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已經跟陳南呈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渠與宋本人對婚姻生活沒什麼概念。

可在這一刻，突然就象化了。

結婚之后，他們應該可以經常地一起來超市，雖然聽起來是很無聊的行為，但做起來很。

是其它任何事都無法替代的。

有那麼一瞬間，渠與宋甚至在想，倘若讓他從和柳窈上床跟逛超市二選一，他可能會選逛超市。

不是因為不想上床，而是因為他們兩個人上通已經有很多了，他似乎更珍惜這種來之不易的瑣碎溫。

沒錯，溫。

這是他跟柳窈的相里從來沒有過的東西。

“番茄炒蛋你吃不吃？”渠與宋思索期間，被柳窈的問題打斷了思路。

他回過神來，點點頭，“我都行，你會做什麼就做什麼。”

柳窈將東西放到購車里，打趣他：“我這不是怕大爺挑食麼。”

渠與宋：“在你這兒不挑。”

柳窈再次被逗笑了，他說這種話真是信手拈來，若是上了單純年輕的小姑娘，真是要被他哄得團團轉，以為自己是特別的那個了。

連都有些不控制地上頭。

幸好的理智是大于的。

雖然渠與宋說了不挑，但柳窈選食材的時候，基本上也選了他喜歡吃的。

柳窈對食沒什麼明顯的喜惡，什麼口味都能接。

渠與宋喜歡吃牛，柳窈買了一塊牛腩，剛好會做紅酒燉牛。

晚上不宜吃太多，所以除了這道菜之外，剩下的都是比較清淡的。

紅酒燉牛，番茄炒蛋，清炒上海青，還有一道簡易的蔬菜沙拉。

主食是米飯。

柳窈家里連米都沒有，買了一份小包裝的。

渠與宋看到買米，就知道是真不在家做飯。

……

兩人買好食材回到公寓，渠與宋換了拖鞋便拎著購袋去了廚房。

柳窈去換了個服也過來了。

進來的時候，渠與宋正站在廚房四打量著。

廚房面積不小，島臺上擺著個咖啡機，除此之外，就看不到別的東西了。

房子很新，廚房的配置更新，基本上沒什麼使用痕跡。

渠與宋好奇：“你是不是搬進來之后就沒開火做過飯？”

柳窈點點頭，打開櫥柜去找鍋，“我剛搬過來不到一年，這一年比較忙。”

渠與宋：“你胃不好，吃外賣。”

柳窈：“也不怎麼吃外賣。”

“哦，也是，你都不吃。”渠與宋怪氣了一句。

柳窈也沒生氣，而是指了指打開的柜子，“你幫我拿一下最后面那口鍋，藍那個。”

渠與宋很配合地走上來，蹲下從柜子最里面把鍋取了出來。

這口鍋是純鐵的，還是有分量的：“放哪里？”

“就放燃氣灶上吧，左邊。”柳窈指揮著他。

說完這話的瞬間，忽然覺得，他們兩個現在的相有些像一對尋常夫妻——有點兒不符合他們現在的關系。

柳窈正這麼想著，渠與宋已經按的要求做好了，還又問了一句：“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柳窈回過神來，“不用了，你去外面等著吧，好了我你。”

渠與宋沒。

他不會做飯，平時也很待在廚房，大爺還有點兒潔癖，自然接不了廚房的油煙味兒。

但他今天莫名地不想走，想看柳窈做飯是什麼樣子。

“不用，我洗菜吧。”渠與宋自覺地拎起番茄和上海青去了洗碗池前。

他沒做過這種事兒，作看起來十分笨拙。

更炸裂的是，他沒擇菜，就一腦倒進去洗了。

看得柳窈眉頭直皺，趕走了上去。

渠與宋聽見腳步聲便回頭看，對上柳窈皺的眉頭，他看了看池子里菜，“怎麼了，我洗得不夠干凈麼？”

柳窈：“……你平時吃的炒青菜是連一起的麼？”

渠與宋角的笑了一下，醍醐灌頂。

怪不得他剛才覺得這上海青看著怪怪的，原來還得把去掉？

渠與宋在柳窈的注視下，抓起來一株菜，雙手用力，咔嚓一擰，瀟灑地把菜扔進廚余垃圾桶。

然后拿著兩片葉子問柳窈：“是這樣吧？”

“……是你個頭。”柳窈實在是沒忍住，“你讓開，我來吧。”

渠與宋不解：“不是去麼？我按你說的做的。”

柳窈：“按你那個作手法，這盤菜炒出來只夠夾一筷子。”

渠與宋：“那怎麼做？你教我。”

他倒是很謙虛。

柳窈見他態度不錯，便手替他示范了一下正確的擇菜流程。

這作本也沒技難度，渠與宋只是缺乏常識而已，看一眼也就學會了，很快上手把菜給擇好了。

柳窈后來又教了他怎麼給番茄去皮——如果沒教的話，渠與宋要拿削皮刀去削番茄皮了。

他還覺得自己很牛，連削皮刀都會用。

最后是柳窈告訴他，番茄用熱水燙一下，會自皮。

然后渠與宋在柳窈的指導下進行了一番作。

燙過之后的番茄格外聽話，他隨便捋了一下，皮就掉下來。

“我草。”渠與宋驚訝了，這是他的知識盲區。

他抬起頭來看向柳窈：“你怎麼這麼厲害。”

柳窈：“大爺，有沒有可能，這個辦法誰都會。”

渠與宋覺得柳窈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像在看個二傻子。

他咳了一聲，故作深沉：“做飯這事兒有點意思，以后沒事干可以研究研究。”

柳窈知道渠大爺在挽尊，便配合地說：“你這智商和學習能力，學什麼都能。”

渠與宋狐疑地看著：“我怎麼覺著你在我呢。”

柳窈：“有嗎？”

隨手接過他剝好皮的番茄，去切菜了。

柳窈雖然很久沒做飯了，但學會的基本技能還在。

的刀功不能說非常好，但比渠與宋強多了，渠與宋看到柳窈有條不紊地切番茄，好奇心也起來了：“你是不是好久以前就會做飯了？”

柳窈：“不是，讀研的時候一個人租房住才學會。”

渠與宋忽然想到了什麼：“你還給誰做過飯？”

柳窈說是讀研的時候學會做飯的，跟那個陸凜山就是研究生畢業實習的時候認識的，熱期，肯定不了要一手的——

正這麼想著，就看到柳窈搖頭。

渠與宋：“不信。”

柳窈：“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