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還真被柳窈這一套理論給繞進去了,畢竟他也是個俗氣的男人,哪有男人會不喜歡被贊那方面能力的。
但是,被繞進這個邏輯之后,渠與宋又關注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你沒跟我聯系這兩年,找過其他人沒?”
這個問題對于柳窈來說不難回答,但還是賣了個關子:“你猜呢?”
渠與宋:“找沒找過?”
他原本的表還算輕松,但是柳窈一反問,渠與宋明顯急了。
他炸的樣子有點兒可,帶著很濃的年,柳窈忍不住就想繼續逗他:“嗯,找過。”
渠與宋:“誰?”
柳窈:“太多了,不記得了。”
渠與宋的臉果然更難看了,拳頭都收了。
他的表好像在看什麼負心漢似的,那一個幽怨,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柳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了他的臉:“生氣了?”
渠與宋是生氣的,但他這個人有自知之明的,他倆之前本來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關系。
就算是正經往的男朋友分開了,對方再找對象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憑什麼要求別人為了他守如玉。
而且他自己這兩年里也沒談,要求柳窈一個都不談,屬實雙標。
但就算認清楚這些事,也不妨礙他鬧別扭,人麼,從來都是知易行難。
兩個人聊到這兒的時候,酒店后廚的工作人員正好來敲門了。
柳窈起去開了門。
晚飯送到的時候還冒著熱氣。
工作人員走后,柳窈便坐到了餐桌前,而渠與宋仍然窩在沙發上不。
臉上還是剛剛那個表。
柳窈沖他挑了挑眉,“吃飯了。”
有了這句話,渠與宋才不不愿地起走過來。
這樣更像個鬧別扭的孩子了。
柳窈也知道是方才的話刺激到他了,等渠與宋坐下來以后,柳窈笑著對他說:“別生氣了,逗你玩的。”
渠與宋盯著:“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沒有找過男人。”柳窈說完,慨了一句:“你好呆啊。”
渠與宋:“……”
他生平還真是頭一回聽見有人用“呆”這個詞形容他。
當然,柳窈之前也從來沒有把這個字和渠與宋往一起聯系過,但他剛剛的樣子真的很呆。
不過是招人喜歡的那種呆。
“真沒找過?”渠與宋又確認了一遍。
“嗯,我這兩年忙的,沒那個力。”柳窈喝了一口餛飩湯。
渠與宋:“你怎麼這麼工作?”
柳窈:“不是工作,是賺錢。”
也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經濟自由是其它一切自由的基礎。”
渠與宋:“你時間都不自由了,談什麼其它自由。”
柳窈:“那不一樣。”
沒給渠與宋細說,因為本沒想過說服渠與宋讓他和自己統一想法。
他們兩個人的家庭背景和經歷都不一樣,渠與宋含著金湯匙出生,自然不需要販賣時間來賺錢,但就是個普通人。
作為一個正常中產家庭出的人,事業上能有今天的就,已經很厲害了。
只不過賺的這些錢,渠與宋肯定是看不上的。
渠與宋刨究底:“哪兒不一樣,你說說。”
柳窈:“我這個年紀,如果經濟不自由,是會被著結婚的。”
渠與宋:“……”
說到結婚,渠與宋忽然想起來什麼。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你不想結婚?”
柳窈:“目前來說沒想法。”
渠與宋:“為什麼?如果你結婚了,工作應該不需要這麼拼了。”
柳窈:“那我更不要結了。”
渠與宋:“?”
柳窈看到他不解的表,跟了一句:“錢還是自己賺的花得安心,手跟別人要錢,要看別人臉的。”
渠與宋:“那不至于。”
反正他不會這樣,“你別把男人都想得這麼摳,也有大方的。”
柳窈笑了笑,不置可否。
渠與宋又好奇地問了一句:“你爸媽不催你?”
柳窈:“剛畢業的時候催過,這兩年不催了。”
渠與宋以為是因為工作太忙不催了,結果柳窈下一句就是:“我買房之后就不催了。”
渠與宋:“……這麼現實?”
柳窈:“也不是現實,我爸媽就我一個孩子,對我也不錯。”
“但他們那一輩的人,思想很難改變了。”父母比較傳統,認為孩子還是要找個人照顧。
剛畢業的時候沒幾個工資,一個人在海城租房子,工資的三分之二都拿來房租了。
那一年,父母心疼,補了不。
每次打電話的時候,二老都會說,應該找個人照顧。
這觀點雖然不是柳窈贊同的,但理解他們的出發點。
所幸后來工作拼命,晉升順利,幾年的時間就坐到了經理的位置。
兩年前還買了一套小公寓,首付都是自己攢出來的。
買了房子之后,二老對的催促明顯減了,最多只是說一句,如果有人追,可以考慮一下。
渠與宋津津有味地聽完了柳窈的講述。
他雖然理解了,但這種事,在他的朋友圈里還真沒聽說過幾次。
說起來,這還是柳窈第一次跟他聊家里的事,渠與宋還開心的——這是不是說明,柳窈對他的防備心沒有之前那麼重了?
這給了他不小的信心。
渠與宋想,或許他們兩個人這麼走心地相一段時間,柳窈對他的看法會改觀。
陳南呈那話說得沒錯,追柳窈是需要細水長流的耐心的,他這次要沉住氣,等時機合適了再提轉正的事兒。
——
柳窈去北城這一趟,行程最后一天,終于見到了死而復生的溫敬斯。
柳窈是隔著一段距離看見他的。
他的穿著打扮和過去區別不大,但氣質明顯不同了。
以前的溫敬斯運籌帷幄、老謀深算,失憶之后,那掌控一切的氣勢減弱許多。
反倒是多了些以前不曾有的“青”。
柳窈看了還覺得很稀罕,畢竟,即便是學生時代的溫敬斯,都沒這麼過。
雖然失憶很殘忍,但或許,他的這種改變,反而能給他和祝璞玉之間制造新的機會呢?
這天晚上,柳窈仍然是跟渠與宋一起過的。
渠與宋晚上留在酒店過了夜,第二天一早親自送去機場。
柳窈一反常態地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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