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茉回到家時,溫母坐在沙發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溫茉了然,淡定的換鞋,一步一步走到沙發前坐下,心中卻沒有半分害怕和后悔。
不會后悔自己選了文,也不害怕和父母吵架。
“你本事大啊。”溫母怪氣的開口。
“我現在可真是拿你沒辦法了。”
“要不是你們周老師在群里通知又解散了群聊,我還被蒙在鼓里呢。”
溫母臉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溫茉垂著頭不語。
讓溫茉沒想到的是,下一秒,溫母的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的左臉上。
明明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溫茉在這一刻還是愣在了原地,而后自嘲的笑了下,淡定的開口,“這一掌換我自己的選擇,值了。”
說完,溫茉轉了回房間。
溫父也被徹底激怒,他對著溫母大喊,溫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抬手了微微發燙的臉。
耳邊全是門外砸東西的聲音,卻覺得此刻輕松極了,至又離自己的夢想更近了一步。
電話鈴聲響起,“阿茉!”溫茉接起還沒來得及說話,耳邊就傳來了盛開的聲音。
“怎麼了?”溫茉淡淡開口道。
“你吃飯了嗎?”
溫茉吸了吸鼻子,“不。”
“我想跟你坦白個事。”
“你說吧。”
“我和江來談了。”盛開一口氣說完,而后靜靜的等待著審判。
溫茉眨了眨眼,回想起今天的種種,似是有跡可循。
“看出來了。”
“真的假的?我們這麼明顯嗎?”
溫茉拿著杯子試圖用冰涼的杯壁給有些腫脹的臉降溫。
“你們小心點,別被抓到了。”溫茉開口提醒道。
掛斷電話后,溫茉躺進了被窩里,呆呆的著天花板,眼淚卻不自覺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流下來一滴就抬手拂去,直到都不干,將自己蒙在被子里,終于出聲哭了出來,不知哭了多久竟睡了過去。
做了一個好的夢,夢到自己真的當了一名記者,每天跑不同的地方做報道,雖然有時也會很累但發自心的快樂。
“哥。”池硯敲響了書房的門。
池硯推開門站在門口,池讓還坐在桌子前工作。
池讓余瞟見有個大活人站在那一不,不開口道,“有話說,有屁放。”
“能不能把我調到文科一班。”
池讓抬眸看向他,“?”
“行不行?”
“你選的文?”
“有問題?”
“你一個大男人你學什麼文?”
“我樂意,你就說行不行吧。”池硯毫沒有求人辦事的樣子。
“為了哪個小姑娘?”池讓太直跳。
“管那麼多,不幫就算了。”池硯撂下幾個字便關門出了書房。
池讓無奈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驢脾氣隨誰了。
雖然池讓沒說幫他調班級,但當翌日開學時,他已經被調到了文一。
文科一班的班主任是周月心。
池硯來的有些晚了其他人都已經被安排好了座位。
“我就坐這就行。”池硯一副不讓老師費心的模樣,指了指溫茉旁邊的空位。
“不行,那里有人了。”周月心開口道。
“你坐那吧。”周月心又指了指溫茉后邊的位置。
“好的老師。”他薄微揚著,腳步輕快的走了過去。
溫茉面對池硯的來臨明顯到意外。
而此刻,池硯就坐在的后。
池硯坐下后,抬手了的后背。
“怎麼不理我?”
溫茉猶豫了幾秒后,微側過頭,“要上課了。”
池硯本不理的話茬,自顧自的說著,“你旁邊誰啊?”
溫茉搖了搖頭,“他出去了。”
溫茉坐在靠窗的位置,剛好可以直直的曬過來。
“曬不曬?”池硯開口問道。
“不曬。”
一陣恰到好的風將溫茉的發吹到了池硯的臉上。
他這才注意到,今天的溫茉將的高馬尾散了下來,長發披在肩上。
池硯瞇了瞇眼,好看是好看的,只是他看著都熱。
池硯右手輕輕一拉,窗簾完完整整的擋住了他們二人的這塊窗戶。
盛開和江來一同進了理二,“你怎麼學理了?”盛開開口問道。
江來悄悄的勾了勾的手指,湊在耳邊低語,“因為我朋友學理了啊。”
盛開嗔的瞪了他一眼,“貧。”
兩人進了班級,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告訴溫茉了。”盛開道。
“我們的事?”
盛開緩緩點了點頭,“你不會不愿意吧?”
江來無奈笑了聲,抬手上的頭,“想什麼呢,池硯早知道了。”
“他怎麼知道的?”
“昨天他說他早看出來了。”
盛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池硯怎麼還沒來?”
“他啊,他不來了。”江來隨口道。
“不來了?”
“他退學了?”盛開又道。
“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江來抬手彈了彈的腦門。
“他陪著溫茉學文去了。”
盛開剛喝進去的水猛的噴出來,悉數噴在了江來的臉上,“什麼!”
“對不起啊,對不起。”盛開手忙腳的,拿起袖子就在他臉上。
江來閉了閉眼,認命道,“沒事。”
江來說完沒事,盛開便轉回了子,腦子里思考起來,忽然看向江來,“所以說,池硯喜歡阿茉?”
江來邊臉邊道,“我問過,他不承認。”
盛開角微微抬起,我們家阿茉終于算是熬出頭了。
上課時,池硯趴在桌上,玩溫茉的頭發。
溫茉子往前靠靠,他就也隨著上前。
終于,溫茉有些忍不住,趁老師在黑板上寫題的時候,回過來,低聲警告道,“你能不能老實點!”
池硯沒想到忽然轉,把玩著頭發的手還舉著,他瞅了一眼,眉蹙起,正道,“臉怎麼回事?”
溫茉后背一,大腦一片空白,連忙回過子去。
池硯看著溫茉對著自己的背影,心中的擔憂更重了。
終于等到了下課,池硯起拉著的手腕就往教室外走。
男的力量太過懸殊,溫茉掙不開他有力的掌心。
“你干嘛?”
“池硯你放手!”溫茉低聲音道。
池硯將帶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垂眸細細打量著,臉沉了下來,“怎麼回事?”
溫茉低著頭不語,“溫茉,回答我。”他略帶命令的語氣,讓溫茉有些不知所措。
溫茉轉準備離開,池硯一把將拽了回來,抬手迫使直視他的眼睛,“溫茉,說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溫茉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跟你沒關系吧。”
的語氣平靜極了,可眼圈卻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池硯放開了手,神緩和了許多,“我喜歡你。”
“現在有關系了嗎?”
他的語氣認真,毫沒有玩笑的意味。
溫茉抬眸驚愕的看著他,嚨里像是堵住了什麼東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嚇到了?”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了嗎?”池硯緩緩抬起手來,小心翼翼的了溫茉被頭發擋住的左半張臉。
卻不想,溫茉的眼淚落到了他的手心,吸了吸鼻子,只覺得難堪,下意識偏過頭去淚。
池硯愣在原地,看著溫茉落荒而逃的背影。
這是了多大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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