐也,年握拳放邊,笑的開心,輕扯了下的馬尾,“逗你的,小傻子。”
許念禾突然也彎笑了,一反往日的大膽,手蓋在他黑短發上,“你扯我頭發,我也得回來,不公平。”
兩人打鬧。
周徐也拍了下小姑娘的腦袋,有些玩味的笑意,“你知不知道男生的頭發意味著……”
話還沒說完,地中海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
“許念禾,你跟我來辦公室。”
他的語氣不算好,甚至有些嚴厲,許念禾一下子站起來,全班都安靜了,低頭急忙翻書本找事做,地中海手抱前,目越過前面幾排,又看著周徐也,“課間預備鈴是讓你們準備上課的,不是留給你們打鬧,現在都高三了,你們要認識清楚現在離高考的時間沒剩多了。”
“下面這節課你去教室外面給我站著反省。”
周徐也起,從桌兜里掏了書本,從許念禾后經過時,聽到了他很輕的一句,是在安,“沒事。”
周徐也去教室外面罰站。
地中海背著手沒走,就在教室門口站著,又開腔,“我剛才不是說給他們兩個聽的,而是說給你們所有人聽的,別以為你們平時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其實我全都一清二楚,只是不想跟你們找麻煩而已。”
“高三了,都是快高考的人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們心里要有數,我不管你們心里的想法是什麼,總之目前來說高考才是最重要的事,如果有啥想不開的可以來辦公室找我談談。”
地中海話里有話,于盛懷低著頭,悄悄看眼沈亦歡,一頭霧水,“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
“閉。”沈亦歡悄悄回了句。
地中海終于走遠,許念禾跟著他去了辦公室。
教室里又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始低聲說話,于盛懷拍著脯,“剛才的氛圍突然嚇死我了,地中海怎麼回事兒?他平時不是很喜歡周徐也嘛,他兩干什麼了能讓他發那麼大的火。”
沈亦歡比他清楚些,沖腦袋就給了他一掌,“傻呀你,不清楚就閉。”
辦公室。
老師們基本都去上課了,辦公室里只有和地中海。
地中海臉一直不太好,坐在藍板后面,抬頭問,“最近學習怎麼樣?”
“還可以。”許念禾不知道他想聽到什麼回答。
辦公室里安靜了一會兒,地中海又開口,“我知道你平時和周徐也玩的好,你兩也坐了兩年多同桌了,平時在學習上也都能互相幫助,但他畢竟是男生,你們之間的往要注意分寸。”
許念禾一愣,臉慢慢的變紅,“老師,我們沒做什麼事。”
地中海蓋上杯子,“老師只是給你們提個醒,像你們這些年的心思,老師也很清楚,畢竟我們都是從你們那個年紀過來的,所以不想讓你們走錯路。”
“我當老師有十幾年了,也帶了差不多十幾屆的畢業班,臨近高考,難免人心浮躁,各種各樣的況都有,所有的事我們也都見過理過,首先家長是肯定的,然后是教務那邊的理,嚴重的話有可能退學。”
“我知道你和周徐也都很優秀,你們兩是我從高一就帶上來的學生,說句實話,明年高考老師們所有的目都在你兩上,你們要好好學習,不要讓老師失,爭取明年拿個狀元回來。”
許念禾雙手背在后,指頭的勾在一起,低頭。
“知道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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