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風邊圍著幾個學生,本來還在討論問題,蘇墨風見到我們后直直朝我們走來,拋下那幾個人怔在原地,跟著他的方向也看向我們。
一時間,焦點從蘇墨風轉到我們仨上。
“你們怎麼在這里?”
我正想實話說是被蔣雯雯過來的,蔣雯雯先搶在我面前答道:“我們也是過來找朋友,順路經過,才發現原來蘇醫生居然這麼有名,開個講座跟開個演唱會似的,全校學生都要吸引來了。”
這馬屁,拍得真是無無味,無聲無響。
蘇墨風早就習慣蔣雯雯的說話方式,笑笑不答。
“我剛講完課,剛好有空,怎麼樣,要不要帶你們逛一下?”
早就聽聞醫科大學環境優,很適合談,不但有人路,還有人湖人坡,整所學校就像是為了培養而誕生。
我立馬贊蘇墨風的建議。
蘇墨風經常來這個學校講課,所以很悉周圍的環境。
我跟著蘇墨風的步伐慢慢走,逛了圈人湖后又往人路方向走去,本來還是四人行的隊伍,走到一半我回頭看,已經不見蔣雯雯和唐雨的影。
“咦,們兩個呢?”我停下腳步,四下張。
“估計往其他路去了。”
“這都能迷路?”
唐雨也就算了,蔣雯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路癡?居然兩個人同時走丟,那是不是還得回頭尋找們?
“這學校到是風景,迷了路也不一定是壞事,等到了時間再手機聯系也不遲。”
“那好吧。”
人路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之,環境倒是的,因為灌上了人二字,走在路上邊還有這麼一個出的男子,心里頭難免有一些遐想連篇。
藍天綠道,旁邊就是剛才路過的人湖,湖邊幾顆楊柳樹迎風飄揚,道上有幾對騎著雙人單車慢悠悠地路過。
“如今的大學生真會。”我嘆道。
“可憐我那個時候課業很重,基本沒怎麼過像這種生活。”
“學醫的是比較辛苦,不過讀醫不都會讀到碩士或者博士這個等級嗎?怎麼你那麼快就回國來了?”
“我也是個碩士。”蘇墨風笑笑,“不過我是本科的時候提前修完碩士的課程。”
“那豈不是很辛苦?”我咋舌,“會不會很難?”
“還好,就是課程比較重,基本沒有私人時間。”
好吧,在學神的字典里難這個字基本是不會出現。
“難道就沒偶爾泡個外國小妞什麼的?”我笑道,假裝不在意地開玩笑。
而很多心里話都是在開玩笑的時候問出來。
蘇墨風認真思索一番,“真的沒時間。”
“據說齊妮跟你一個學校?”
見鬼,是不是因為走在這人路上,怎麼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盡是問一些自己平日拼了老命想知道卻為了面子和尊嚴死活不肯問出口的問題。
蘇墨風亦覺得今天的我有點奇怪,他看了看我,還是老實地答道:“有時候會找我見個面之類,不過我真的很難出時間。”
我心里愉悅的泡泡一個兩個冒出來,我仿佛化為一個小靈,撲騰著小翅膀在泡泡間翩翩起舞。
還未跳完舞,看到蘇墨風笑得一臉暖,“余沉,不如你也說說你大學怎麼過來的吧。”
于是那幾個泡泡啵啵幾聲,都碎水沫,我瞬間墜落掉地。
好好的,怎麼問起這個……
大學大學,又是大學。
我怎麼跟他說起大三后我就休學在家養病,又如何說起跟何家巖那段掛名姻緣?
總之,真是打死我都不能說。
這一段黑歷史是我生命中永遠不敢的疼,而這份疼痛跟他扯上理不清的關系,我怕一旦曝,我們兩個之間連像現在平和地走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我很敷衍地回答他:“我大學就是混過來的,跟你這種學神不同,我就每天玩玩玩。”
“都玩些什麼呢?”
蘇墨風似乎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我。
“呃,吃飯睡覺打豆豆。”
“大學還有跟馬小薇們聯系嗎?”
“很。”
“G理工的課不會很難吧?”
“還行,保持沒掛科的水平。”
“我聽馬小薇說你到了大三就沒了消息。”
“哦,休……”這一問一答的模式實在是太容易麻痹人心,到了后面我幾乎沒了防備心,差點口而出休學二字,幸得我反應快,忙改口,“休聽胡說!”
蘇墨風盯著我,我們靠得很近,我甚至能在他漆黑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影,他上散發出來的迫是我從來沒過的,我突然覺得呼吸困難,想著是不是真的要坦白從寬時,他突然撇開臉,淡淡道:“馬小薇從來不胡說。”
我到他而不發的慍怒,心里一陣委屈和難,低下頭不吭聲。
他亦直直地看向前方,沉默不語。
我們兩個人就像鬧別扭的小,各走各的路,各看各的風景,各想各的心事,卻沒有了言語。
“余沉。”蘇墨風喚我名字的時候,目依舊看著前方,語氣卻平淡得不見一波瀾,“你到底藏了多事?”
“我……”我艱難開口,久久只說了個我字。
“我從未想過調查你,是因為我覺得你的事由你親口告訴我才是真正的尊重你,但你卻一直在躲避,我總是在想,你失蹤的那麼些年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到底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才會使得我每次一提起,你就像看到猛虎一樣驚恐?”
蘇墨風是了真怒,他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說完這些話。
見我始終垂著頭不說話,他口的怒火一下竄起來,他牙了,眼眸里的瞬間黯淡下去。
“也許,是我本不夠資格知道你那些事。”
語落,他發出一聲嘲諷的笑。
我猛然抬起頭,眼驚慌,頭跟手一同擺起來,“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蘇墨風靜靜地看著我,臉上不帶一表,平日里溫和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令人害怕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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