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平復了一下心,將包里的信封拿了出來。
原本想私下找個時間給夏晚,然后好好聊一下。
現在看來,夏晚恐怕不想和好好談。
剛才那番話也不知道是試探,還是威脅。
林知意本猜不夏晚的用意。
這照片,或許先留著還有別的用。
想著,林知意再次打開照片翻看。
這次看得比較仔細,發現照片上的人手上還戴著一枚戒指。
對別的不悉,但是珠寶很悉。
一眼就認出來,剛才夏晚對鏡輕項鏈時,手上戴的就是這枚戒指。
這不是一般的珠寶,看上去簡單,卻是高奢經典款中的定制款。
如果夏家出事,這枚戒指應該值很多錢。
為什麼當初夏晚的母親沒有拿出來,反而留給了夏晚?
林知意思考時,宮沉的電話來了。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剛才夏晚來了。”
林知意沒有說關于重生和戒指的事。
照片也過去這麼久了,夏晚的戒指是不是照片中的戒指,也很難說。
宮沉問道:“找你做什麼?”
“為了珠寶的事,似乎是試探我昨天為什麼不在工作室。你放心,已經走了,沒什麼事發生。”
“我馬上到,一起吃個飯下午去療養院。”宮沉稍稍放心。
“嗯。那待會兒見。”
二十分鐘后,宮沉到了樓下。
林知意代完事上了車。
兩人去了附近的餐廳吃飯。
宮沉抬眸看了一眼,問道:“怎麼心事重重的?”
林知意道:“三爺,為什麼我們會覺得夏晚在報仇?”
宮沉狐疑:“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們這麼想應該是基于夏家家庭和睦,夫妻恩,子孝順這一點,如果不是呢?”林知意反問道。
“說說。”宮沉饒有興致開口。
林知意想了想,還是拿出了那個人的照片,指了指手上的戒指。
“這枚戒指價值一百多萬,即便是現在,這種經典款式也在水漲船高,但我記得夏總是因為沒錢跳樓自殺的,而夏家母三人去了蘭城生活也很不好,為什麼夏母沒有賣掉戒指渡過難關,而是任由自己死掉,讓兩個孩子孤苦無依?”
宮沉拿起照片看了又看。
當時誰也沒注意到這一點。
“會不會是夏總送給的?夫妻一場或許想留個念想。”
“然后不管自己的孩子嗎?”
林知意也是母親,覺得走投無路時,別說賣戒指。
就算是賣,也要想方設法活下來。
活下來才有機會,孩子也才能有依靠。
不過,畢竟不是夏晚母親。
或許夏晚母親還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
宮沉推測道:“你覺得夏家可能還有?或許并不是破產那麼簡單?”
“嗯。”林知意點點頭夠。
“看來不去看他不行了。”
宮沉放下照片,對于去看老爺子這件事,他冷淡得很。
林知意給他夾了一些菜:“別想太多,就當探病吧,畢竟眼下的事不解決,你也不安心。”
“嗯。”
吃過飯,他們倆開車到了療養院。
結果病房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在。
宮沉微微蹙眉。
林知意連忙去喊來護士。
“宮家不是給老爺子請了護工嗎?怎麼留他一個人在病房?”
護士看向宮沉,解釋道:“三爺,你放心,我們每隔半小時就回過來查看病房況。至于護工,一般都是下午過來。因為老爺子早上喜歡看書喝茶,不喜歡被人打擾,護工一出現,他緒就不太好。”
林知意站在門口,看老爺子坐在小臺上安靜看書,覺得這樣不被人打擾也很好。
宮沉揮了揮手,護士點頭離開。
隨即,他走進了房間。
林知意跟在他后,目掃視房間,發現了很多不屬于療養院的裝飾品。
沒想到這個護工還溫馨。
老爺子的房間是個套房,有一個大客廳,連著開放式的書房。
然后是主臥。
整比較簡單,顯得有些單調。
但此時房間里都是溫馨的彩。
沙發上有布藝靠墊,桌上有桌旗,放著致的家用餐。
書房里擺著老爺子看的書,桌上是他常用的文房四寶。
墻上也掛著畫。
要不是從療養院先來,還以為這是誰的家。
林知意扯了扯宮沉的袖子,示意他看向擺設。
宮沉盯著桌岸上正在冒煙的香爐。
“他最討厭松香,人再糊涂也不可能喜歡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林知意看向正在看書的老爺子,低聲道:“可是老爺子沒什麼反應,他真的不喜歡嗎?還有那個抱枕,我走進了才發現這像是個人才會買的花。”
談中,老爺子聽到了靜,轉頭看來。
他看了看宮沉,在看到林知意時立即站了起來。
“星星呢?”
林知意和宮沉愣了一下。
以前老爺子絕不可能過問星星,這次卻格外反常。
宮沉平靜道:“上學。”
老爺子皺了皺眉:“送出去,趕送出去。”
原本冷漠的宮沉,一聽這話,臉上眼可見的慍怒。
“是我兒,還不到你送走。”
老爺子像是聽不懂一樣,直接越過宮沉,一把抓住了林知意用力甩了幾下。
“走!走!”
林知意也沒想到老爺子即便是病了,力氣也那麼大。
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宮沉拳頭,發力。
林知意見狀,連忙阻止:“別!三爺,別來。”
又立即看向老爺子,大喊道:“芊芊!芊芊!”
老爺子一把松開了林知意。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林知意,質問道:“你怎麼知道?你是誰?你是不是派來的?”
林知意了發疼的胳膊,忍痛道:“誰派來的?”
“是……”
老爺子說著說著又不說了,只是定神看著林知意。
隨即仿佛如夢初醒。
“林知意?”
“是我,老爺子,你剛才想說什麼?”林知意問道。
老爺子眼神漸漸清醒,他抿了下:“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林知意無奈閉。
宮沉卻道:“那芊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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