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思索了下,明白了蕭冽的意思。
原書中冷淵被秦天孚殺死,是因為原秦琬也死了,但現在自己還活著,冷淵便還有利用價值。
秦天孚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并不是完全一無是,他是個會最大程度來發揮自己擁有的資源的人,只要冷淵還有利用價值,他就不會死。
“你說的對。”秦琬贊同了蕭冽的看法。
蕭冽跟了秦天孚那麼多年,對他脾確實極為了解。
千機營,北院。
夜深寒重,霜風凄冷,外面飄起了細細的小雪,薄薄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院子里的蓮池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枯萎的蓮葉噠噠地趴在冰面上,沒有半點生氣。
沒有月的照耀,屋子里黑漆漆的幾乎什麼也看不見。
冷淵盤膝坐在床上,腦海里不斷閃回室之中秦天孚所說的那些話。
他跟了秦天孚那麼多年,自然知道秦天孚的可怕。
只要是秦天孚想要殺的人,還從沒有人能逃過死亡的命運。
蕭冽必然會死的。
但秦琬現在卻可以有另一種選擇,和以前一樣,盡榮華富貴。
哪怕不是為了能夠日夜守在的邊,只是讓擺現在顛沛流離的命運,一切似乎都很值得。
外面忽然了起來,幾個千機營的守衛闖進了北院之。
“冷統領,西院著火了,我們來蓮池提水。”為首的一個高聲報告道。
冷淵雖然之前被當做罪犯一樣押到秦天孚的面前,但這些普通守衛并不知道,對冷淵一如既往的尊敬。
冷淵打開房門,讓他們自去取水。
幾個守衛拿著水桶放到蓮池里,那薄薄的冰面剎那間裂了無數片,融進了黑沉沉的池水之中。
冷淵往西院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里一道道黑煙竄起,漫深深夜幕。
他問道:“西院怎麼會著火?”
“我們也不知道,火著的太大了,風統領讓我們先救火。”
守衛們著急忙慌地提了裝滿水的水桶去救火,冷淵并沒有跟上去。
他跟風無痕的關系并不好,沒必要去湊這個熱鬧。
他轉回了房間里。
作為一個殺手,冷淵進房間的那一剎,就嗅到了一陌生的氣息。
他的神經頓時繃,但沒等他反應,一個尖銳之就抵在了他的腰口,“別。”
那聲音不帶任何殺氣,反而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覺。
而那音更是悉得讓冷淵心尖一。
他回頭,向后的人看了過去。
在茫茫黑夜之中,秦琬星辰般璀璨的眸子耀得他的心底一瞬間亮堂堂的,像是被溫暖的填滿,溢出一午后麻的慵懶。
他的結了,抑住自己心中的洶涌,“你怎麼會在這里?”
“聽千機衛的人說你被秦天孚抓了回來,現在形怎麼樣了?”秦琬問道。
是為他而來?
那一瞬間,他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把眼前的子擁懷中。
但他一,就覺到了抵在他腹部的那把尖刀,不由又冷靜了下來。
“皇上沒把我怎麼樣。”冷淵頓了頓,抬眸進秦琬的眸子里,道:“他只是說他后悔了,想讓你回到京城。”
“他是想把我和蕭冽分開,各個擊破,對吧?”秦琬嘲弄地笑道。
“皇上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殺了蕭冽,你跟著他,只能過顛沛流離的日子,回到京城,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皇上會把江南府賞賜給你,煙水江南的生活,要比環境惡劣的西州府更適合你。”
秦琬呵呵一笑,“高高在上?你對高高在上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以前在皇宮備欺凌的生活,是高高在上?就算秦天孚把江南府賜給我,他也不會讓我去江南府的,你是太天真,還是只是不愿意去深思這一切?他讓我回去,只是因為我不像他以為的是個廢,他發現了我的利用價值而已。”
“無論如何,他終究是你父皇。”
“一個人只想要權利而不去付出義務是不道德的,他從未對我盡過義務,對他來說,我只是一枚棋子,不,是棄子!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弱的公主,我已經死在西州府了,如今你對我說他是我的父皇,你不覺得可笑嗎?”
“琬公主……”
“不要我公主。”秦琬收回了抵在他腰間的刀,冷淡地道:“我不是公主,現在不是,以后也不會是。冷淵,既然秦天孚沒有殺你,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再摻和我們的事。”
說完,不再等冷淵說話,便推門離開了。
利用鋼槍,轉眼間,秦琬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冷淵看著離去的背影,心里涌出一酸楚來。
他早該猜到不會回頭,如今的秦琬已再不是那個懦弱的小孩了。
良久,冷淵回屋拿了劍,也進了這漫漫夜里。
能為他而來,他已經滿心歡喜。
既然想讓他離開,他便如所愿。
要不然若是被千機衛發現了的存在,恐怕就麻煩了。
他不想讓陷危險。
千機營外便是京城的明月山,從這里半山峰便可以將整個京城攬眼底。
只是今日夜雪,下面也是朦朦朧朧,只能看到那環城的護城河如黑蛇一般將整個京城團團盤住,這個白日里繁華似錦的城市,如今盡顯其沉與抑。
秦琬干脆抬頭去看天上黑蒙蒙的雪,只有近前是白的,冰冰涼涼,清清冷冷。
“不冷嗎?”
一件黑的長絨領披風從后面搭在了的上,帶來融融暖意,把從這冰冷的世界隔離了出來。
秦琬回頭看向蕭冽,“果然如你所料,秦天孚放過了冷淵,他讓冷淵勸我回京城。”
“你打算怎麼辦?”
“我若是要回去,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秦琬道:“我和秦天孚又沒有任何關系。”
蕭冽握住的手,無言地笑了。
秦琬道:“這次回京城,我也不是只為冷淵回來,秦征和秦天孚這一路上對我們做下的那些事,總要付出代價的,還有……”
頓了頓,的神凝重起來,“你的毒到底是誰下的,正好趁此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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