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裝扮完畢之后，便跟著漪蘭夫人，前往宴會正廳。

……

京城。

因著云傾的關系，云非離帶著云嬈，很容易就見到了云老爺子。

距離云氏覆滅，不過兩個月時間，云老爺子像是蒼老了二十歲，整個人奄奄一息，看著已經有了油盡燈枯的征兆。

但那雙眼睛里的野心，不曾有毫磨滅。

云老爺子一看到云非離，便急急的出聲詢問，“云氏如何了？云傾真的……”

云非離看著對面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老人，心有些復雜。

但這復雜，在想到云老夫人可能是個冒牌貨這件事之后，就消散的一干二凈。

云老夫人是云老爺子的枕邊人，連年的云逸都能察覺到的異常，云老爺子如此明的人，他真的沒有察覺得到嗎？

再沒有人幫助的況下，僅憑云老夫人一個人，真的能功天換日這麼多年嗎？

云老爺子對此事，究竟知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還是……

這其中的黑暗，本不敢深想，一想就是令人心寒的黑暗……

云非離想到那個猜測，握了拳頭，冷冷得看著云老爺子，“云畫屏其實是你的親生兒，對不對？”

云老爺子一震。

云嬈也跟著震住了。

云老爺子看著云非離冷酷的眼睛，立即就想否認，但那被發現了的震驚，依舊沒有瞞過云非離的眼睛。

云非離冰冷又悲哀地笑起來，“所以，爺爺你一早就知道，如今的云老夫人是個假貨，害了你真正的妻子跟阿緲，然后用自己跟生下的野種，取而代之……”

如若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云老爺子也會在云畫屏與云緲之間，選擇疼云畫屏了。

甚至還要心積慮地幫著云老夫人瞞。

因為云畫屏也是他的兒……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云老爺子死死地盯著云非離，蒼老的面皮，劇烈地搐著，“……誰告訴你的？！”

這句話，無疑便是承認。

云非離驀地閉上了眼睛。

云嬈睜大眼睛，看到對面那個老人。

盡管早已見識過云老爺子與云老夫人的冷漠與狠毒，當親耳聽到云老爺子承認這一刻，云嬈還是被嚇到了。

睜大眼睛，小的，下意識朝著云非離后躲去。

但下一秒鐘，云嬈又重新站直了，眼神尖銳地盯著對面的云老爺子，“為你生了三個孩子，你竟然這樣對待跟姑姑……”

“瘋子，你跟云老夫人一樣，都是惡心又惡毒的瘋子……”

“難怪你們能生出云畫屏那樣滿骯臟的東西了……”

云老爺子被自己的孫，指著鼻子罵人渣，蒼老的面皮劇烈地搐著，卻依舊堅持著詢問，“……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辛家……有人找來了？！”

說到辛家時，云老爺子眼睛里的，亮的嚇人。

云非離知道了想知道的，對待云老爺子，再沒了一恭敬，“是云傾打電話告訴我的。”

云老爺子聽到云傾的名字，表變得扭曲起來。

云非離欣賞著他的不甘與怨恨，“忘了告訴爺爺，云傾小姐真正的份，是717實驗室的領頭人，“神眠”的主人，如今更是中心城的半個主人……”

云非離每說一句，云老爺子的臉就扭曲一分。

“云氏帝國那兩位，認了云傾小姐當義，爺爺……”云非離低下頭，看著云老爺子蒼老扭曲的面孔，“云氏出了一位尊貴的公主，姓云，可惜……”

“卻跟云家沒有任何關系。”

“京城云氏，已經徹底從京城消失了，是你一手毀了它。”

“不僅如此……”云非離看著云老爺子不停搐的面皮，冷酷一笑，“我會將那個染的娃娃，給云傾小姐。”

“云緲姑姑的死因，終將會大-白-于-天-下。”

“你殺妻棄，云老夫人鳩占鵲巢，云畫屏害死云緲夫人，云碧……哦，忘了告訴你，云碧已經被審判庭槍決了。”

“臨死前還抱著期待，以為你們會去救。“

“但就連的親生父親，北冥琊都放棄了。”

“云碧真不愧是你跟云老夫人的后代，你一定想不到，死前，最恨的人，竟然不是云傾小姐。“

而是你，云老夫人，跟云畫屏，就因為你們沒有去救。”

“你最疼的親孫，死前詛咒你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云老爺子整個人都劇烈地抖起來，咆哮出聲，“云非離！！”

云非離眼神冷酷地沒有一波，“爺爺不必心急，因為你很快，就會跟的親祖母，一起去陪了。”

“而在那之前，你不止是云氏的罪人，還會為世人唾棄厭惡的對象。”

“云天華這個名字，將會被永遠釘死在恥辱柱。”

云老爺子嘶吼一聲，朝著云非離撲過來，“云氏不會完！永遠都不會完！辛婉然是辛家的兒，只要有辛家在，云氏一定還會東山再起……”

云非離看著那個早已被權利與-腐蝕的沒有一人的老人，冷笑一聲，

“即便云氏東山再起了又如何？”

“在子孫死絕的況下，你要將你的云氏，傳給誰？”

云老爺子仿佛被中了死般，忽然就愣住了，“云非離，你——”

“云老爺子，你害死發妻，讓父親與二叔，認賊作母這麼多年……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我跟嬈嬈，還有那位云傾小姐，還會認你這個祖父吧？”

云老爺子驟然一個激靈，臉蒼白的可怕，“云非離，你是瘋了嗎？！”

竟然要為了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放棄潑天的權勢富貴不要……

云非離冷笑一聲，“至于云婉芙與云澈，已經被我跟云傾小姐“解決”掉了，云老爺子，你已經沒有任何后代脈了。”

“你所謂的“潑天富貴”，就留給你自己好好吧。”

云非離說完，牽著云嬈的手，轉往外走。

云老爺子看著這對兄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