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敢,”淚眼朦朧,睫都沾有淚水,“妾怕耽誤王爺的事,引王爺討厭。”
“王爺何時說過討厭你?”趙驥從懷中拿出條帕子,包住近似兒戲的傷口,“想做什麼就做,背后有本王給你撐腰還這麼膽怯,傳出去就像是本王強|迫你似的。”
施娢不敢再同他說話,咬著一個勁地流淚,鼻尖都哭得紅了,趙驥手上就一條帕子,還是為了防止哭特地帶上的,現在纏在手上,也不好解開來。
趙驥糙手指|挲的臉頰,拭去的淚水,道:“本王事還沒弄完,今天本該直接回府,就是為了看你才繞遠路,你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都不知道王爺有多想你,你可好,天天待在屋里,連門都不出。”
施娢邊流淚邊打嗝喊著王爺,飽|滿雪的發著抖,像灑糖的棉花,束在中,對趙驥這樣一個氣方剛的男人來說,咬一口都不解。
趙驥拿起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問:“要是真擔心王爺,那就來|王爺是不是瘦了,要是沒瘦,就說明王爺最近都好好的。”
哭道:“王爺瘦了。”
趙驥笑了笑,道:“本王都不知道本王瘦了,你一下臉就出來了?”
話是他先說的,施娢回他一句,他又頂回一句,擺明了要故意惹惱。
但施娢眼淚仍是順著面頰往下流,泣不聲道:“妾知道的,王爺上是什麼樣,妾都知道的。”
趙驥手倏地握纖細的胳膊,又慢慢松開,道:“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行吧,你說瘦了就瘦了,本王回去多吃點,免得沒兩天就要被你嫌棄。”
施娢靠在他懷里哭泣,趙驥的手輕輕順著纖細的脊背,夜里的燈昏黃,氤氳出溫暖,他突然想的避子湯停了多久,是不是該給個名分?
否則這麼喜歡他,他卻什麼都不做,豈不是像那些欺騙小姑娘的無恥之徒?
第21章 能干
施娢哭得久,哭到最后,又慢慢睡了過去,手指微微蜷,伏在趙驥的上,潤的面頰白里紅,睫還沾著淚珠。
趙驥的大手輕輕安著,讓人端盆熱水過來,擰干帕子給輕輕去臉上淚。
等早晨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梨園。
坐在床上,看著稍微悉的環境愣愣發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老嬤嬤就過來道:“覃姑娘醒了,王爺待會會回來,廚房熬的清粥正溫著,可要用早膳?”
施娢回過神,輕輕點了點頭。
好一陣子沒睡過安穩覺,陡然間一覺到現在,反而還有些困倦。
窗外天微沉,是要下雨的征兆,昨晚繡的那塊布趙驥也帶過來了,放在羅漢床的木匣子里,施娢在用早膳,趙驥進里屋。
他似乎一宿沒睡,上的服也沒換,施娢手里捧碗粥,立馬看到他袖子下一不太明顯的深跡,微抬起頭愣道:“王爺手怎麼了?”
趙驥也看到了,他皺起劍眉,說了一聲無事,讓人備水,回里屋換了服出來。
施娢輕抿,轉頭,讓嬤嬤添雙筷箸。
“這兩天沒什麼大事,只是抓了幾個的,”趙驥換了玄青常服,坐到紫檀木圓桌邊,“那群人也算是忠心,什麼也不肯說,暈了過去,本王就回來了。”
施娢微頓,知道他抓的該不是什麼普通人,心中斟酌,放下手中的碗,重新給他盛碗粥,問:“王爺的事都理完了嗎?”
趙驥沒說,他接過碗,笑道:“昨晚哭得就差沒變水,今早倒是好些了。”
施娢輕咳嗽一聲,拿起象牙筷箸,給他夾個油炸果子放進碟中,道:“王爺要是總提那些事,那妾就不同你說話了。”
他們自然圍坐在紫檀木圓桌旁,趙驥喝了口粥,讓伺候的人下去,道:“本王都不想說你,你這些天都在做什麼,侍衛總不見你出門,大夫說過你不能經常悶著,在梨園走兩圈也不會礙到誰。”
施娢只是道:“天熱,不怎麼想彈。”
“大夫說你小時候經常倒藥不喝,現在長大了連一都不愿意,以后子遲早要壞,別說是給本王生兒育,你就算能把你自己護得好好的,本王都欣了。”
施娢耳畔發紅,說不出狡辯的話,便道:“那王爺呢?王爺最近怎麼樣?聽說陛下半個月前微服私訪,那事豈不是都要堆在王爺上?”
趙驥一頓,道:“忙是忙些,只是沒料到陛下會在離開前去找一趟施娢,是過眼云煙,男之本王也不想評議,他倒是心安理得,分不清是非。”
施娢心一驚,道:“大抵是陛下想和施家商議政事,所以借著別人的名義,戲文里都這麼寫。”
趙驥不置可否,咬了口油炸果子,說:“旁的事本王管不著,陛下愿意做什麼便做什麼,你也聽些戲,都是假的。”
皇帝不好朝政,真想談政事,在皇宮三兩句就能代清楚,特地出宮夜宿,該干的和不該干的,大抵是全做遍了,很多事他都不想知道,就算和提也只是提幾句表面的,略過后便算是過去了。
施娢心知他是認定了某些想法,只輕輕點頭沒說話,安安靜靜喝粥。
柳腰纖細,有綺態,即便施四爺帶過去的那個婢子不錯,卻是不如的,施家小姐養尊優,連沐浴時都用著香料,哪兒都是得一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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