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這邊看著,我去找人問問況。”大姐果斷起出門。
就海老幺這怒火沖心的樣子,都不敢想大妞表哥會傷啥樣。
大姐匆匆忙忙跑到碼頭那邊,拉人一問,才知道年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轉頭又趕往醫院打聽了一陣,可算放下了心。
海老幺還算沒有被怒氣沖暈頭。在水中踢的那一腳雖然踢中了年的口,但畢竟有水的阻力,他傷得不算太嚴重。
“好好休息一周就差不多了。這一周里面不能做重活,不能跑跳。不然你以后就得病秧子。”
醫生也不是在嚇唬年,臟沒有傷,但肋骨有骨裂的可能。又不方便上夾板什麼的,只能靜養,等骨頭自己長好。
年的老師聞訊趕來,了解了況后,對著他就是一聲長嘆。
可能是本地風俗的緣故,老師對早的問題抓得不如地,但也不允許學生明目張膽談。
他知道年跟大妞的關系,也知道海老幺不同意倆孩子有發展的可能,照他看來,那就別多接了唄,可偏偏這倆孩子總喜歡湊一塊兒,讓他們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
海老幺打兒畢竟是家務事,而且他也不是單位職工。
敖箐的領導拉著他勸說了幾句就讓他離開了。
人家當父親的要帶孩子走,他們也不能攔著不讓帶。
敖箐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妞被爸拎走。想要替說句話,可海老幺擺明態度不想聽。
“行了,當爹的還能真把孩子往死里打啊?最多就是關幾天不許出門,放心吧,過幾天你找借口去看看就行了。”
聽到同事們的勸說,敖箐也只能這樣了。
為正式職工后,敖箐的工作量多了不,當然工資也高了點,還有出海補助。
周末的時候,敖箐他們聽說主任可能會高升,接手他們辦公室的新主任是外地調來的關系戶,也不知道好不好相。
傳言飛了大概兩周,剛出正月十五,主任的調令下來了。
他高升是高升,但也要離開這里,到更南邊的地方海洋局當三把手。
主任走之前,把敖箐到辦公室談了好一會兒。
他說他原本想著把敖箐帶著一起走,但因為份別不合適,思考再三,他帶走了局里的一個小伙子。
“他離開后,空出了一個崗位,我推薦了你,但估計可能不大。不過領導估計會考慮把你調到局里檔案科工作,你自己斟酌一下,如果不喜歡那個崗位就拒絕吧。你是個搞研究的好苗子,去檔案科養老不合適。”
檔案室,后勤,辦公室,是局里公認的養老部門,一般按照背景后臺往里塞人。主任跟這麼說,估計是有人頂了主任留給的位置,然后局里為了彌補,才把往里塞的。
可惜人各有志。有些人安于閑逸,有些人卻想力拼搏。敖箐覺得以自己曾經小卷王的稱號來看,怎麼著也得是后一種。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還沒來得及回去自己工位,就被隔壁辦公室大姐一把拉進們辦公室了。
“箐箐,你聽說沒有,海老幺要送他兒去南洋當保姆。”
敖箐瞪大了眼睛,沒理解大姐的話。
“南洋哪里?”
“不知道,不過我聽人說,海老幺祖上有一支族人去了馬島。早幾年還因為這事兒他們家差點遭難,后來因為局勢一度斷了聯系。這不是最近在鬧什麼回復海外關系嘛,估計海老幺跟海外那支聯系上了。”
“大妞才多大啊,這就送出去當保姆?”
“聽說是跟著人出去的,先學,會了才能當住家保姆。”
因為地理原因,自明清以來,南方沿海就有不人下南洋討生活,海老幺家有海外關系也不是沒可能。
但他這麼著急送兒出去,未必沒有不許大妞跟表哥接近的念頭在。
實在有點想不明白,人家倆孩子都說了不可能在一起的,就單純當兄妹來往,這有啥不對的?海老幺這種行為古怪到讓敖箐覺得有問題!
不過海老幺那脾氣連大哥敖海都說要招惹,肯定不能直接沖上門不許人家送兒出去。
又聽大姐跟同事們閑聊了幾句后,敖箐說還有工作要做,回了自己辦公室。
周一,新來的主任到崗,老主任帶著他到辦公室轉了一圈,給他介紹了下他們部門的人。
敖箐發現新來的主任年輕的,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長得還行,就是發型和他的那副金邊眼鏡,讓人覺得有點別扭。
不是一個人這麼想,跟敖箐關系好的幾個年輕研究員私下都找打眼,覺得新來的主任怕是有點裝。
敖箐里說著不能以貌取人,可心比誰都警惕。
敏銳的發現這位新主任看他們的目充滿了一種矜傲,像是站在高俯視眾人一般。
雖然他極力表現得平易近人,可骨子里的那種高高在上不是浮于表面的微笑能遮擋的。
敖箐站在歡迎隊伍的末尾,主任介紹的時候,有意識的說得簡單了些。
等到快下班的時候,坐在窗邊的敖箐看到老主任提著包先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新主任夾著文件包背脊筆直的也走出了單位大門。
一回頭,就看到兩個研究員端著茶盅站在自己背后看外面。
“嘖嘖,咱們這個新主任可不得了,聽說是首都大學畢業的,下來掛職鍛煉,以后還會高升回去。”
“他高不高升跟我們沒關系,最好他早點走,可別逮著我們瞎折騰。”
“你們不知道吧。新安市海洋局那邊也下派了領導,聽說新上任三把火,直接燒掉了好幾個老同志的一線崗。”
“來來來,詳細說說。”
八卦是人類的天,敖箐也不例外。手里收拾文檔的作都慢了好多,豎起耳朵等吃瓜。
“新安市海洋局跟我們算是一個行政級別,不過他們那邊老同志更多。前次不是省局下了任務,做一個海岸線周邊調查嘛。其他地方分局都上去了,新安市的也了,但是在統計的時候,省局的同志發現他們上去的數據跟樟北的完全一樣。”
敖箐抬頭一個激靈,目驚詫的看向料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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