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年年的不斷暗示下，江逾白終于開口替解圍了，“張爺爺，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請您幫個忙的！”

“幫忙？”裴年年疑地看向江逾白，心想：他來之前沒說過有事要辦呀！還說什麼“我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呢？

倒要看看他能扯出什麼話來！

張爺爺突然指著江逾白的鼻子笑了起來，從嗓子眼里出沙啞的聲音，說：“你這小子，我就知道你會有找我幫忙的這一天，果然不錯。”

江逾白撓了撓后腦勺，憨笑了兩聲，說道：“您猜的還真快，整了半天，一點懸念都沒有了。”

“哼！”張爺爺得意地吹了吹胡子，說：“你小子一張我就知道你要吃哪口菜，這些事還是瞞不住我的！”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聽得裴年年一頭霧水。他們說的每句話都是前言不搭后語的，完全串不一件事，聽了半天，也只知道他們好像是在說幫忙的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等到張爺爺背過去，才抓住時機拉住了江逾白，地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可以知道嗎？”

江逾白故作神地“噓”了一聲，指了指張爺爺的背影，低聲說道：“別著急，等一下就知道了。”

裴年年迷迷糊糊地點點頭，但是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過，還在糾結他們說的話，心想：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的，居然還給我裝神？

跟上張爺爺的步伐，走到置架后面的一個角落，只見他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陣，從最底下掏出來一個木質的小盒子。

張爺爺拉起袖子小心地拂掉積在上面的灰塵，然后把盒子捧到面前，湊近輕輕吹了口氣，像捧著寶貝一樣把它捧到江逾白面前，說：“你看這個怎麼樣？”

他慢慢地打開蓋子，出來兩個指甲蓋大小的圓形的墜子，幾乎看不出原材料是什麼，經過時間的打磨，泛著淡淡的紅邊暈，像是冬日早晨初升的太，不那麼熱烈，而是低調的，溫潤的，著一些濃厚的歷史。

“看起來不錯呀！”江逾白好奇地出了手，小心翼翼地了兩個吊墜，臉上掛著大大的“滿意”兩個字，“好好，就這個吧！”

“這可是我箱底的寶貝，能不好嘛！”張爺爺不舍地把吊墜到江逾白手里，不愿地說道：“你們兩個合計一下要什麼樣式的，我這幾天好好琢磨琢磨。”

江逾白從兜里拿出一張折得小小的紙，輕輕地把它打開，上面只寫了四句話，“江碧鳥逾白，山青花燃。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年。”

他瞄了一眼裴年年，小聲地對張爺爺說：“我也不會畫畫，你就照著這幾句話構思一下，我想給一個驚喜。”

張爺爺齜著牙了他的鼻子，說：“你就知道折騰我這個老頭子！”

“我哪敢呀！”

“哎呦呦，看在小姑娘的份兒上，我就給你辦了吧。”張爺爺從他手里端走了那個盒子，背著手走到桌子前，開服坐了下去，說：“你們放心玩兒去，我擱這兒琢磨琢磨。”

“好嘞！”江逾白扶著裴年年的背，帶著往門外走，“我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直到再次從那片爬山虎中鉆出來，裴年年還是出于迷糊的狀態，剛才的經歷仿佛就是一場夢，而這扇門就是時之門，把他們送到過去的時，現在又把他們送出來了。

“張爺爺拿的那個墜子是？”裴年年終于問出了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

江逾白歪頭想了想，說：“你覺得張爺爺做的那些工藝品怎麼樣？”

“一個詞形容，奐。”裴年年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些藝品，覺心靈到了的洗滌，可惜剛才沒有拍幾張下來，只能靠有限的記憶來回憶，憾地說道：“早知道剛才照幾張照片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看一次。”

江逾白挑了挑眉，說：“為了彌補你的憾，我讓張爺爺親手給我們做一個項鏈的吊墜，這樣你就能隨時隨地到了。”

“真的嗎？”裴年年覺自己還夢境，出手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強烈的疼痛直擊太，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不敢置信地問江逾白：“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沒做夢，也沒聽錯，所以就不要激啦！”江逾白占著高優勢拍了拍的頭，彎下腰湊到的耳邊說道：“我給你準備了這麼特別的禮，你是不是該意思一下？我很樂意你以相許。”

裴年年一掌拍掉了他的手，冷不丁地翻了個白眼，得意地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休想！”

“不想就算了。”江逾白撇了撇，悶頭往前走著。

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裴年年擔心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說話。

最怕的就是江逾白悶聲不說話，無從猜測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每次都只能等他主找。

可是......

猶豫了一會兒，裴年年跟上他的腳步，終于開口說道：“我沒想到，你朋友沒多個，居然還認識張爺爺這麼厲害的人。”

江逾白抬頭著一碧如洗的天空，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好的事，淡淡地笑著，說：“你肯定想不到，張爺爺其實是我的初。”

“啊？”裴年年聽得一愣。

“我不知道我認識張爺爺。這是我偶然發現的，在我最看的一本詩集里，夾著一張卷邊的照片，相片已經嚴重的發黃了，但是還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人像。我據照片后面寫地址找到了張爺爺家，他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換過住址，也是在他那里，我知道了許多年輕時候的事。”

“那張爺爺家了嗎？”

江逾白笑了笑，說：“當然了。他和我都各自有了滿的家庭，但是在提起對方的時候，他們臉上還是掛著青的笑，我想，那才是最好的樣子吧。”

裴年年虛著眼睛看向天空，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緩緩開口道：“我以為那種不摻雜質的純粹的喜歡不可能存在，原來只是我沒有遇到而已。”

江逾白篤定地說道：“你一定會遇到的。”

只要你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