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雅氣惱又氣憤。
自從顧景堯和林默然出現問題后,顧景堯和也出現了極大的問題。
以前林默然沒走的時候,顧景堯會微微地護著,林默然一走,顧景堯看到,和見鬼差不多,跑得比什麼都快。
徐靜雅也往顧景堯走的地方沖過去。
直到看到顧景堯回到了之前他和林默然之前住的那個大院。
這才發現,顧景堯寧愿自己重新租個房子,也不愿意搬去那里和他一起住。
徐靜雅更氣惱。
看著房門被鎖的屋子,徐靜雅眼眸冷冷清清看著,再給顧景堯一些時間。
如果顧景堯一直不愿面對,那會強制讓他面對。
顧景堯躺在地鋪上,這個地鋪是以前林默然和孩子還在的時候,他經常打地鋪的位置。
那時候,顧泉喆偶爾會心非常好的走到他邊,喊他爸爸,然后睡在他的臂彎里。
小家伙個子不大,窩在他臂彎里,好似一只茸茸的小貓咪。
他總喜歡竊笑,那笑意滿足又幸福。
他總喜歡帶他出去溜達,背后地和小朋友炫耀他,告訴小朋友他爸爸是英雄很厲害,他很驕傲地說,我爸爸是穿制服的,他能抓很多很多壞人,以至于那天胖虎家出現老鼠的,他一定要他去幫忙抓,說壞人要抓,壞的也得抓。自從他回來后,其他的小朋友都不敢惹他,個個都喊他老大。
小家伙和他媽媽在一起,對古錢幣和古董有極高的天賦,他甚至背著林默然,讓他帶著他去收購古錢幣,然后去京都的其他地方出手,功出手后,他會古靈怪的和他道,這是他們之間的,為了讓他不出賣他,他甚至買冰糖葫蘆賄賂他。
他每次看顧泉喆的眼神都很復雜,心說,怎麼會有這麼聰明的孩子?這麼伶俐又可的孩子?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因為林默然,才對顧泉喆喜有加。
現在才知道,他和他流淌的是同樣的。
他是他兒子。
想到這里,顧景堯坐起來,悲傷和愧疚、難過和后悔,所有緒再次排山倒海一樣奔涌而來,充斥著他四肢百骸,痛得無法呼吸。
原來真正的痛苦是沒有眼淚的,頭是麻木的,心是麻木的,這種痛苦更無法言說。
他不敢想林默然。
一想林默然,那覺會比這更痛。
那個時候,得多信任他,才愿意接納他。
那個時候,他和好好過日子后,有多高興,那麼努力地在經營著他們的小家。
可他最后卻將這溫馨的小家親手摧毀。
宋德厚來看過顧景堯,顧景堯避而不見。
宋啟明也來看過顧景堯,顧景堯也不見。
京都所有的人,他都不見。
除了宋詩雨,宋詩雨給他送過一兩次東西,他見了,因為在這之前,宋詩雨是和林默然稱得上關系還算好的人。
他也去找過之前和顧泉喆一起住院時候,照顧大叔的大姐,問大姐林默然有沒有和聯系,大姐回答他沒有。
他也去過燕京考古系找袁教授,袁教授抬起眼鏡看了他很久,才認出,罵了一句,“原來是比我還瞎的顧同志!你可真行,害我損失了一個好學生。我還想問你,我可以去哪找林默然。”
“上次和我們一起挖掘古文,整理的兩份材料極為優秀,現在已經為學院共資料了。”
“唉!唉!唉!”袁教授連嘆三口氣。
過年的時候,顧景堯去了禮縣。
去找了丁大柱,丁大柱搖頭,龍爺爺去世后,默然再也沒回來過。
清明節的時候,顧景堯調了一個禮拜的假,又去了禮縣。
林默然那麼孝順,一定會回去給爺爺掃墓的。
結果,他在禮縣呆了一個禮拜,都沒見過林默然回來。
顧景堯看著這悉的山,悉的水,眼神越來越灰暗。
能去的地方,能找的人,他都找了,他還能去哪找林默然?
*
徐靜雅默默地看著顧景堯天南地北的找林默然。
每次看顧景堯空手而歸后,便給他送上來一盒湯。
“景堯,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了。這兩年多來,祖國大江南北,都要被走遍了。默然心里如果真有你,肯定會京都來看你一眼,不管明正大的看,還是的看,都會來。”
“可這兩年半一來,一次都沒來過。我知道我說的話會傷你的心,可我還是要說,對你是真沒了。”
“景堯,咱們不要這樣了,好不好?你終究要回到現實中生活的。”
“咱們忘記過去,攜手共進,將以后日子好好過好,可以嗎?”
徐靜雅輕勸他,道,“過幾天我又要參加高考了,你能陪我去高考嗎的?”
顧景堯看著一直陪著自己的徐靜雅,心頭思緒復雜。
最后他點了點頭。
高考那一天,徐靜雅起來個大早,滿是歡喜地等顧景堯來送考。
結果左等右等,怎麼都沒等到顧景堯。
徐靜雅惱火。
林默然走后的第一年,也就是去年,去參加過一次高考,但是落榜了。
這一年來,特別努力地復習,希自己能考上大學,都和顧景堯說好了,顧景堯答應好了,卻不見人影。
安自己,顧景堯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他來不及送,一定會來接。
最后高考結束,都沒見著顧景堯的人影,他沒來給送考,也沒來接。
徐靜雅失頂。
但人生總這麼峰回路轉,顧景堯雖沒來送考,也沒來接,卻上榜了!
功地考了燕京大學考古系,正式為考古系的一名大學生!
拿著沉甸甸的錄取通知書,徐靜雅走進期待已久的大學校園。
將要在大學度過充實的四年,一邊學習一邊賺錢。
上輩子沒系統地學過這方面的知識,所以只能看林默然賺錢。
現在的,和上輩子的不一樣了,這輩子的是擁有學歷鍍金閃閃發的國家高等學府燕京大學的學子。
上輩子林默然是一直沒離開京都的,這輩子不見了,也不知道現在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讓顧景堯瘋了一般地找。
覺得林默然是故意的,玩神,玩消失。
不過不怕了,燕京大學的學生再也不怕林默然這種野路上的人。
說白了,就是專門金的,上不了臺面,而以后則是方認可的。
林默然這輩子都追不上!
也不會允許追上。
所以每堂課,都上得特別認真。
“哎!聽說了嗎?今天的課是袁教授親自上的,袁教授剛從四川那邊回來,那邊前段時間有巨大的考古發現。他上課幽默風趣,這次上的全是關于實的容。”
同學在徐靜雅邊嘰嘰喳喳地道。
徐靜雅點頭,這次四川的考古發現,就是未來有名的三星堆的雛形。
之前袁教授對印象不好,這次課堂上,一定要好好表現。
“哇,聽說那是袁教授的助教。長得可真古典,好漂亮,好年輕,眼睛閃閃發,聽說已經寫了很多學論文。很厲害的。”
有人再次驚訝的道。
徐靜雅順著所有人的方向看過去,當看到大家口中說的袁教授助理的時候,整個人一怔。
腦袋好像一下進了無數只蜂,嗡嗡嗡的,袁教授的助理怎麼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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