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凜山也經常這樣叮囑，甚至還會在不想吃飯的時候一直催著著吃，柳窈知道他的出發點是擔心的，但這種行為給的迫太強。

陸凜山需要的是無條件聽從他的安排，這跟渠與宋的目的還不太一樣。

渠與宋雖然是大爺，某些時候看著不講道理，但他從未干涉過的任何決定。

還有。

渠與宋會肯定——雖然這可能是他和人打道的技巧，但不排斥。

渠與宋經常說是工作狂，可從來沒跟說過：你不應該這麼努力工作。

他會肯定的工作能力，會因為買了房子夸厲害。

其它話柳窈不放在心上，但這一句，至聽了之后是很開心的。

柳窈吃完飯之后回到床上躺著，腦子里還在想著渠與宋。

清晰地到了一失控的力量——渠與宋在世界里的存在越來越強烈了，甚至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冷靜地拒絕他。

若是從前，是不會允許渠與宋一直住在這里的。

這不符合他們原本的關系，太越界了。

柳窈深吸了一口氣。

很顯然，渠與宋現在對很興趣。

但他們之間也真的僅限于此了——他不可能為了收心，更不可能跟談婚論嫁。

柳窈想，渠與宋大概是因為當初拒絕過他，征服作祟。

畢竟，用他的話說，他還沒有拿不下的人。

總有一天他會膩的。

而要做的，就是控制好自己，不要陷得太深，更不要抱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柳窈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睡前一直想著這些事兒，柳窈做夢竟然夢到了渠與宋。

不過容不怎麼愉快。

夢里，和渠與宋上了床，完事之后，他像往常一樣摟著。

柳窈靠在他懷里，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和我結婚？

然后聽見了他毫不掩飾的笑。

仿佛聽見了什麼荒謬的笑話。

抬起眼，看到了他嘲弄的目，以及角諷刺的弧度。

他松開，拉開兩人的距離，反問：怎麼你也開始說這種蠢話了？你覺得可能麼？

不說話。

他又笑著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我還以為你是清醒的，沒想到也跟們一樣。

難堪不已，卻只能故作鎮定地說一句：好，我知道了。

他漸漸收起笑，臉上沒什麼表，冷漠地告訴：我有結婚對象，你要是接不了，咱倆就這樣。

“嗯”了一聲。

然后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

柳窈醒來的時候，清楚地記得夢的每個細節。

坐起來靠在床頭，想著夢的容，抬起手來著心口，大口大口地息。

這個夢太真實了，像是現實里會上演的節。

大約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的糊涂，特意安排了這樣一個夢提醒。

柳窈的確清醒了許多。

起來沖了個澡，徹底冷靜了下來，然后做出了決定——

盡早讓渠與宋對喪失興趣。

再拖下去，對沒有任何好。

雖然不會被牽著鼻子走，但也不是那種能迅速的人。

渠與宋一直惦記著，無非是因為他們兩人上合拍，而下了床之后又跟他涇渭分明。

得不到的就會更想要。

如果像夢里一樣，對他熱了，侵犯他的邊界了，他很快就會不耐煩了。

認識幾年，柳窈自認還是了解渠與宋的。

他也是個邊界很強的人。

——

柳窈洗完澡，已經一點鐘了。

睡了一上午，夢的容又不怎麼愉快，著實沒胃口吃午飯。

但考慮到醫生的叮囑，還是喝了一杯牛，吃了兩片吐司，就這麼對付過去了。

巧的是，剛剛對付完午飯，渠與宋的微信消息就過來了。

他發了幾張菜單的圖片過來：【想吃哪個，我一會兒給你帶。】

柳窈看了一下，隨便點了兩道菜，然后又說：【這家餐廳旁邊有一家面包店，你再給我帶兩法。】

渠與宋：【沒問題，等著就，你先吃點兒墊墊肚子，別著。】

柳窈：【嗯，吃了。】

渠與宋：【乖~】

看著他發來的這個字兒，柳窈莫名地想笑。

被比自己小幾歲的男人夸乖，覺也是奇怪的。

柳窈放下手機沒再回復渠與宋，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三點鐘的時候，渠與宋回來了。

他沒門卡，也沒有碼，所以是柳窈為他開的門。

一打開門，就看到渠與宋拎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

他上穿著早上走的時候的藍T恤，下面搭著運和運鞋，臉上掛著一貫燦爛的笑，一撲面而來的年。

說他是大學生都有人信。

“路上堵了二十分鐘，晚了。”渠與宋一邊換鞋一邊跟柳窈說話，“走了，餐廳吃飯去。”

柳窈點點頭，跟渠與宋去了餐廳。

渠與宋帶回來的有蟹黃面、油燜蝦和一道綠葉菜，是點的。

柳窈不怎麼，但還是把一份蟹黃面吃完了。

渠與宋不僅買了法，還把面包店的其它招牌產品都買回來了。

柳窈看他買了這麼多，忍不住說了一句：“太多了，吃不完。”

“這不是還有我麼。”渠與宋不以為意。

柳窈立刻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別的意思，微微蹙眉：“你要一直住我這兒？”

“不歡迎麼？”渠與宋反問。

“你工作方便麼？”柳窈說，“你沒問題我也沒問題，別耽誤工作就行。”

渠與宋：“纜就在附近，不耽誤。”

柳窈想了想也是，便沒有再說什麼。

渠與宋方才也只是試探一下，本沒抱太大的希，柳窈這麼痛快答應，著實在他意料之外。

但他是非常開心的，眼可見。

柳窈肯讓他住在這里，說明現在對他是特別的。

以前都不肯讓去家里。

渠與宋有些嘚瑟，又去跟確認：“除了我還有誰來你家住過沒？”

柳窈：“我爸媽。”

渠與宋：“你爸媽和朋友不算，我說男人。”

柳窈：“我沒閑到每天帶男人回來住。”

渠與宋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我是第一個唄？”

柳窈點頭。

渠與宋得寸進尺：“嗯，那是不是說明，我在你這里地位特別不一般？”