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山倒更寧愿那個男人是的男朋友。
新男友,總比隨便找個人強。
“都翻篇了,不聊這個了。”柳窈沒有給陸凜山“教導”的機會,再次下逐客令,“你路上小心。”
言罷,柳窈轉準備去餐廳。
剛一轉,陸凜山忽然從后抱住了,頭靠在了的肩頸間。
“我們再試一試,好麼?”陸凜山放了聲音,幾乎是拿出了最大的耐心給,“之前你要求我做到的事,我都會做到。”
“不用了。”柳窈聽著陸凜山的承諾,心毫無波,“放開我吧,別傳染你。”
“你這樣讓我很有挫敗。”陸凜山說。
柳窈:“所以,建議你找一個讓你沒挫敗的人試試,我們不合適。”
陸凜山拿柳窈沒辦法,只能松開,但并沒有離開:“我喝杯水再走。”
柳窈自然看得出他的意圖,但并沒有阻撓他,于是陸凜山就這麼跟著柳窈進了餐廳。
無需柳窈手,陸凜山自己從恒溫壺里倒了一杯水,來到餐桌前和柳窈面對面坐著。
柳窈將粥拿出來,嘗了一口,就聽見陸凜山問:“溫度怎麼樣?”
柳窈:“還熱著,剛好。”
陸凜山:“味道呢?”
柳窈:“跟以前差不多。”
提到以前,陸凜山也陷了回憶中,“我還記得我胃疼的時候,你特意買了瘦粥送到我辦公室,一轉眼都過去三年多了。”
陸凜山開始憶往昔,提起當年的事,口吻中著一惋惜,但柳窈并不懷念那個時候。
陸凜山是的前男友,雖然不是第一個有好的男人,但嚴格意義上說,是的初。
柳窈跟陸凜山是在研究生實習的時候認識的,進了知名審計所,陸凜山是的上司,實習期間對很照顧。
那個時候的柳窈雖然比同齡人,但是職場經驗為零,陸凜山工作能力強,如魚得水,看他的時候自然是多了一層濾鏡。
陸凜山對也不吝賜教,很多實習生沒機會接的案子,跟著陸凜山,都能接到。
柳窈喜歡、能力強的男人,二十四歲的時候上二十九歲的陸凜山,朝夕相,對他產生好,再自然不過了,所以后來陸凜山問要不要做他朋友的時候,柳窈同意了。
但心里是知道的,審計所不允許員工之間,所以跟陸凜山在一起之后,柳窈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正式留在審計所工作了。
陸凜山對柳窈還不錯,他們的雖然沒什麼特別跌宕浪漫的節,但整還算穩定。
這個穩定是在柳窈畢業找到正式工作之后打破的。
柳窈剛進玖耀的時候,只是個市場部的普通員工,沒做商務的經驗,所以經常會問陸凜山。
當時兩人都忙,見面的機會很,但柳窈一見面就跟陸凜山聊工作。
陸凜山有一次忍無可忍了,便問,究竟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喜歡他的工作經驗。
柳窈當時被這個問題問懵了,反應過來之后還是不理解陸凜山為什麼會這麼問。
陸凜山沒有解釋原因,只是說希換一份工作,或者去考個公務員,否則他們以后結婚,兩個人都忙得不著家,不利于家庭穩定。
柳窈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手、編排的人生。
所以當場就跟陸凜山分手了,鬧得也不怎麼好看。
本來以為分手了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孰料,去年的時候,陸凜山他們所和玖耀有了合作,還是陸凜山負責的。
他每個季度都會到玖耀,工作上有了集,柳窈自然也不能對他態度太差。
大概是四個月前,陸凜山提出了復合,柳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倒不是因為當時已經跟渠與宋發展出了炮友關系,就算沒有渠與宋,也不會和陸凜山和好。
幾年的時間,柳窈見了更多的人,對于男人這種生的理解也比當年更上了一層臺階。
陸凜山找復合,并不是因為多麼,甚至也不是因為念念不忘。
他只是單純地覺得,現在的事業風,跟組建家庭起碼不會虧。
正如他提出復合時說過的話:我不會再要求你放棄事業了,如果我們結婚,家里可以找阿姨。
陸凜山大概都沒意識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多麼像施舍。
好像他很善解人意一樣。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不需要結婚?
柳窈沒跟陸凜山抬這個杠,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必要浪費力。
所以當時只是以暫時沒力拒絕了他。
陸凜山倒是沒有死纏爛打,只是問能不能繼續做朋友,柳窈說了能——兩個人以后工作還要見面的,總不能上來就把關系搞僵。
本來以為陸凜山就是上那麼一說,沒想到他來真的,時不時就約出去吃飯、看話劇。
沒什麼曖昧的言語和作,搞得柳窈也不能表現得太排斥。
今天是陸凜山第二次提復合了。
柳窈從回憶中出來,看看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淡淡地說了一句:“陸總,人得往前看。”
陸凜山:“你的往前看,就是隨便找個男人跟他——”
“這是我的事,你無權干涉。”柳窈的態度漸漸冷下來,“尊重別人的選擇,不對別人的事指手畫腳,是基本素養。”
陸凜山覺到生氣,了眉心,“我只是擔心你。”
他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做事有自己的考量,但這方面你沒什麼經驗,這些人玩得很,稍微疏忽就有染病的風險。”
“他沒有,我還是有常識的。”柳窈說,“別心我的事了,沒這個必要。”
陸凜山盯著不放:“那你他麼?”
柳窈有點兒想笑,不敢相信這個問題是陸凜山問出來的。
沉默了幾秒,才說:“我只我自己。”
陸凜山聽完這個答案之后,便陷了漫長的沉默。
柳窈低頭繼續喝粥。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陸凜山起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對柳窈說:“下周去北城出差,所里派了我跟著,你介意麼?”
柳窈搖頭。
陸凜山:“那機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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